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貌美花魁拒做怨種後16 我養的蛇奴變……(1 / 2)

喬薇薇自己在內殿待得無聊, 正要問長順有沒有話本子,就聽見一聲不尋常的鳥叫。

這鳥叫她很熟,這是與鄭柏約定好的暗號, 看來昨晚的事情, 他已經知道了。

喬薇薇想了一下, 拎著比宮女的裝束繁複了一些的裙子往外跑。

“哎喲,太子妃,您這是要上哪去?”長順見她往大門跑, 趕緊上前把人攔住。

長順是宋淮青的忠仆,主子說一不二, 雖然不明緣由,但太子說這是太子妃, 那這就是太子妃,主子說什麼都是對的。

喬薇薇乍然聽見這稱呼,表情有點怪, 但她還是跟長順解釋了一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長順苦著臉:“太子不讓您出去, 您彆為難我。”

長順是個裝可憐的老手了,那可憐的表情一拉下來, 喬薇薇有點被拿捏了, 她又不能跟長順說, 太子不會罰你, 說了長順恐怕也不信。

喬薇薇想了一下,既然她都被太子強行帶回來了, 那被囚在東宮出不去也是合理的吧?

她還真的轉頭回去了,隻不過離開之前,她問長順:“能給我找幾個話本子來麼, 我待著實在無聊。”

長順趕緊點頭:“有的有的,我馬上給您送過來。”

長順也沒想到喬薇薇這麼好說話,看來他們東宮的人都有福氣,主子個個都不為難下人,以後東宮有這樣的女主人,他們的日子隻會更好過。

長順想想就高興。

喬薇薇回去了,又吃了一個包子,長順給她找來了話本子,她剛翻開一頁,就聽見了外麵的腳步聲。

她抬頭看過去,宋淮青大步從外麵走來,手裡還拎著一個人。

喬薇薇咳嗽了好幾聲,渴了口水,震驚的看著鄭柏。

鄭柏還穿著宮中侍衛的衣服,可是嘴角有血,好像是受傷了。

鄭柏雖然被拎著,看著也沒受嚴重的傷,可他卻雙目呆滯,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

喬薇薇覺得,他這可能是明白,自己為什麼總問太子的消息了。

鄭柏應該也沒忘記當初在客棧百般為難他的阿青。

喬薇薇說:“你打他了?”

宋淮青本就不悅,黑沉著一張臉,聽見喬薇薇關心這在後宮牆學鳥鳴、明顯就心懷不軌的男人,那張臉就更難看了。

他不高興的說:“打他怎麼了,他擅闖皇宮,殺了他也是應該的。”

鄭柏根本就沒聽見宋淮青說了什麼,他被扔在地上,雙眼發直,半天,嘴唇終於緩緩翕動:“怪不得……”

阿青、阿青……宋淮青。

鄭柏想通了其中關竅,又狠狠咽了口唾沫,太子給彆人當了奴……

他是不是真的要被滅口了……

喬薇薇說:“他應該是聽見昨晚的事情,所以來救我的,你走的太突然了,就那樣不見了,你離開之後,席緒山把我抓走了,讓我給席風治病,鄭柏怕我自己有危險,所以一直都很照顧我。”

宋淮青的臉色還是不太好,他還沒來得及問自己突然離開後的事情,喬薇薇這樣說出來,他便又開始後悔,為何當初要放任宋淮安那個蠢貨一直陪淩霄峰的人玩貓捉耗子的遊戲了。

早點把他們那山頭給搗了,哪還有後來的事情了。

喬薇薇蹲下,把鄭柏給扶起來,搭了搭他的脈,知道他沒事,就安心了。

她說:“我能進宮來,也是席緒山幫了忙,我騙他說我要去太醫署找藥。”

“你想治好他?”宋淮青問。

喬薇薇托腮,“我治不好他的。”

隻有她的血能解毒,但是她不想把自己的血給彆人,更何況,她現在知道,自己的血於巫蟒這樣的妖邪來說是奇寶,神諭的事尚不明朗,她要是把自己給暴露出去,那真是後悔都來不及,她才不乾這種傻事。

她從玉瓶子裡倒出一顆白色小藥丸,從桌案上抽了一張宣紙,包了起來,然後把藥包給鄭柏:“你回去跟席風說,隻要吃了這個藥,他就不用再受那種苦了,但這藥的副作用可能會讓他失去某個部位的知覺,有可能是味覺,也有可能是雙腿癱瘓,嗯……反正就是,淤毒最嚴重的的地方,可能會失去感知覺。”

她曾仔細研究過蛇毒,也研究過手記,這結論是她自己推測出來的,沒試驗過。

鄭柏接過那個小藥包。

看了一眼宋淮青。

宋淮青冷著臉,沒有動作。

鄭柏爬起來,忍不住問:“為什麼要救他?”

席風當初還想過要算計她,雖然沒來得及對她造成傷害,但那也是實質的惡意,她真的這麼大度,要以德報怨麼?

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喬薇薇咧開嘴笑:“你不覺得很有意思麼,我想知道他怎麼選。”

這可是男主角呢,他到底能不能當得起這個主角的名號呢?

