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得知(2 / 2)

周律聽說,當日鄧公公將雙皮奶帶進宮之後,當今嘗了一口覺得不錯,但他素來不愛吃甜的,便將剩下的分給後宮各處。

結果這一分,還把不少人給吃饞了,當下女子少有不嗜甜的,遂想方設法從聖上那兒套消息,就想知道這東西究竟是哪個禦廚做的。問後方知,這東西原是鄧公公從外頭買回來的,壓根就不是宮中所產。

前段時間因為蕭叢雲犯了事兒,聖上特意敲打過,宮裡各處規矩都緊了不少,這節骨眼上縱然她們想再嘗鮮,也不敢叫人出宮。但是這雙皮奶味美的消息卻依舊從宮裡流露了出來,如今京城的富貴人家已經人儘皆知了。連宮裡娘娘都喜歡的東西,自然錯不了。所以,才有了如今鋪子的生意紅火。不過各宮娘娘這是個宣傳的彩頭,重點還是他們家東西味道好。

這八珍閣如此紅火,自然也瞞不住建平伯府的母女二人。

建平伯本不願叫蕭叢雲聽到,所以從不對她說這些,也不許身邊的人多嘴。但世事無常,府上人不提,怎能保證外人不提?

今日剛好是伯府二姑娘壽辰,為了給女兒過壽辰,蕭叢雲特意辦了一場壽宴。一來是為了彰顯女兒身份,縱然是繼室所出,也依舊比原配嫡女受寵。二來,也是為了叫外頭看看,她蕭叢雲即便沒有了食邑,沒有了封號,也依舊是大梁最尊貴的公主!

他與當今聖上、與太後娘娘的骨肉親情是斷不掉的。隻要她一日不死,外頭那些夫人便要一日恭恭敬敬地尊稱她“殿下。”

壽宴一如既往的熱鬨。

雖說蕭叢雲被罰了,但也的確跟她想的那樣,長安城裡還沒有哪家敢像周律一樣直接給她甩臉子。蕭叢雲相邀,哪怕眾人心底不願也依舊捏著鼻子赴宴去了。

賓客皆至,作為壽星的蘇卿卻遲遲不肯露麵。

丫鬟璞玉急了,催促道:“姑娘,諸位夫人都到了,咱們也趕緊過去吧。”

平日姑娘是最看重規矩的,今兒非得因為那些前程往事犯起了倔。

蘇卿手中把玩一支金簪,看著急上火的丫鬟,嗤笑:“本就不是我的生辰。”

她也不是府上的二姑娘,她是嫡長女。

璞玉頭疼不已:“姑娘您怎麼非得計較這些,叫夫人老爺聽到就不好了,老爺最聽不得這些話。”

從前姑娘身邊有人失言說了一句,當場就被打死了。

從窗台投進來的斑駁光影閃爍在蘇卿臉上,讓她比尋常時候多了一絲叫人無法窺視的幽深,她呢喃著:“錯不在我,為何不能計較?我本應該是長女,甚至,本應該是縣主。”

皇祖母親口許諾的縣主,可現如今,什麼都沒了,她為什麼不能計較?就因為她是繼室所出,所以她天生就該比彆人低一頭?

璞玉真不知該如何勸了,好在夫人身邊的周氏匆匆忙跑過來,說夫人讓二姑娘過去,如此,蘇卿才深吸一口氣,起身朝院外走去。

進了外院見了人,蘇卿又恢複至往日淡雅恬靜的模樣來。

溫文爾雅,姿態萬千。

淮南候夫人見到蘇卿這模樣便喜歡:“滿長安城裡,再找不到比你們建平伯府更出眾的女兒家了。大姑娘心靈手巧,而姑娘更是氣質不凡。”

“心靈手巧?”蕭叢雲想到蘇音那木頭一般粗苯的性子,不由得一聲笑,“候夫人與她不相熟,這句誇讚從何得來?我做了大姑娘這麼多年的母親,也不曉得她什麼時候心靈手巧過。”

周邊夫人麵色一頓,互相對視一眼。

難道公主她們還不知道?

蘇卿蹙了蹙眉頭,趕緊其中應該是有什麼她們不知道的事。直到如今她才覺得怪,蘇音夫妻倆自搬出去之後,竟沒有半點消息傳來,這也太不尋常了。

像是有人刻意隱瞞一樣。

還是淮南侯夫人替她們母女二人解了惑,道:“公主,難道不知道?你們家大姑娘如今在外頭開了一家八珍閣,裡頭買的吃食便是宮裡娘娘都愛得很什麼似的。我等嘗過之後也隻饞這一口,日日都打發管事前去排隊,卻少有能買到的。”

淮南候夫人說完,見蕭叢雲慍怒起來,大抵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思,又添一句,“公主該不會還不知道這事兒吧?”

蕭叢雲忍著火氣,心裡卻把建平伯罵了個底朝天。

必是這個老東西刻意瞞著!

就蘇音那窩囊的人怎會做出什麼好東西,多半是建平伯那老東西給的方子,還費儘心思給女兒揚名。

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被皇兄叩了一頂大帽子還被奪了食邑稱號,結果那賤人生的竟揚名在外,過得如此輕鬆快活?

蕭叢雲怎麼忍得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周我本來挺高興的,辦公室的同事請產假請了快五個多月了,期間我一個人做兩個人活,本來下周一她可以回來了,結果我們領導說她又想把婚假休完。

我不知道這個婚假到底有多久≥﹏≤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