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把足球換到桌子上我就會輸了？”他走到C羅身邊，然後伸手勾住了對方的脖子，“把歐洲杯冠軍得主借給你組隊，你也還是贏不了。”
C羅還在狀況外，突然被巴蒂勾住脖子，他下意識轉過頭去，那雙微醺的藍色眼睛近在咫尺。
“什麼？”他問。
“我們來玩個遊戲，你喜歡遊戲對不對。”巴蒂捏了捏他的鼻子，然後指指對麵的奧古斯都，“你和他一隊，我們打桌上足球。”
奧古斯都做出一副被感動到的樣子。“奧——你真是太貼心了，我才剛開始係統訓練，還什麼都不會呢。”他說，“那你怎麼辦？”
“還是擔心你自己吧。”巴蒂按著C羅的肩膀起身，然後朝著房間的另一頭大喊：“埃德森！”
埃德森像兔八哥那樣探出頭來：“什麼事？”
“過來幫個忙。”巴蒂勾唇一笑，“讓他們見識一下奧運冠軍組合的實力。”
……*……
“我們的後防線存在很大隱患，前場的攻擊性都看到了，如果我們有一條穩固的後防線，我想我門至少能少輸一半的比賽。”
瓜迪奧拉正和曼城的高層們開會，他的主要目的是希望球隊能再引進1-2名新的後衛。
孔帕尼再度受傷，薩巴萊塔和科拉羅夫年紀都大了，跟不上進攻速度，新來的斯通斯又太年輕沒什麼經驗，總在不該回傳的時候回傳造成門前緊張。
不過說到門前緊張……
瓜迪奧拉想，也許門將的位置上也應該增加儲備。
門將這個位置比後衛還要重要。
“布拉沃是很不錯，曾經的巴薩一門，但最近他可能遇到了什麼事，狀態一直不好。”他委婉的說，“我們需要一個穩定的，腳法好的門將，年齡小一點沒關係，我們可以教他。”
曼城的首席運營官搓了搓下巴：“你打算什麼時候要？”
“當然越早越好。”瓜迪奧拉說，“目前我們的展現還算穩定，但那是因為2月還沒有來臨，等到那時候賽程開始繁忙，我們要麵對的問題會成倍增長。”
旁聽的主席點點頭，在曼城這麼多年，他知道瓜迪奧拉說的是真的。
等2月來臨，一周2、3場的比賽會讓他們焦頭爛額，如果一直首發打滿全場的話，球員們也會疲憊不堪。
“但是，佩普，你在中後衛上的嚴格要求讓我們很難確定目標。”主席說，“而且現在也有些晚了，留給談判的時間不夠，我們幾乎不可能在冬窗關閉前解決。”
瓜迪奧拉點頭，他明白。
“轉會的事情你們來辦，我隻提供需要的球員和考察名單。”他說，“我不是要求你們必須在冬窗買來球員，但球隊總得為未來著想。”
運營官點點頭。
瓜迪奧拉又說：“現在我們的鋒線很不錯，巴蒂是個意外之喜，但他到目前為止還沒受過傷，我不能把比賽的全部希望都放在他身上。”
“沒受過傷不是件好事嗎？”主席問。
“看上去是，但其實不。”瓜迪奧拉說，“我不是希望他受傷的意思，隻是有些球員確實如此，平時不受傷，可隻要一受傷就是個嚴重傷。”
奧，有道理。
主席再次點頭。
“我們再去找幾個運動科學家，給他製定全新的訓練模式。”他說，“巴蒂現在不能受傷，因為有他的存在，這賽季俱樂部的關注點比上賽季增長了23%，這是個驚人的數字，現在所有人都知道那個能連續過人的巴西天才在曼城。”
就在這時阿爾特塔舉著平板跑了進來。
“巴蒂在家搞了個桌上足球比賽，C羅和羅斯柴爾德也在。”直接將平板塞到瓜迪奧拉手裡，“有人在ig上開了直播，現在觀看人數已經快過10w了。”
