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誰說我沒談戀愛?(1 / 2)

因為捏臉事件, 頹不流氣得一整天都沒搭理灰霽。

灰霽自知理虧,一副被嫌棄的小媳婦模樣跟在頹不流身後,讓往東絕對不敢往西。

但頹不流依舊不搭理他, 一個人抱著筆記本電腦處理工作。

今天是周末他沒有去公司, 穿了套藏青色絲綢睡衣在家裡加班。布料柔軟垂順, 勾勒出他纖瘦高挑的身體。深色絲綢襯得他皮膚越發白皙,紅的越紅,白的越白, 漂亮得幾乎令灰霽移不開眼。

真是奇怪, 他之前怎麼沒發現頹不流這麼好看?

不對, 頹不流之前就很好看了, 但最近尤其好看,就連生氣都那麼好看。

灰霽看得出神, 額頭突然被紙團砸了一下。打開一看, 上麵龍飛鳳舞的寫了六個字——

【誰允許你看了?】

語氣凶得很, 還是質問句。

灰霽卻忍不住笑了,他收起紙團,也寫了張紙條扔過去。

【不是在工作?怎麼還偷看我?】

頹不流:“……”

還沒來得及回應,灰霽又丟了個紙團過來。

【彆狡辯, 你不看我, 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沒完沒了了吧?頹不流把紙團扔進垃圾桶,冷冷道:“過來。”

話音剛落, 灰霽就像是看到飛盤的狗狗一樣衝了過來,甚至差點兒沒有收住。

頹不流嫌棄地往後縮了縮, 冷冷道:“你很閒?”

“我閒不閒你不知道?”灰霽湊了過來,眼睛亮晶晶的,“更何況, 就算我再忙我也想看你。”

“……”

“灰霽。”

“乾嘛?”灰霽一雙眼睛黑沉沉的盯著他,看了半響,有些氣弱的低下頭,“還在生氣啊?”

頹不流冷哼一聲,還沒來得及開口,灰霽就把自己的臉湊了過來:“彆生氣了,不然我讓你捏回來吧。”

“滾。”頹不流一巴掌呼了上去。

他力道很輕,與其說是巴掌,倒不如更像是捧著灰霽的臉把人推開。

灰霽都做好了要被揍的準備,沒想到落下來確隻是一個輕飄飄的撫摸。

這是舍得不打他?

灰霽心頭一動,順勢握住頹不流右手貼在臉上。

頹不流:?

他想收手卻被灰霽死死拽著,男生臉頰貼著他掌心,毛茸茸的腦袋摩擦著他小臂,頹不流從來沒和誰這麼親密過。

頹不流耳朵染上不明顯的紅暈,冷聲嗬斥:“放手。”

灰霽不僅不放,還抓著他手臂蹭了蹭,倒打一耙:“是你先摸我的。”

摸……

頹不流額角一跳,抬起左手就給了他一下。

這次就沒有剛才那麼走運了,“啪”的一聲響,灰霽左臉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

聲音響起,兩個人都愣住了。

對上灰霽震驚的表情,頹不流有些尷尬地收回手。

他以為灰霽會躲開……

“對不起,”灰霽終於鬆開了頹不流的手,緩緩垂下了眼,“我不知道你這麼討厭,如果你不喜歡我碰你,我以後不會了……”

不能完全說這就是討厭,隻是他不習慣和人這麼親近……

頹不流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他一向頭腦清明,還從未有過連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時候。

十分鐘後,頹不流換好衣服離開房間,剩下灰霽獨自坐在沙發上。

防盜門關閉的下一刻,灰霽再忍耐不住,一拳砸上了桌麵。

是他太著急,把頹不流逼走了。

發完脾氣灰霽又有些後悔,他蹲下身抱著垃圾桶,把頹不流丟在垃圾桶的紙團一一撿起。

一十分鐘後,頹不流開門進來,也不說話,隻是扔了管藥膏給灰霽。

後者坐在沙發上,掃了一眼藥膏,沒動。

“自己塗上,”頹不流聲音冷淡,“你明天有拍攝,不能留下痕跡。”

