202. 獨占 願你失而複得(1 / 2)

遊闕和桑亞的婚禮定在了七月中旬, 也不知是趕巧了還是怎麼,那一天剛好是馬倫一家被流放到等星的日子。他們一家隻剩雄蟲還活著,雌蟲要麼被判了無期, 要麼被槍斃,但很難說得清到底是死了更痛苦,還是活著受折磨更痛苦。

帝國總是很“珍惜”雄蟲的存在, 就算犯了滔天大罪,也要榨乾淨他們的最後一絲利用價值。

賓客們乘坐汽車駛入大門,隻見花園中間一道漂亮的噴泉映入眼簾, 地上鋪著紅毯,兩邊裝飾著數不清的仿真玫瑰, 襯得那棟白色的層彆墅樓愈發漂亮, 內心暗自感慨不愧是蟲帝親賜的侯爵住宅, 果然氣派。

拉塞爾和克羅尼議長正站在門口迎接賓客,臉上笑意吟吟,任誰都能感受到那份喜氣,賓客們紛紛上前祝賀, 場麵熱鬨非凡。

“恭喜恭喜,克羅尼議長,這下你可不用再操心桑亞的婚事了,不嫁則已,一嫁就嫁了一隻純血雄蟲, 把我們都羨慕死了。”

“桑亞中將也不錯,年紀輕輕, 大有可為!”

克羅尼議長始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大家過獎了,快請進,酒水糕點都準備好了。”

今天這場婚宴少說邀請了全城一半的名流, 就連哈靈頓首領也親自到場祝賀,任誰也沒有這麼大的排麵。

隻是賓客們在樓下端著酒杯交談許久,連舞曲都開始了,樓上的那對“新人”還遲遲不見下來。

房門緊閉,裡麵並沒有開燈,於是此起彼伏的喘息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清晰。桑亞躺在桌子上,用來充當結婚禮服的軍裝已經散開了大半,隻是身上那隻雄蟲依舊西裝革履,連褶皺也不見有一個。

桑亞臨近發/情期,難免比從前饞了些,他伸手圈住遊闕的脖頸,鼻音濃重,慵懶啞聲道:“十分鐘,快遲到了……”

遊闕眼簾微垂,麵龐輪廓很是鋒利,茶色的眼眸此刻在黑暗中完全浸成了墨色,聲音富有磁性:“十分鐘?你覺得夠嗎?”

桑亞抬頭看向他,濕漉漉的頭發貼在臉頰,眼眸帶著水光,沒有一處不蠱惑,沒有一處不漂亮:“不夠……”

他們鬨起來的時候能折騰一晚上。

但是今天不一樣。

桑亞艱難支起身形,白色的襯衫鬆鬆垮垮披在身上,露出了大半肩膀,軍裝外套直接順著袖子褪到了臂彎。他艱難喘了口氣,圈緊遊闕的腰身,放浪大膽:“彆耽誤婚禮……”

遊闕也不想在這麼重要的場合掉鏈子,隻不過他難得看桑亞穿軍裝,一身筆挺修身的製服,配著及膝的黑色軍靴,那種禁欲的氣息總是讓人很想破壞。

遊闕看了眼時間,匆匆完事,然後抽出幾張紙巾幫桑亞擦了擦,將爛泥似的雌蟲從桌上撈了起來:“整理衣服,下樓吧。”

桑亞腿軟得不行,也隻能強撐著去浴室整理衣服,幸而剛才沒弄臟褲子,否則連替換的都沒有。他對著鏡子照了照,發現眼睛紅紅的,用東西遮了一下,直到看不出異常,這才和遊闕一起下樓。

他們昨天就已經領了證,今天這場婚宴隻是為了過個明路。

遊闕仍是一身低調的黑色禮服,區彆在於領口和袖口用銀線繡上了侯爵專用的圖騰,深藍色的寶石袖扣平添了幾分華麗,當他和桑亞一起下樓的時候,滿場賓客有了片刻寂靜,就連談話聲也漸漸停了下來。

遊闕來南部滿打滿算其實也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卻從平民一躍成為侯爵,就連被罷免軍銜的雌君也官複原職,實在不可小覷。

馬倫家的倒台雖然有哈靈頓首領的暗中示意,但隻要長了心眼的蟲都能猜到這件事背後和遊闕脫不了乾係,一時間看向他的目光都多了幾分忌憚。

遊闕沒有理會那些紛雜的目光,他攬著桑亞一起下樓,神色如常的和那些賓客打招呼,氣氛又重新恢複了熱鬨。

今天這種場合,阿綏自然不會缺席,他端著一碟蛋糕擠上前和遊闕說話,笑眯眯問道:“遊闕,你結完婚了打算去哪裡旅遊呀?”

地球上是有蜜月旅行這一說法的,蟲族以前不流行,現在也慢慢流行了起來。自從索裡蒂亞密林解除汙染危機後,那邊就成了四個部族裡最炙手可熱的旅遊景點,阿綏早就想去了,隻是光顧著來南部探親,一時沒趕上。

遊闕還真沒聽說,聞言目露疑惑:“旅遊?去哪裡旅遊?”

阿綏咬著叉子,目露期待:“當然是索裡蒂亞密林呀,那裡是帝國新開發的旅遊景區,聽說可有意思了,要不我們一起去吧。”

遊闕倒是沒什麼意見,聞言偏頭看向桑亞:“要不要一起出去轉轉?”

桑亞點頭:“也好,反正婚假還剩一個月,到時候還能順路去聖裡埃小鎮看看。”

他們離開聖裡埃小鎮也有段時間了,期間雖然也會用終端和那邊的朋友通信,但到底不如見麵親切,就連婚禮這麼大的事也因為路程原因沒辦法邀請他們過來,難免有些遺憾。

婚宴在下午舉行,直到晚上的時候才終於散場。遊闕把阿綏送到了花園門外,隻見天邊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邊緣隱隱有些泛紅。

遊闕莫名想起了他們乘坐大巴車上山的那天,似乎也出現過一輪紅月異象,隻是沒過多久就消散了,心中莫名有些不安。

但阿綏一向沒心沒肺,顯然沒注意到這些異象,一直在興致勃勃和遊闕念叨著旅遊的事:“那就說定了,到時候我和白蘭德開著飛行器去聖裡埃小鎮和你們碰頭,我和岑風哥通過電話了,他特意叮囑我們先彆急著進密林,和他見個麵再說。”

許岑風,也就是當初那輛大巴車上的導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