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 資料我已經傳給你了……不得不說，唔，超人確實是一個棘手的對手。”
來自神諭芭芭拉·戈登的資料一點一點的傳進了蝙蝠洞的蝙蝠電腦, 傳輸完畢後，電腦上出現了神諭的圖標, 然後緩緩消失。
哥譚市的黑暗騎士伸手脫下了自己的白色手套, 西裝被隨意的擱置在了一旁，修長的手指放在鍵盤上打開了資料。
出現在投影裡的是可以灼傷眼膜的紅披風。
他閉上眼睛, 自己在蝙蝠飛機上那一段似夢似真的記憶紮塔娜趕來後告訴自己他是看到了另一個世界的投影。
另一個世界嗎……還是……給我的未來的指引呢？
驚鴻一瞥的那個傷痕累累的蝙蝠所麵對的是一個一眼就能劈開他的軀殼, 一口氣就能凍結他的心臟，哪怕是輕輕一碰，都能將他碾成齏粉的……外星人。
投影裡的超人笑的天真又浪漫, 仿佛是清晨的陽光。
但是布魯斯越看越覺得, 他並不是地球的陽光。
他是在吞噬地球的太陽, 烈焰灼心。
紅披風的一角在他的眼睛裡飄蕩著, 蝙蝠洞裡的人工智能還在計算著超人出道的一個多月來所展現的他所擁有的能力，語音在給出冰冷的估算結果, 布魯斯佇立在電腦前，像一座雕像。
他最後伸手放在了鍵盤上，打開了自己的備忘錄。
敲擊鍵盤的微弱的彈簧回彈的聲音在寂靜的蝙蝠洞裡麵響起來。
……
“老爺，你這個提姆少爺讓我提醒您一下, 你已經把上千位客人晾在外麵很久了, 我想一個15歲的孩子讓他承擔全部的接待工作是不合適的，你應該適時出去打個招呼。”
“我出去過了……”布魯斯一邊嘴裡喃喃地估算著超人熱射線的威力，一邊回憶起在魔法作用下見到的的那個卷毛，最後才是抽出一點精力應付自己的管家。
“但那已經是三個小時15分鐘以前的事情了，布魯斯老爺。”
“唔……”
“說真的布魯斯老爺, 如果你還想繼續隱藏身份玩您這些變裝遊戲的話，您最好還是抽點時間出去，蝙蝠洞裡的資料我會幫您繼續計算的。”
管家抬頭凝視了一眼投影裡的外星人，沒有過多的言語：“我會幫您處理好的。”
“……好吧。”我總是反駁不了阿福，布魯斯輕輕歎了一口氣。
他不承認是剛才阿福的語氣也裡的威脅讓他感到害怕——總覺得如果自己再不答應，阿福會用□□挑著自己的領子把自己扔出去讓自己乾布魯斯·韋恩該乾的事。
阿弗雷德這才笑了一下，他抬起手拿起被布魯斯剛才扔到一旁的領帶，重新幫他整理一下襯衫後係了上去：“等下布魯斯老爺你又要被漂亮的姑娘們包圍，沐浴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之中了……這真是一項沉重的工作啊。”
布魯斯假笑了一下。
“我明白了，我要去出賣色相。”他小小的開了一個玩笑。
阿爾弗雷德順暢的接了下去，這些冷笑話小幽默還是他最早傳授給布魯斯的：“那您一定是最貴的那種。”
布魯斯：……
“好了，先生，您做的很好，該出去把提姆少爺給解救回來了，再不回來那孩子……”
布魯斯看著對自己誇誇其談的阿福，他突然湧起一股衝動，於是他身邊的自己的手臂，牢牢地將這個老人禁錮在自己的懷抱中。
“呃，哦，我說布魯斯，就算是這樣撒嬌……”阿爾弗雷德也不知道如何麵對一個……擁抱著他的布魯斯。
他慢慢的放鬆了自己的手臂，給自己已經長大了的小少爺一個擁抱：“也是不能拒絕工作的哦。”
“嗯。”
……
看著老爺三步並作兩步爬上了階梯，阿爾弗雷德才慢悠悠地繼續剛才提姆少爺的話題：“會被理查德少爺帶壞的。”
他思考了一下，突然覺得布魯斯老爺也不是什麼好的學習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