鄭柏還是不太懂,但是想起席風現在的模樣,心裡抖了一下,又好像懂了。

鄭柏默默走了,宋淮青沒攔著。

可是早在牆根下的時候,這男人就已經狠狠威脅過他,讓他說了不少淩霄峰的事情。

要換做是以前,鄭柏根本不會說的,打死也不會說,可現在,他對這對父子沒了忠心,宋淮青捏著他命門的時候,他就全都交代了,包括這二人在京郊的落腳地和京城的秘密聯絡點。

鄭柏想,也不知道他這殺父仇人的命最後會落在誰的手上。

他心中已經認清現實,但是這麼多年的相處畫麵即便被扯碎,也如不可剝除的死皮附著在他的身上,想要他直接這樣舉刀砍下他的頭顱,他還真的沒法做。

可,如果彆人沒法殺了他,那……他可能還是會殺了他。

喬薇薇這才看向他:“皇後為難你了麼?”

宋淮青攬著她的腰,讓她麵對麵坐在自己的腿上,把臉埋在她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道:“沒有,那是我的親生母親,她對我是最好的。”

喬薇薇這才放心:“那就好。”

宋淮青把桌子上的盒子打開,露出了裡麵白軟可愛的流心奶糕,捏起一塊,遞到了喬薇薇的嘴邊,喬薇薇咬了一口,驚為天糕:“好吃!”

看她開心,宋淮青另一隻手輕輕摸了摸她烏黑的發,一口一口把點心喂她吃完了。

他說:“母後宮中有不少這樣的好吃的,以後我陪你多去她那走走,吃不下還能帶回來。”

不但蹭飯,還連吃帶拿。

喬薇薇的眼神晃了晃,問:“你怎麼跟皇後娘娘說的?”

“說實話,讓她給你換個身份。”

宋淮青頓了一下,還是問,“若你想給家裡人翻案,我……”

這畢竟是前朝的事情,一直半會兒是辦不來的,但喬薇薇要是想恢複以前的身份,他可以琢磨琢磨怎麼辦。

喬薇薇搖搖頭:“就這樣,挺好的。”

那是係統給她安排的身份,她其實不想要,至於喬家的仇,會報的。

她這不是已經策反了鄭柏了麼?

宋淮青“嗯”了一聲,說:“母後讓我午時帶你過去,一起吃飯,她想見見你。”

喬薇薇抓著他的衣服,不確定的說:“見我啊,我可沒什麼規矩的,皇後要是不高興怎麼辦。”

“不會不高興的,母後私下裡也不怎麼講究這些,不要緊張。”

宋淮青不想讓她亂想,就跟她說了很多兒時的趣事,喬薇薇能聽出來,他有個幸福的童年。

若不談時代局限性的一夫多妻,元隆帝與自己的結發妻感情很好,也最疼這個大兒子,這裡不像她曾經熬夜追過的宮鬥劇一樣,有那麼多是非,也比史書中的皇家之事要簡單。

隻不過,喬薇薇想,再簡單,宋氏這幾個兄弟間,也是有嫌隙的。

她靠在宋淮青的懷裡,攥著他的手說:“皇後娘娘要見我,可我這模樣也不得體呀,我得梳妝了。”

宋淮青用指腹刮了刮她的長睫,敲了敲桌子,長順從外麵小跑進來,聽太子說,要胭脂和眉筆。

長順笑吟吟的說:“都備著呢,這就給您拿來。”

長順帶著一個小宮女把一個梳妝盒給捧上來了,宮女行了一禮,低頭輕聲問:“可要奴婢來給太子妃梳妝?”

宋淮青站起來,打開盒子,看了看裡麵那兩三個簡單的首飾,不輕不重的用那根金釵子在長順頭上敲了一記:“剛要讚你一句辦事利落,你就拿這些東西糊弄我?”

長順拍了拍頭:“哎喲殿下,我這腦子,這妝匣子是一大早拿來的,辦事的人不知道是給太子妃用的,我這就去換、馬上就去。”

宋淮青擺擺手,讓他快去,又拿起了盒子裡的眉筆。

宮女也已經知趣的離開了。

喬薇薇皺起眉毛,往後躲了躲:“你又想耍我?”

“彆動,”宋淮青捏著她的下巴,笑著道,“我給嬌嬌描眉。”

喬薇薇想說你可得了吧,你會嗎,又給她畫出四條眉毛,讓她出醜麼?

可這人這次還真像那麼回事兒似的,舉著筆,在她的臉上細細的描,輕輕的畫。

這裡沒有鏡子,喬薇薇心裡犯嘀咕,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樣子,怕自己亂動,筆尖戳到彆的地方,還得再去擦臉,就不敢動。

長順和小宮女再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內殿裡,太陽光從打開的窗子外照進來,空氣中的揚塵被太陽光照得閃閃發光,閃著光的塵埃之後,貌美的女子坐在雕花木凳上,微微抬著頭。

他們的太子殿下站在女子的身前,微微傾身,手握著細筆,認真的在女子的臉上描畫。

長順輕手輕腳的,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與小宮女將東西穩穩的放在桌麵上,又無聲的退了出去。

宋淮青哄她道:“時間太緊,準備不周,日後我單獨騰出個房間來,給你尋更多好的。”

長順腳一軟,又差點摔了。

小宮女也有些吃驚,扶了一下門框。

喬薇薇說:“這樣就好啦,太多我的脖子要壓彎的。”

她不喜歡太繁複的發飾。

以前都是披散著頭發,想在哪裡躺就在哪裡躺,滾一圈都沒問題,這頭發太麻煩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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