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第 54 章 頹總,八小時可不夠。……(1 / 2)

總裁辦公室, 頹不流冷著臉給自己收拾殘局。

他的襯衫和褲子全皺了,領帶被扯得變了形, 頭發也亂糟糟的, 腹部那裡還沾著灰霽的不知名液體……

清理到這裡,頹不流臉一黑,有種把灰霽叫回來訓斥一頓的衝動。

罵完灰霽後, 頹不流進入個人休息室,從衣櫃裡挑出一套襯衫和西褲換上。他愛乾淨,哪怕擦了一遍又一遍,但總覺得還有東西殘留在他皮膚上,帶著灰霽的氣味, 提醒著他剛才在辦公室裡的荒唐。

可是洗澡已經來不及了。

頹不流給自己打好領帶,噴了香水, 這才勉強處理完畢。

抬起頭時,眼前的鏡子照射出男人冷清銳利的眉眼,神情冷若冰霜。微腫的胸膛被襯衫磨擦, 令他不悅地皺起了眉。

頹不流忽視自己身體的不適,冷著臉走出了辦公室。

和許晏的飯局就在一個小時後, 他們約了央企重要的領導見麵,不能有任何閃失。

“總裁。”公司大樓門口, 司機幫他拉開車門,畢恭畢敬的低下了頭。

頹不流抬腳邁入, 秘書替他開口:“去品瑞軒。”

“叮——”

車剛駛出公司, 頹不流手機裡就收到了灰霽的消息。

頹不流沒點開看, 把手機調成震動,繼續處理起千裡汽車的問題。

等飯局結束已經是晚上10點,頹不流不可避免的喝了一些酒。現在是他們有求於人, 雖然態度不必卑微,但細節方麵卻要做到滴水不漏。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華夏航天的高總簡直是讚不絕口。”許晏比頹不流喝得更多,滿臉興奮地說著,“我相信經過今天這次談判,這次合作有很大的可能性。”

頹不流酒後的反應慢了許多,沉默了五秒才語速緩慢的提醒:“不能掉以輕心。”

“我知道,我就是看到有希望,一時間沒忍住……”許晏酒氣上頭,又回憶起自己這幾個月的辛苦,忍不住有些眼熱,額頭抵在了頹不流肩膀上。

頹不流條件反射想要躲避,但考慮到現在許晏的情緒,最後隻是有些生疏地抬起手,拍了拍他肩膀。

“可以哭,”他說,語氣緩慢又認真,“但現在,還不能鬆懈。”

“嗯,我明白,”許晏點了點頭,“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到這一步。”

頹不流垂眸看他,一臉嚴肅的表情:“你的車,很好。所以,不用怕。”

許晏被他認真的表情逗笑了,又忍不住好奇頹不流呆呆愣愣的樣子。他能感覺頹不流有些醉了,但沒想到這人連喝醉了,都是一副認真得要命的表情。

他就不會失控嗎?

許晏一時間有些心癢,忍不住想捏捏頹不流的臉,讓他露出一些彆的表情。

酒精作祟下,許晏對著頹不流伸出手,然而還沒碰到臉,旁邊突然出現一隻大手,緊緊握住了他手腕。

許晏抬起頭,對上了灰霽冷若冰霜的臉龐。

“你乾什麼?”

曾經的“助理”穿上高定西裝,搖身一變成為了充滿了壓迫感的男人。

許晏有些尷尬地收回手:“我看他頭發亂了。”

灰霽這才鬆開他,抬手幫頹不流整理淩亂的劉海兒。和剛才粗魯製止他的力道不同,他的動作是那麼小心翼翼,仿佛在嗬護著世界上獨一無一的珍寶。

而一向致人於千裡之外的頹不流,卻非常溫順地讓他照顧,全程沒有任何抗拒。

他們的氣場太過契合,許晏一時間覺得自己有些多餘。

他定了定神,還算清醒地問:“你來乾什麼?”

