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大婚(1 / 2)

安妃佯裝沒有看到沈拂的神情, 繼續道:“太子這邊翻不出多大的浪花,反倒三皇子不太容易對付。”

沈拂:“秋獵時,三皇子想要用毒蛇要我的命,但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準備以德報怨,剩下的就看天意。”

安妃氣息頓時銳利起來:“給本宮說實話。”

沈拂省略一些關鍵的環節, 道明滕乾給三皇子下了蠱毒。

安妃聽後久久沒有說話,沈拂一杯茶都快喝的見底, 忽聽一陣笑聲,聲音裡沒有多少幸災樂禍, 更多的是一種苦悶:“枉我還千方百計想著怎麼對付他, 三皇子自詡聰明,最後卻是自食其果。”

她定定望著沈拂, 目光像是穿透他在看自己的孩子,“這天下, 很快就是你的了。”

這句話說得聲音太輕, 幾不可聞,若非沈拂功夫不錯, 險些會錯過。

沈拂把玩著茶杯,杯壁上映照出一張似笑非笑的臉:“陛下正值壯年,娘娘這句話說早了。”

安妃的語氣中盛滿了快意:“昔年七絕丹險些毀了陛下的的身體, 這些日子他又過分縱情, 虧空不少, 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誰都說不好。”

沈拂低咳一聲,沒有發表見解。

安妃:“皇後這件事足夠讓陛下氣血攻心,太子倒台,三皇子中毒,剩下的幾位皇子跟太子和三皇子結過黨派,都是不堪造就的,天下之主的位置日後會落在誰身上,不是很明顯的事情。”

沈拂有時覺得安妃是皇宮裡最聰明的人,有時又覺得她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安妃的語氣漸漸帶上一絲疲憊,“我有些乏了,你先回去吧。”

全程見證了安妃的瘋狂與快意,回去看到蕭燃端端正正坐在桌邊進行他的簡筆畫創造,居然覺得眉清目秀。

蕭燃聽到腳步聲,掀起眼皮瞄了一眼,沈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從前自己進來,他都是頭也不抬。

蕭燃同樣覺得不可思議,沈拂已經走了七步,按照以往,七步之內,他必然要弄出一些作天作地的事情。

“心情不錯?”蕭燃主動開口。

沈拂坐在他對麵,欣賞一言難儘的畫作,將和安妃之間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複述出來:“不過太子和皇帝長得挺像,估計是親生的。”

“家醜不可外揚,不可能公開滴血認親,”蕭燃道:“安妃已經將話說的很明白,無論太子是不是皇室血脈,最終鑒定出的結果隻會有一個。”

沈拂微微挑眉,道:“她會叫人動手腳?”

蕭燃畫完最後一筆:“這才合情合理。”

還未入冬,雨水已經混合著小雪迫不及待在深秋的天空降落,宮裡的人久而久之都會戴上一副麵具,形成不怒自威的氣勢,沈拂卻未曾沾染一分這樣的習性,唯一的變化就是他的頭發長了不少,散開能垂至臀部。

沈拂的身形略比成年男子消瘦一些,偶爾沐浴後卸下易容,看著有些像孱弱的紫荊花,皮果是寶,能入藥,種子裡卻含有毒素。

此時此刻他站在窗邊聽雨,蕭燃沒有將心神全部凝聚在功法,目光不時落在沈拂身上。

一個小太監進入殿內,打破旖旎的氣氛,低語幾句。

沈拂不語,良久低下頭輕輕笑了聲,揮了揮手,小太監垂首退下。

蕭燃:“太子還是三皇子?”

沈拂:“國舅爺欺辱了一名民女,那民女的家人為了告禦狀,受了一百杖,國舅現在刑部受審,太子去求情,被陛下怒斥,如今正在閉門思過。”

要放在往常,這事根本不會驚動聖上,平民百姓哪裡能告得上禦狀,莫說一百杖,就算被打死也難見天顏,一切都顯得太過巧合。

沈拂忽然歎道:“皇後和太監私通的事情當然不能曝光,她居後位二十多年,小心謹慎,挑不出什麼過錯,想要懲治隻有從她的家人著手。”

皇帝親自派人審問,起初隻是一樁案子,不曾想牽扯出貪汙案,受賄的多是站在太子陣營的官員,一時間鬨得沸沸揚揚,人人自危。

誰都沒有預料到不久前還風光無限的太子會突然倒台,三皇子忙著拉攏原本投效太子的大臣,沈拂則是按兵不動。

朝堂局勢莫測,國舅爺的案子剛審完,三皇子又病倒了,太醫找不出原因,最後歸結於憂心太重。

外麵出了什麼事,沈拂都是通過私下人彙報得知,太子被廢的當天,沈拂和蕭燃研究的功法恰巧有了結果。

“理論上可以說的通,”沈拂檢查一遍:“剩下隻有練了之後才知道。”

兩人盤腿坐在榻上,沈拂將琴也挪了上來,對照成品開始修煉。

起先身體像是被火浪翻烤,心臟就快被灼燒時,一股陰寒之氣衝散了體內的邪火,嫋嫋的霧氣從身體中散發出來,沈拂不禁輕歎:“好神奇。”

蕭燃與他情況恰恰相反,先是感覺到整個人浸泡在寒潭當中,睜眼看見沈拂露出鎖骨一塊的肌膚,如玉般細滑,加上功法所致,有些口乾舌燥。

《天魔殘卷》和《飛鳥曲》本是一陰一陽,結合後修煉會形成一個小循環,修煉久了,竟有一種心靈相通的詭異感覺。

沈拂卻在此刻停下:“我總感覺還殘存著一絲熱浪沒辦法化解。”

蕭燃點了點頭,他的體內同樣有寒意沒辦法驅散。

沈拂蹙眉,“長此以往,必定會對身體產生影響。”

【係統展開嘲諷:你怎麼不學著《玉女心經》脫光了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