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來的是一個小小的腦袋。
“潘尼沃斯，你要潛逃。”
“……”布魯西的視力極好，在黑夜中，他也能將隔了幾十米遠的達米安那張仍舊稚嫩的麵龐看得清清楚楚。
這是一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達米安，在他的世界，這個來自刺客聯盟的兒子在12歲的時候才來到自己身邊，在16歲的時候走向了那個自稱不義超人的卡爾·艾爾身畔，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兒子達米安像如今這般8歲大的模樣，還帶著有些過度的嬰兒肥與高原紅的麵龐。
這是達米安，但又不是自己的那個達米安，可他還是在刺客聯盟長大的那個孩子。
“我隻是離開罷了，而且你的母親將我帶來，又將我送離。”布魯西強行辯解，完全略過了不是塔利亞想將自己送離，而是自己硬要跑——反正塔利亞將自己帶來的時候，也不是自己想來，而是塔利亞硬著帶來的不是嗎，這叫有來有回。至於為什麼走的時候還帶著一個傑森……
“我在執行你母親給我的任務。”
沉默。
海浪拍打著陡峭的岩壁，布魯西隻能聽到在自己耳畔傑森的呼吸聲。
“等等！你！”
是的，還有達米安跳下水的聲音。
這個刺客聯盟首領的外孫直接跳進了海裡：“我要幫母親監督你執行的任務。”
布魯西感到了被自己攬在懷裡的傑森似乎想遠離自己，他輕輕一頓，然後伸長自己的手臂將傑森攬了回來，用自己的小臂橫在傑森赤·裸的腰腹前阻止傑森跑掉：“沒這個……”
他腦海裡突然想起來那個牽著超人披風一起飛走的達米安那冷漠的眼神。
而在自己麵前一頭黑發被海水打濕像一隻落水的小狗一樣的男孩，綠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布魯西在裡麵看到了還未成長的野蠻。
於是他一隻手緊緊的攬著傑森，另外一隻手伸向了達米安，拽住了這個小子。
布魯斯·韋恩，布魯西在內心對這個世界的布魯斯說，或許你需要更早的接觸到達米安，將這個孩子徹底的帶到哥譚，那就讓我幫你承擔這個任務吧。
左擁右抱身上還背著救生包帶著孩子逃跑真的好難啊。
唉，還好自己遊泳的技術不錯。
……
塔利亞：丟了一個傑森，我想他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不過有一個問題。
我兒子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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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門。
蘇曼涅今天遇到了一夥奇怪的客人——一個戴著頭巾看不清麵部的男人，一個渾身一直低著頭的少年，一個有著一雙凶狠的綠眼睛的男孩。
雖然幾個人沒有拿出護照，哦，男人的解釋是在路上遭遇到了搶劫，蘇曼涅對此半信半疑——以現在也門混亂的現狀來說，也不是不可能。
至於為什麼讓這三個人入住賓館，又在這裡十分殷勤的幫對方準備食物，那當然是因為——
對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整整300美元，在也門足可以買4支全新的槍——還能附送800發子彈。
“咚咚”
蘇曼涅敲醒了客人的房門。
“誰？”
“我是服務生，您要求的報紙給您準備好了。”
門裡沉默了一下，過了半晌，三人中的那個男人推開了房門。
“請把報紙給我，”男人操著熟練的阿拉伯語，“非常感謝。”
蘇曼涅手裡捏著著對方給的那豐厚的小費笑容已經止不住了：“哪裡哪裡，隨時為您效勞，先生。”
他甚至用上了英語來討好這個剛剛自稱是美國人的男人。
門被關上了。
布魯西低頭掃了一下自己手裡厚厚的一遝報紙，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坐在賓館床鋪上的傑森與達米安。
“我想我們現在可以開始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