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花魁拒做怨種後3 我養的蛇奴變成……(2 / 2)

變成了這副模樣,他連人都不算了,還算是哪門子的太子呢?

難道他的父皇、他的老師、滿朝文武,這天下百姓,會接受一個妖邪一般的儲君麼?

他們必定會把他活活燒死,才能平息心中恐懼的。

喬薇薇聽罷,看了看他。

她曾在某一地下生物實驗室搞過情報,那裡奇奇怪怪的東西可多了去了,看麻了就不覺得有什麼了,所以她還真不覺得宋淮青這副模樣有什麼稀奇。

她歎了口氣:“醜是醜了點,但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把你買回來麼,你還用了我的藥,喝了我的粥。”

宋淮青一怔。

他沒想到對麵的人會是這種反應。

喬薇薇戳他的額頭:“我都一筆一筆記下來了,你還咬了我,你記得,到時候要還的。”

說罷,她把小桌子端了下去,扔給他一套新衣服:“自己換吧,我可不伺候你了。”

衣服被不客氣的扔到臉上,可是宋淮青依然僵硬的靠在床榻上,愣了很久都沒說話。

這座小院子有兩個房間,喬薇薇推開房間的門,回到了隔壁。

吃好喝好,宋淮青也醒了,廖春芳也不會賣她了,喬薇薇的身體驟然放鬆,覺得嗓子和鼻子都有些不舒服,頭也有點暈。

昨晚凍到了,可能要感冒了。

她皺了皺鼻子,不太高興,自己走出門,找廚房要了些藥,熬了一碗薑湯。

她可不能感冒,這裡沒有感冒藥,治起來不知道多麻煩。

喬薇薇在廚房蹲了一會兒,跟廚房的小丫頭聊了會兒天。

她看了看角落裡那一袋子土豆,好奇的問:“這東西怎麼放這兒啊,菜不都放隔壁麼?”

小丫頭熬著藥,笑著跟她說:“這是外蕃的玩意兒,前兩天有個商隊從咱們臨州城經過,在樓裡喝花酒,送給香梅姐姐的。”

香梅也是春風樓裡麵的姑娘,長得很漂亮。

喬薇薇說:“那怎麼不吃呀?”

土豆多好吃呀!

小丫頭說:“那客人說這東西是煮著吃的,可咱們煮熟了之後覺得沒滋沒味的,廚房的大師傅忙,沒空研究,就堆在這裡啦。”

喬薇薇眼珠一轉,說:“這東西我見過,我給你寫兩個方子,你明天讓廚房的人給我做好了端上去。”

說著,她推給小丫頭兩塊碎銀子,一塊是給她的,另一塊給廚子。

小丫頭原本還有點猶豫,可看見銀子,立馬笑得見牙不見眼的,歡歡喜喜的應了。

喬薇薇跟小丫頭聊著聊著,薑湯就煮好了,喬薇薇皺著眉頭捏著鼻子一口氣喝光,然後往自己嘴裡塞了顆橘子糖,這才開始呼吸。

小丫頭被她逗得直笑,喬薇薇放下碗,也給她塞了一顆糖,這才轉身離開了。

*

第二天,她是被廖春芳給敲門叫醒的。

廖春芳火急火燎的,顯得有些急迫,叫她的稱呼都改了——

“薇薇啊,起了沒有啊。”

“你那藥太厲害了,琦兒一夜都沒咳血,氣色也好了不少,你能不能再去看看他呀。”

青樓白日不營業,那些姑娘丫頭們也不過清晨才剛睡下,喬薇薇雖然早早就躺下了,但是那一碗薑湯讓她渾身冒汗,所以她也折騰了半個晚上才將將睡過去,這會兒睡得正熟,卻被廖春芳那聒噪的聲音給吵醒了。

喬薇薇睜開雙眼,生無可戀。

隔壁的宋淮青一夜沒睡,這一夜比任何人都要煎熬,他好不容易清醒了過來,攏回了屬於自己的意識,卻又要接受自己已於妖邪成為一體,無時無刻與爆裂的妖丹爭奪主導身體的權利。

每當觸摸著自己的身體,感覺到臉上與皮膚上的嶙峋和陌生冰冷的斑駁時,那陣作嘔與自我厭棄便會止不住的讓他顫抖。

太子消失在沙漠裡,死在尋找舊日神明的路上;太子獨自從沙漠中逃出,意外苟活下來,但變成了一個怪物。

這兩者哪個傳進世人耳中更為中聽,自不必多說。

前者或許會讓他承為人們心中遺憾的傳說,可是後者隻會讓人們心生嫌惡,讓曾經雲端上的人跌入腥臭的泥潭。

有時候,英雄就是用殞命換回來的,死去才是對所有人都好的結局。

可是,他又想,他不能死,如果那個傳說是真的,他真的要拿出那麼多人命去填一個神的旨意麼,一下子拆散那麼多家庭、親人,那是神還是魔呢。

每當兩種矛盾在腦海中撕扯的時候,那清甜的聲音就會出現在耳邊,還有一個人,看了他這般非人非妖的可怖模樣,卻依然淡然的讓他活著、報恩。

宋淮青至清晨第一聲雞鳴聲響起的時候才睡過去,外麵的叩門聲響起的時候,他睜開眼睛,安靜中突然響起的刺激又險些讓他失控。

體內的蛇丹隨著他的蘇醒而蘇醒,再次開始在他身體中釋放腐毒。

……

喬薇薇打開門,廖春芳急切的敲了個空,一個踉蹌摔進門裡,揪著喬薇薇的衣服,朝她笑,眼中都帶著光。

“你醒啦?去看看琦兒吧,他說他感覺好多了……”

