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為了灰霽連命都不要。……(1 / 2)

第8期《JUST ME》播出, 灰霽那張因為使用劣質產品而過敏而的臉,徹底暴露在了公眾之中。

網友們這才知道, 灰霽接了節目組推薦的一款護膚品, 但因為自己用後過敏,拒絕了代言。

緊接著,網友翻出了一個三天前的“內部爆料”,營銷號稱某H姓選手接了護膚品廣告, 然而在廣告拍攝完畢後又臨時毀約, 給節目組和廣告方帶來了巨大損失。

當時就有不少人在罵灰霽, 說他消耗粉絲的喜愛, 說他開始耍大牌,直到現在……

【所以真實原因是產品本身就有問題?灰霽其實是很負責的吧?】

【還因為試用把臉都弄壞了,嗚嗚嗚……垃圾節目組竟然讓他接這種廣告, 你陪我灰霽的臉!】

【什麼護膚品啊?趕緊曝光好不好?還好灰霽自己試用了,要是他直接接廣告, 爛臉的就變成我們了!】

【難以相信,《JUST ME》這樣的大節目還會接這種三無產品,背後肯定有利益鏈輸送,建議徹查,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人!】

……

消息一出,瞬間把《JUST ME》推上了風口浪尖,官方不得不出麵道歉, 儘管他們聲稱找灰霽代言廣告的事情純屬子虛烏有, 並允諾賠償灰霽的所有治療費用, 但事情的態勢卻並未就此平息。

因為頹不流根據灰霽提供的線索順藤摸瓜,很快就理清了廣告事件的前因後果,連帶扒出一連串相關人士。

這隻廣告由林氏地產牽頭投放, 經由執行製片王強之手,最後讓灰霽接下廣告,主題在決賽前夕讓灰霽被卷入代言風波。

可見策劃者內心的狠毒,其心可誅。

廣告商由林錚牽頭介紹,背後必然和林蘇脫不了乾係。

但僅憑借頹不流現在所掌握的信息,還不足以把林蘇從背後揪出來,他需要更多的調查。

而且灰霽的態度也很耐人尋味……

頹不流問他:“你為什麼這麼篤定,這整件事是林蘇所為?”

灰霽剛練完舞,聽到這話瞬間進入防備狀態,警惕道:“你不相信我?”

頹不流:“我需要更多的信息。”

他不明白,當初是他叫停的廣告,隻是說過精華是三無產品,並沒有任何會導致過敏的信息。按照正常人的行為都會停止使用,為什麼灰霽還接連用了三天?

灰霽握著手機,呼吸急促了一瞬:“你究竟想說什麼。”

頹不流:“所以你早就知道他們要陷害你。”

“是又如何?”灰霽冷笑一聲,涼涼道,“還是說你怕了?害怕自己幫了一個壞人。”

“我沒有打探你秘密的意圖,但如果你不公開,我隻能追責到製片人這裡,沒有足夠的證據指向林錚,以及他背後的林蘇。”

灰霽怔了一下:“你就想說這個?”

“不然呢?”頹不流搖頭,神情冷靜,“我知道你保有秘密,而我也尊重你的隱瞞。”

灰霽:“你不怕我彆騙你?”

頹不流:“隱瞞和欺騙不同,我們不能欺騙對方,但也具有保持秘密的權利。完全的坦誠沒有必要,畢竟我們的合作也不會深入到這種程度。”

不會深入到這種程度……嗎?

“那你彆查了,”灰霽神色冷了下來,“說到底,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你無關。”

而且繼續深入,他擔心會遇到危險……

林錚、林蘇並非亡命之徒,但他也不能保證能確保頹不流的安全。

更何況,這是他自己的仇,他本就沒指望過彆人。

沒能從灰霽那邊找到線索,頹不流隻能通過自己的方式繼續追查。

他把這整件事的動機和行為又分析了一遍,終於發現一條被忽略了的線索——途徑。

為什麼是護膚品呢?