“什麼？”瓜迪奧拉大吃一驚，“巴蒂他，C羅？直播？什麼？”
“重點不是這個。”阿爾特塔將直播畫麵放大，“重點是巴蒂的搭檔，瞧。”
“他怎麼了？”
“你不是想著找一個腳法出眾的門將嗎。”阿爾特塔說，“喏——你看他怎麼樣。”
……
派對現場比賽進行火熱，比分已經來到了10-1，巴蒂和埃德森10，奧古斯都和C羅1。
所有人都驚呆了。
原來在特定情況下，1+1竟然也能等於負數。
巴蒂認為這麼什麼奇怪的，C羅很強，但和他組隊的奧古斯都是個新手，雖然有時候也能操作起來，但他們兩人毫無默契可言，幾次擋住對方行動的路線不說，甚至有一次都想搶球結果撞在了一起。
反觀他和埃德森，他們本就在奧運期間搭檔訓練，默契指數比對麵高了幾層樓，而且巴西人對足球的熱愛讓他們隨時隨地都能玩起來，小技巧層出不窮，所以在這方麵，對麵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看著那邊奧古斯都逐漸笑不出來的表情，巴蒂心裡無以言表的痛快。
“不認輸嗎？”他勾起嘴角，“現在認輸我還可以大方的允許你過完這個派對。”
說實話，現在的情況有點超出預料，在奧古斯都的‘劇本’裡，他還是會輸，但會像贏了一樣輸，營造一種‘是我讓你贏’的感覺。技術上暫時比不過，他可以靠心理學取勝。
但誰知道他和旁邊這葡萄牙人的配合簡直爛到家了，根本沒辦法營造出故意輸掉比賽的樣子。
不過——
奧古斯都微微向上勾起嘴角。
倒也說明了他的眼光沒錯，巴蒂斯塔不是普通的寵物貓咪，而是生長在野外，攻擊性極強，稍有不慎就會用利爪穿透獵物的豹貓。
隻是階段性的認輸根本無所謂，最好的投資都是長期的，奧古斯都謹記這句話。
“不，遊戲還沒結束，這時候認輸太早了。”他故意這麼說，“或許是你和你的搭檔太熟悉太默契了，我和羅納爾多今天才剛見第一麵。”
巴蒂挑眉。
“如果你這麼認為，那好，我們換一下。”他拍拍埃德森的胳膊，示意對方和對麵的C羅換一下位置，“現在我們的搭檔都是剛認識的了，還有彆的要求嗎？”
“沒了。”
巴蒂抬手捋了捋頭發，這就告訴他什麼是實力的差距。
C羅來到巴蒂身邊，他的嘴巴民成一條直線。
也難怪，這葡萄牙人天生不服輸，在任何地方都是，而今天的桌上足球可能是他職業生涯中落後最多的一次。
“抱歉啊，克裡斯，讓你和那麼個笨蛋搭檔。”巴蒂小聲安撫道，“你往前站，我記得你膝蓋和大腿還有傷，彆動腿了，用頭吧，力氣小的和距離短的交給你了，高的遠的就讓給我。”
C羅給了巴蒂一個意外的眼神。
“我的膝蓋是夏天那時候的事了，半個月前我還在為皇馬出戰。”他說。
“你沒必要對我撒謊。”巴蒂回答，“我看了你最近的比賽集錦，傷好了，但還是有影響，我能看出來。”
C羅看向他的眼神稍微複雜了些。
通過視頻錄像能看出他還被困擾的人，不多。
被這樣一個新認識的小孩關心，C羅心裡產生了某種異樣的情緒。
如果他能來皇馬就好了，他想，他們會一起將俱樂部送上21世紀最佳的寶位置，然後領一堆獎，而且他會幫助他，認真培養他做接任者。
然後等他在皇馬掛靴後，他會鼓著掌送他坐上王座。
見C羅有些愣神，巴蒂還以為是因為不信任，他笑笑：“我不會到處去說，放心。”
“我知道，謝謝。”C羅說，他偏頭示意，“先贏下這遊戲，其他的，我們再說吧。”
……
