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 / 2)

斯塔克轉過身:“我記得,奧利弗,我今天沒邀請你。”

奧利弗大大咧咧地一拳錘在發小的胸口:“你和我的關係還需要邀請函嗎?”

“是門口的安保根本不敢攔你吧?”

奧利弗緊緊盯著托尼胸口一秒,然後揉搓了一下自己的拇指,麵上卻像沒事人一樣笑著:“你不歡迎我?鋼鐵俠?”

“你在調侃我,”托尼無奈,“你在怪我?”

他身上離群索居的氣息卻因為奧利弗減輕了許多:“怎麼,布魯斯沒和你一起來?”

奧利弗嘴角的微笑淡了一下,他的綠眼睛裡充滿了憂傷:“你知道的,他的養子因為車禍去世了,我想這段時間他應該沒心情參加這些交際。”

“抱歉,”托尼不由自主地搓了搓手,“抱歉。”

“沒事,”奧利弗輕輕撫摸了一下托尼的肩膀,“布魯斯能走出來的。”

“嗯——”托尼拉長了語調,“來了是客,要不要我陪你去逛逛?”

“不了托尼,”奧利弗看見了托尼交叉在一起骨節泛白的雙手,他攬住好友,“陪我喝一杯?”*

托尼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頭轉向安靜的後院:“我帶你去安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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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西正在擦拭著玻璃杯,按照常理來說距離經理說的高峰期還有一個多小時,他也沒迎來一群比基尼美女,徑自走過來坐在台前的是兩個男人。

走在前麵的是個目測比自己稍矮了*一些的男人,他的下巴上胡須打理的得當,身上套了一件純色的挺括的襯衫,但是沒有外套,布魯西其實挺欣賞他的銀藍條紋領帶。

走在他後麵的金發男人個頭更矮些*,山羊胡也是修剪的精致,穿的西裝革履,布魯西努了努鼻子,金發男人身上的衣服是他喜歡的斯通——見鬼,穿著3美元一條內褲的自己為什麼會看上5萬美刀一套的斯通和八百美元一條的肯迪文領帶。

“想來點什麼,先生們?”雖然來到自己麵前的客人和經理說的客人完全不同,布魯西還是鎮定自若當著敬業的調酒師。

“乾馬提尼*,”托尼坐到了吧台邊,目光仍然落在奧利弗身上,“奧利,你會在紐約留多久?”

奧利弗卻告訴這個調酒師:“調開波酒*,他沒吃東西。”

托尼這才轉頭看這個被自己雇來的調酒師。

布魯西嘴角噙著笑,一雙鋼藍色的眼睛仿佛映著這裡所有輝煌的燈光,他一雙用於調酒的時候乾淨白皙,然後動作輕盈迅速的完成了兩杯冰蘇打威士忌。

托尼磨了磨牙:“你應該知道真正付你工資的老板是誰?對嗎?”

奧利弗卻直接端起了正好滿沿的一杯開波酒:“唔,托尼,我覺得挺好的。”

但是托尼卻偏要緊緊的盯著這個陌生的調酒師,他像個孩子一樣固執:“你為什麼不調乾馬提尼?”

“因為,”布魯西不知道怎麼的笑了起來,他微笑的時候眼部肌肉在眼角形成淺淺的紋理,眉毛微微傾斜,一張本來就俊美的臉顯得更加甜蜜,“我覺得你會喜歡這個,斯塔克先生。”

開波酒裡麵的檸檬加的似乎有點多,托尼被這個氣味弄得微醺,不知怎麼,平時對員工和服務人員根本說不上嚴苛甚至很隨和的他今天就是和調酒師死磕:“但是我現在不喜歡。”

奧利弗有點看不下去,他金色的眉毛蹙起——美國“花花公子俱樂部”的著名的三個成員,托尼·斯塔克,布魯斯·韋恩,奧利弗·奎恩,且不論在感情上的風評怎麼樣,他們都不是對這些服務人員苛刻的家夥。

“夠了,托尼,”星城首富拽住了咄咄逼人的斯塔克,“等會兒吃點東西,再讓他給你調一杯,剛才的開波酒是我點的,就你這空腹喝烈酒的習慣,我希望你下次胃疼的時候不要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裡麵打滾,然後哈皮給布魯西和我打電話。”

聽到布魯西這個單詞,布魯西正在整理調酒工具的手停了一下,然後就繼續自己的動作。

托尼的手停了。

是啊,和一個調酒師生什麼氣呢?

可是這個調酒師讓他做出了對於斯塔克來說相當失禮的行為——按理來說這種無理他隻會對佩珀、哈皮,偶爾對著奧利弗和彆彆扭扭的布魯斯展現,托尼突然抬手,手裡的這一杯開波酒氣泡翻滾,微涼的酒液落入胃中,使得本來就飽受摧殘的胃慢慢的泛出細密的疼痛,寒氣由胃部傳向四肢。

但托尼臉上麵色卻依然不變,他的眼角毫無波瀾,顴骨肌肉帶動的笑容*卻顯得極為歡暢,他晃了晃酒杯,裡麵璀璨奪目的從冰心裡割出來的冰球*仍舊泛著寒氣:“這是好酒,我會告訴哈皮的。”

然後轉過頭斜睨著奧利弗:“你今天找我是不是想聊你們那市長*選舉的事兒?”

“說吧,你要多少?”

“安東尼·愛德華·斯塔克!”奧利弗顯得有些生氣了,他知道現在的斯塔克心情不好,這家夥心情不好就容易嘴巴臭,但同樣是小王子小少爺長大的奎恩少爺對朋友的壞脾氣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我缺你那點錢嗎?找你我不如去找布魯西,他這方麵撒錢比你痛快多了,我就是來看看你!你看看你們兩個,一個把自己恨不得埋在土裡,一個丟了魂兒,好像已經埋在了土裡……托尼,你現在怎麼了?!”好不容易振奮起來正操心著星城安危連胡須都沒那麼閃了的奧利弗覺得自己家這個花花公子三人同盟今年絕對,自己在島上遇到的阮師傅怎麼說的來著。

流年不利。

“托尼,我隻是來看看你。”

麵對他人的強硬,鋼鐵俠心如鎧甲,但奧利放低了語調綠眼睛盛滿了關懷瞧過來的時候,他就立刻丟盔棄甲,防禦層一戳就破。

斯塔克放下自己手裡的酒杯,玻璃杯哐當一聲磕在大理石的台麵上留下“咚”的一聲脆響,布魯西抬頭,又低頭乾自己的事情假裝聽不見這一對美國最有錢的闊佬朋友在聊什麼。

這對闊佬在聊什麼與我有關嗎?布魯西憤憤地擦拭著被托尼粗魯的動作弄的一吧台的酒水,聽聽他們的聊天內容吧,2000萬的競選資金,250萬美元的馬克戰甲,這關我今天早上還是在兢兢業業的剪著報紙與宣傳單上的打折券的布魯西什麼事呢?

……

“奧利,”托尼伸手想去摸自己的酒杯,卻隻摸到一個空玻璃杯,“我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