林錚、林蘇的目的是通過外部壓力,讓灰霽在決賽中表演失常。可有許多方法都可以達到同樣的效果,為什麼林錚偏偏選擇了護膚品?

人們普遍習慣於在自己熟悉的領域行動,以此推論,林錚要處理灰霽,也更可能從自己熟悉的領域下手。例如之前林錚讓司機找人把灰霽揍了一頓,因為他是地產商,經常出入工地,那種混混似的威嚇,對他來說是最易得的。

而林氏家族從事地產,沒有日用百貨產業。

那麼很可能,用護膚品這一行為是林蘇授意。

頹不流查了一下林蘇的背景,發現他接了一個國貨代言。更巧的是,讓灰霽代言的品牌方負責人叫趙喜,而林蘇代言的國貨品牌首席技術官叫趙恭,二人是兄弟關係。

這麼看來,之前的推測就能說得通了。

隨後,頹不流親自去找了趙恭和趙喜二人,拿到了兩份口供,和他之前推測的彆無二致。

線索瞬間串了起來,林蘇被牽扯入局。

但現在還不是公布的時候。就算這個證據能證明林蘇與此事有關,但也隻是把林蘇扯入輿論風波而已。

他是商人,他需要用這個把柄,爭取更實際的利益。

想到這裡,頹不流撥通了灰霽電話:“周沐陽的聯係方式發我一下。”

電話那邊沉默半響,才回答:“沒有。”

頹不流:“你現在問他。”

灰霽:“我和他不熟。”

頹不流:“你們是室友。”

這麼執著?

“你要來乾什麼?”灰霽霎時防備起來,“你該不會是想跳槽,要去做他經紀人吧?”

頹不流:“你要是有這種心思亂想,不如多花時間多訓練。”

“我多想?”灰霽輕嗤一聲,語調譏諷,“我的經紀人私通彆的藝人,我連過問的權利都沒有嗎?”

“什麼時候我聯係彆人,需要你的同意了?”頹不流聲音霎時一片冰冷,“灰霽,彆太把自己當回事。”

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沒給灰霽留下一丁點兒反應的時間。

灰霽看著熄滅的手機,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沒了雙胞胎,又這麼迫不及待的看上了周沐陽嗎?

沉默數秒,灰霽突然起身,一腳踹翻了角落裡的垃圾桶。

“我靠,你要嚇死我嗎?”周沐陽開門進來就遇到這一幕,被嚇得跳了起來,“灰霽你乾嘛?天天加訓,終於瘋了嗎?”

他是真的跳,一下躥了一米多高,雙手抓著上鋪的欄杆,像是一隻應激反應的貓。

灰霽轉身看向周沐陽,目光沉得滴水。

外表陽光愛笑、性格活潑開朗、為人積極向上……大家應該都喜歡這種陽光積極的人吧?

而不是他這種陰沉黑暗、生性多疑、內心扭曲的陰溝生物。

“不是,兄弟你有話好好說啊,”看著灰霽越來越近的臉,周沐陽後背汗毛都立了起來,“你離我這麼近,彆人都要誤會了。”

灰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過了好幾秒,這才冷冷開口:“下次公演,我會拿第一。”

周沐陽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哈?所以你是上次比賽被我拿第一,惱羞成怒?”

灰霽:“那次是我臉過敏了。”

而且他為了博取同情,刻意壓了狀態,第三名在他預料之中。

“好啊!那讓我們堂堂正正比一場!”周沐陽直起腰杆,像個閃閃發光的小太陽,“你現在臉好了吧?那就讓我看看,下次比賽究竟誰拿第一!”