灰霽把頹不流攔在懷裡,很自然地說:“我送他回家。”

許晏愣了一下:“為什麼是你?”

灰霽沒有回答,他隻是抬起頹不流下巴,問:“我是誰?”

頹不流看了他兩秒,說:“灰霽。”

灰霽:“我是你的誰?”

頹不流非常乖巧地回答:“男朋友。”

“現在明白了?為什麼是我送他回家。”灰霽說完,沒等許晏回答,轉身把頹不流抱上了車。

頹不流坐在汽車後座,酒精讓他的大腦有些混沌,他開了個小縫透氣,然後問身旁的灰霽:“你怎麼來了?”

灰霽這才提起了正事:“你是不是沒看我的消息?”

頹不流歪頭想了想,點頭:“沒看。”

“我就知道你沒看,”灰霽並不意外,“不然按照你對千裡汽車的重視,不可能這麼久了都不回我。”

“千裡汽車?”

這四個字讓頹不流在意起來,他拿起手機打開微信,還沒來得及點出消息,就被灰霽連手帶著手機,一把按在了椅背上。

不滿自己身體被控製,頹不流皺了皺眉:“你乾什麼?”

灰霽向他逼近,語氣霸道地說:“不許看。”

頹不流:“這是我的信息。”

“我發給你的。”

“我收到了,就是我的。”

“可以,”灰霽輕笑一聲,故意使壞,“那你看啊。”

頹不流動了動手腕,努力抬頭想看手機屏幕。可是這個姿勢,不管他再怎麼努力,都隻能看到一片模糊的圖案。

反倒是因為不停地抬頭,掙紮,讓他的襯衫和胸膛摩擦,酒後的皮膚本就敏感,頹不流皺著眉,有些委屈地喊了一聲:“疼……”

“抱歉,”灰霽鬆了幾分手中的力道,“我捏疼你了?”

放在平時,頹不流肯定要說是,可被酒精控製的大腦讓他不會撒謊,幾乎是誠實地回答:“我胸口疼。”

“胸口……?”灰霽愣了一下,有些緊張地問,“胸悶,氣短?”

“不是,”頹不流搖頭,認真地糾正,“是胸上的兩點。”

灰霽低下頭,視線頓時危險起來。

“你這裡疼?”他碰了碰那個地方。

頹不流點頭。

“我看看。”

“不行。”

“我幫你揉揉。”

頹不流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灰霽的手就落了下來。

10秒後,頹不流推開灰霽的手,皺眉:“我不要。”

灰霽:“疼?”

頹不流:“給我看消息。”

灰霽:“……”

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想著工作。灰霽忍無可忍,一把把頹不流推在座椅上,憤憤不平:“究竟是我重要,還是工作重要?”

頹不流一臉你怎會如此的表情,毫不猶豫:“當然是工作重要。”

灰霽:“……”

行吧,他早該知道的,明明當初就已經下定決心不乾涉頹不流工作。是他嫉妒心作祟,貪得無厭。

但至少現在,頹不流完全屬於他。

灰霽改口道:“看消息也可以,但你得親我一下。”

頹不流一話不說,啪嘰一口親上了他。

灰霽挑了挑眉,不動聲色道:“我要舌吻。”

頹不流猶豫了兩秒,他撐著座椅,有些笨拙地抬起頭,輕輕咬了一下他嘴唇。

灰霽呼吸微滯,放任了頹不流的動作。

然而在頹不流的主動下,他的雙手越收越緊,骨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手背上凸起大股大股青筋。和手下的黑色真皮坐墊對比,冷靜中透著瘋狂。

漫長的忍耐後,灰霽推開了頹不流:“算了。”

頹不流有些茫然:“可我還沒有舌吻。”

灰霽被撩撥起了情緒,不敢再繼續,語速飛快地說:“我給你看。”

頹不流如願以償地拿到了手機,卻沒有解鎖,而是好奇地看著他:“為什麼不讓我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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