事實證明實力和天賦是能掩蓋一部分默契上的不足的。
埃德森開球，他用頭頂了兩下，開出一個再正常不過的球，力道不大，C羅加大力氣用頭頂了回去，這一球並不好接，而且就算接住了再打回來也有可能直接出界。
奧古斯都還是有些天賦的，他跳起來頂到了頭，然後學著之前比賽中巴蒂的方法用大腿將球停下，調整姿勢，又用頭砸了過去。
上鉤。
桌上足球不同於一般的足球比賽，它其實更接近乒乓球，當一方增加力度時，另一方除了精巧卸裡噠一個措手不及，就隻能用更大的力度回擊，而這時候也就是對方的機會。
奧古斯都這一記頭球中規中矩，速度不快，高度正好。
巴蒂快速勾了下嘴角。
“克裡斯！”
C羅應聲躲閃，就看見巴蒂以一個淩空射門的姿勢不停球直接將球抽了過去。
這是一記速度極快的扣殺，沒人能接住。
埃德森的下巴掉在了地上，而他旁邊的奧古斯都神情晦暗不明，巴蒂轉身和C羅擊掌。
“漂亮！”
……
又是一場大勝，最後甚至打出了乒乓球賽場上的常見比分，11-0，巴蒂和C羅11，埃德森和奧古斯都0。
“就連我第一天當門將都沒丟過這麼多！”埃德森崩潰的蹲下大叫，“為什麼！為-什-麼！”
巴蒂走過去拍拍他的頭。
“彆難過，跟個笨蛋一隊，你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他刻意用旁邊奧古斯都也能聽到的聲音說，“有人認為踢足球是件很容易的事，那簡直是對職業球員的侮辱，我得教會他什麼是尊重。”
圍觀群眾們也開始小聲交流，直播也一直沒有中斷，現在的觀看人數已經突破70w了。
而巴蒂口中的‘那個笨蛋’奧古斯都沒有憤怒，沒有難過，他甚至沒有一點負麵情緒，他雙眼緊盯著正彎腰跟埃德森說話的巴蒂。
從小到大還沒有任何人能讓他輸得這樣徹底。
心跳逐漸加速，巴蒂帶著輕蔑的眼神飄來，他感覺被什麼東西重擊，心跳的更快了。
怎麼辦，奧古斯都想，這種感覺，有點讓人上|癮。
就在這時，圍觀的人群突然開始動了，驚呼和嗬斥聲此起彼伏，但還沒結束，從最外圍一直到球桌前，一個穿著郵遞員服裝帶著個大挎包的男人擠出來站在巴蒂麵前。
“又一個不請自來的。”巴蒂諷刺道，“你又來做什麼，一樣來踢館子嗎？”
男人搖了搖頭，“我是來替人辦事的。”他說，“請問有位巴蒂斯塔-羅波-亞瑟-桑托斯-莫雷拉先生在嗎？”
巴蒂愣了一下。“我就是。”他狐疑的上下看了看男人，“你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我公司可以幫您完成任何法律範圍內想完成的事，我們的宗旨是，隻要錢到位，其他無所謂。”男人說著從包裡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有人委托我幫他給您傳話。”
巴蒂擰起了眉毛。“什麼叫傳——”
隨著男人翻開筆記本，巴蒂的後半句被生生噎了回去。
隻見原本漆黑一片的屏幕上突然出現了內馬爾憤怒的大臉，他手裡還拿著一個手機，隱約能看到上麵正在直播的畫麵。
“派對不邀請我就算了，你竟然還為了和C羅一起踢球不接我電話！幸虧馬塞洛告訴我這家公司，現在，巴蒂！你不許再忽視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