……

一周後,灰霽以超強的發揮拿下了綜合成績第一。結合他之前的平均分數,出道已是毋庸置疑。

周沐陽的表現也相當亮眼,拿到了第二名的成績。

值得一提的是林蘇,他因為選擇高難度編舞,在公演現場當場發病,被送進了醫院。雖然他舞蹈演出沒能完成,但導師和觀眾依舊給了不低的分數,讓他堪堪留在了第十位。

至此,《JUST ME》終於進入最後一輪,這不再是選手個人的表現,而是資本、媒體、輿論的整體較量。

“要不是我身體不好,我也不會……”私人醫院的高級病房裡,林蘇穿著寬大的病號服,蒼白脆弱得仿佛瓷娃娃,“對不起,讓哥哥費心了。”

“說什麼客氣話呢?”林錚揉了揉他腦袋,滿臉慈愛,“蘇蘇你放心,我會讓你C位出道的。”

“真的嗎?”林蘇眼睛亮了起來,“那我一定好好訓練,不辜負哥哥的支持。”

林錚:“嗯,你也不要太辛苦了。”

“我知道啦。”林蘇笑彎了眼睛,又恢複到了那副皎潔無暇的模樣。

林錚離開病房,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不見。他剛才說得輕巧,但真實情況卻不容樂觀。

要是隻有頹不流和灰霽倒好,這種小角色總有對付的辦法。

作對的偏偏還有一個周家。

周沐陽小叔周玦仗著龐大的家業和娛樂圈的人脈,從選秀開始就和他明爭暗鬥,一直持續到今天,依舊沒能分出勝負。

製片方夾在他們中間左右逢源,次次交談都打太極,令林錚不勝其煩。

他根本不在意什麼C位,隻想花錢讓林蘇開心開心而已,但沒想到周家頻頻乾預,他數不清的投資砸下去,依舊不見一絲水花。

可是現在選秀馬上就要進入總決賽,林蘇為了奪冠,甚至努力到犯了病。無論如何,他必須要讓林蘇C位出道。

就在他一籌莫展之際,林錚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聲稱有辦法替他解決周家這個麻煩。

林錚本對這種行為嗤之以鼻,但對方詳細地描述了他和周家各自的情況,以及此前的幾次交手。

這讓林錚警惕起來。不是內部人士,無法掌握這些消息。而且就算對方不值得信任,他也不能讓外人掌握把柄。

這周五,林錚推掉了下午的安排,和這個神秘人士約了見麵。

見麵地點由對方安排,林錚開車抵達濱海碼頭,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上了一艘遊艇。

這一路上,他在腦海中模擬了許多人選,然而當他進入船艙,出現在他眼前的,確是一個從未設想之人。

青年背對著他站在甲板上,身上穿著廉價的白襯衫,毫無版型可言的黑西褲,打扮得還不如一個遊輪銷售體麵。

“先生,”工作人員溫聲提醒,“客人來了。”

那人回過頭,露出一張安閒自在的臉。他的語調親切而熟稔,仿佛多年不見的老友會麵:“今天天氣不錯,正好租了艘船,邀請你出海。”

怎麼會是他?

林錚心頭防備,麵色卻不見波瀾:“頹不流,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林總可真是貴人多忘事,”頹不流微微一笑,不疾不徐,“不是你約我今天見麵嗎?”

林錚從剛才就猜到了是頹不流給他寄的匿名信,但現在被頹不流如此直白地指出,他心頭還是產生了一股被愚弄的憤怒。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他頭也不回轉身離開。

“灰霽那款三無產品廣告,是林蘇安排的吧。”頹不流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林錚腳步一滯,仿佛被人定在了原地一般。過了好幾秒,他這才轉身看向頹不流,目光變得狠厲:“誰告訴你的?”

“彆緊張,我不會對外公布。”頹不流沒有被他的氣勢壓倒,語氣平靜如常,“我隻想展示誠意,表示我確實很重視這次談話。”

都威脅到他頭頂上了,能不重視嗎?

林錚沉默片刻,有些憋屈地走到了頹不流身邊。

他經商多年,一直習慣了上位者角色,還鮮有被人拿捏到這般的情況。

林錚心中不悅,悶悶開口:“你究竟要說什麼?”

頹不流卻隻是遞來一杯香檳:“不急,先休息。”

林錚推開酒杯,神情冰冷:“我沒這麼多時間陪你浪費。”

更何況他壓根兒就不相信頹不流,自然不會在敵人的地盤上,享用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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