“不用,”灰霽轉過身背對著他,聲音悶悶的,“是我自作自受,是我活該。”

“……”

頹不流歎了口氣,撿起了沙發上的藥膏:“過來,我幫你上藥。”

灰霽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挪了過來。

他小心翼翼地湊過臉,像是一隻被主人訓斥的大狗:“你剛才好凶。”

頹不流把藥膏在他臉上抹開,沒好氣道:“知道我凶,下次就彆這麼沒分寸。”

灰霽更委屈了:“我沒有分寸嗎?隻是摸一下手而已。”

頹不流眸色微暗,戳了一下他臉頰:“怎麼,還想挨巴掌?”

“嗷~!”灰霽被疼得叫了起來,他捂著臉頰,委屈巴巴的躲到一旁。

他根本沒用力,還裝得這麼疼。

頹不流絲毫不配合他的演出,冷冷道:“藥還沒上完。”

灰霽捂著臉頰過來,又問:“那如果我下次更過分,你會更凶嗎?”

“灰霽,”頹不流指腹劃過他臉頰,聲音卻冷了下來,“不要得寸進尺。”

灰霽不說話,隻是目光沉沉地看著他。他現在的目光太過有侵略性,讓頹不流一瞬覺得,他之前那副乖巧的樣子都是偽裝。

“好,”灰霽卻收回了目光,再次恢複到那副毫無威脅的表情,“我剛才和你開玩笑的。”

頹不流收回右手,離開了沙發。

灰霽目光追尋著頹不流,肆無忌憚地描繪著他的身型。

昨夜刮了場大風,室外氣溫驟降,頹不流出門時穿得少,雙手被凍得通紅。哪怕在房間裡吹了這麼久的暖氣,也依稀可見泛紅的指關節。

真是有趣。

明明做出一副冷淡的模樣,卻又會冒著寒氣出門給他買藥,甚至連外套都來不及穿。

明明嘴上警告他不要得寸進尺,卻一次次縱容他的靠近,連不小心扇了他一耳光都會心疼。

灰霽撐著下巴,猝不及防地笑了一下:頹不流怎麼這麼可愛啊?

所有人都以為頹不流冷酷無情、高不可攀,隻有他知道這個男人冷硬的外殼下,藏著一顆多麼甜軟的內餡兒。

灰霽想得出神,腦門兒突然傳來“咚”的一聲響,頹不流又扔了個紙團過來。

打開一看,裡麵什麼都沒有寫。

灰霽把紙團收進掌心,眸色一點點暗了下來。

早晚有一天,他會在這一片白上,塗滿屬於他的痕跡……

在家忙碌了一整個上午,下午頹不流終於有空,讓池路陽幫他約李在,那邊卻說電話一直打不通。

“又打不通?”池路陽有些擔心,“彆像那個沈餘一樣,也有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吧?需要我去找他一趟嗎?”

“不用,”頹不流搖頭,“你明天再聯係他三次,聯係不上再做打算。”

頹不流說完,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灰霽在健身房,他掛斷電話走到門口。

門外站著一個背著巨大登山包的男人,濃密的毛發覆蓋了他大半張臉,隻剩下一雙眼睛露在外麵。

“灰霽!”男人抬起手,滿臉興奮地喊衝攝像頭喊,“我下山了!”

灰霽朋友?

頹不流沒有開門,透過門鈴問他:“你找誰?”

“灰霽你竟然忘記我了?”門外的男人開始哭泣,“我好傷心,我換了副樣子你就不認識我了,原來你根本不在乎我!”

頹不流:“……”

他不喜歡和這種表演型人格打交道,直接打電話叫灰霽過來處理。

沒過多久,灰霽放下運動過來開門。他穿著一條黑色壓縮運動衣,肌肉充血後有很明顯的鼓起。

“他怎麼來了?”灰霽透過貓眼看了一眼,有些嫌棄地打開了門。

頹不流轉身往裡走,那個陌生男人卻突然衝到他麵前,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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