她今晨去看的時候都嚇了一跳,她已經很久不見自己兒子這麼有精神了,王大夫已經把過脈了,他說廖琦那多年不愈的頑疾有好轉的跡象,連帶著重新接起的斷腿似乎都沒那麼疼了。

廖春芳和煦的笑著,笑得喬薇薇都有些發毛,她覺得,她有些理解,廖春芳原本為何會對席風死心塌地了。

不管這個女人為了生活和名利做過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廖琦都是她心中的光,她是一個為了孩子什麼都肯做的女人,她是記恩的,光是這一點,就不知比那些奸猾小人好上多少倍。

喬薇薇披散著頭發,道:“有用就好,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出來。”

說罷,就關上門,去換衣服了。

她去看了看廖琦,他的氣色肉眼可見的好了不少,喬薇薇像模像樣的把了脈,然後說:“先這樣吧,不要吃太滋補的東西,虛不受補,等到昨日的喝藥時間,再叫我過來,我給他熬新藥。”

廖春芳試探性的問:“不能把方子交給廚房的人麼,這多麻煩你啊。”

喬薇薇聽懂她話中的試探,笑著說:“不能,藥方要根據情況變化,一張方子醫不好他。”

廖春芳信了,臉笑成了一朵花兒,要喬薇薇去吃點早飯。

喬薇薇想到宋淮青,便去廚房挑了點吃的,然後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她推開宋淮青的房門 ,連門都沒敲。把吃的放在桌子上,走進裡間去看他。

男人虛弱的躺在那裡,指甲都是黑色的。

喬薇薇看他這副模樣,又從藥瓶子裡掏了顆白藥丸,“你是不是又發了毒了,昨天我給你吃了這個,好像管用,要試試麼?”

昨天他暈著,任人揉捏,所以她輕而易舉就把藥給喂進去了,今天不行了,喬薇薇知道他心有警惕,所以提前說明。

宋淮青躺在那裡,隻覺的有什麼要命的東西在散著勾引他的香味,將他本就燒得尖銳刺痛的寸寸神經鬆開又拉緊,讓他瘋魔一般的難受。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昨日昏沉時的記憶也慢慢上湧,那要命的香氣近在咫尺,隻要他稍微往前,就能夠到——

不對,那個似乎嬌嬌軟軟的姑娘,已經把那股異香湊近了他的唇瓣。

隻要他張開嘴,就能夠到。

喬薇薇又將自己的胳膊往前伸了伸,哄小孩兒似的:“甜的,不信你嘗嘗。”

那粒白藥丸已經湊近了他的唇縫,隻要他張口,那藥就會進入口中。

因為這個動作,她的指尖也碰到了他的唇瓣,這短暫的觸碰終於讓床榻上掙紮壓抑的人斷裂了所有神經。

劈裡啪啦——

宋淮青覺得他能聽見自己的所有理智斷裂的聲音。

因為升騰的妖邪之欲,因為那股已經遞到唇邊的異香,他的血液都燒了起來,燒得熱辣滾燙,伴隨著野性的本能翻湧沸騰。

他手上用力,將可口的食物扯到身邊,緊緊貼著他的身體,那種完全擁有的滿足之感,讓他的獸瞳興奮的縮緊。

喬薇薇“啊”的一聲,貼上了微涼的身體,轉眼之間,手中的藥丸已經被他吞入口中。

但是下一秒,她的指尖又被咬住了。

她的頭埋在男人的懷中,隻覺自己的下半身好似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根本動彈不得。

男人摁著她的脖頸,將那誘人的香味咬進口中,用毒牙刺破,貪婪的索|取。

溫暖流入口中,才慢慢緩解了那種焦渴,讓他寸寸不安的神經都得到撫慰。

喬薇薇直到抬起頭,才意識到自己又被咬了。

她磨著後槽牙,就要發火。

可是那種被冰涼的感覺讓她覺得頭皮發麻,讓她覺得她似乎不是被人咬了,而是被一隻毒蛇吐著信子纏住了,

雙腿似乎被束縛得更緊了,她被摁著後頸,無法回頭,隻覺得越來越怪。

她氣得想踹他,可是動彈不了。

“你是狗麼,讓你吃藥,你咬我做什麼?”

宋淮青得到滿足,那被腐毒侵蝕的臟腑都開始變得舒適,他輕眯起金色的眼瞳,第一次,清醒又滿足的把香噴噴的人桎在自己的懷中,她像一塊小糖糕一樣,又甜又軟,香味誘人發狂。

他把這塊小糖糕用野獸占有獵物的姿態不講道理的占有,纏繞,融入骨血。

陣痛緩解,他的理智被拽回邊緣,可是身體卻依然興奮放縱著。

他笑了一聲,雖看不見,依然要緊緊盯著小糖糕。

他用冰涼的指尖摩挲著她的臉蛋,蛇尾偏執的用力纏著,可麵上卻擺出一副君子雅致的模樣,像極了一隻藏起刀卻對你微笑的假麵神明。

他溫柔開口:“恩公,救人救到底。”

“既然見我是那般麵若厲鬼的怪物,都將我帶回了家,那你就要有被妖邪纏上的覺悟。”

他覺得變成怪物後的自己真過分啊,他雖還沒有心愛的女子,可卻從沒對女孩子這樣無理過,小糖糕是不是都要被他嚇哭了?

喬薇薇委屈了:“那你也彆纏那麼緊,難受。”

聲音嬌嬌氣氣,你輕不得重不得,也不能嚇唬她。

她沒哭,也沒逃,她可以做他的小糖糕,但他不能讓她受委屈。

她不止要他聽話,還要讓他這樣危險野蠻的獸甘願低頭,就算她要他的逆鱗,他都得毫不猶豫的拔給她。

宋淮青的身體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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