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儘快把突厥的事情處理好。
至於趙家以及附庸他家的小家族,莫鈺相信,有丁衡和萬裡等人在,收拾他們不成問題。
莫鈺以為趙皇後不提,此事便沒有問題,可就在他們都放鬆警惕時,一旁的趙伯爺陰沉著臉道:“吾鬥膽一言,敢問順王所言先太子嫡子所在何處?”
趙伯爺這話聽著是沒什麼,他隻是疑惑辰哥兒為何至今不露頭。
畢竟他們在這裡把事情鬨的這麼大,卻不見當事人出來。
說的好聽,是他年幼,事情還未定奪不便現身。
說的不好聽,莫不是拿不出手,見不得人?
是有疾亦或是其他?所以才會至今未出麵?
趙伯爺拋下這話後就不再開口,老神在在地盯著莫鈺和順王,等著他們開口。
他知道過了今天趙家難逃一劫,可他就是倒下,也不能輕易放過為難他的人。
尤其是順王以及這個突然冒出來,沒有封號卻憑借輩分在今天為難皇後以及他們趙家的陸鈺!
趙伯爺眼中的恨意很明顯,就連順王都感覺到了,更彆提練武多年,對此分外敏感的莫鈺。
見趙伯爺似還有不甘心,莫鈺側臉對著他忽然勾唇一笑。
這一笑,著實讓趙伯爺心驚不已。
不說莫鈺此時的笑到底有何深意,單他這俊秀的五官,桀驁又放.蕩的眉眼,都讓趙伯爺止不住失神一瞬。
望著趙伯爺瞬間失神,莫鈺就好似在觀一個玩物,對他的下場,瞬間在心中定下。
敢這般盯著他的看的人,除了雲兮,好似都不再了。
想到此處,莫鈺忽然特彆想儘快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好回去見雲兮邀功。
可幸好他還記得之前趙伯爺的問話,側臉瞥了一眼小魚兒,隻一個眼神,由紅雁親自教導出來的小魚兒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不知他從哪裡摸出一個木哨,用力一吹,三長兩段後,如此三次。
大殿外不消一盞茶的時間便響起了陣陣將士集結的腳步聲。
聽到這腳步聲,莫鈺這才望向大殿眾臣道:“諸君隨吾迎新君進宮。”
莫鈺看著眾人剛把這話說完,大殿外為首的花甜就領著一隊麵容肅殺的小娘走進殿內。
見來的是一隊娘子和小娘,大殿內的眾臣麵色各異,還不等他們開口,花甜已經走進殿內,直直地盯上了趙皇後。
莫鈺對丁衡派這麼一位來,最初也是好奇,不過在知道花甜對先太子的心思後就明白了丁衡的用意。
他們這麼多人都不適合對陸淮動手,可花甜卻不要緊。
花甜也知道已經今天於第一批進宮的目的,手一揮,就有兩名手下兵士走到趙皇後身旁,要‘請’她回後宮。
趙皇後起初還想爭執,可花甜又怎會顧及她所謂的皇後身份。
在趙皇後開口聲稱自己是皇後時,花甜當即從懷中捧出雲兮一早派人送來的九尾鳳簪。
趙皇後頭戴七尾鳳簪是不假,可花甜手裡的九尾鳳簪才是先皇後留下來的鳳簪。
一見這九尾鳳簪,趙皇後當即麵色一暗。
看著莫鈺和麵前大不敬的花甜,她忽然大聲道:“本宮就知秦氏那賤人騙本宮,這九尾鳳簪果然是在她手裡。”
說完這話,她也不等花甜派人來捂自己嘴巴,當即道出柳王遺孀,秦氏在陸淮後宮的消息。
此言一出,滿堂震驚。
不管秦氏被陸淮關在後宮有沒有納她,她入了陸淮後宮,就再也洗不乾淨身上的汙點。
她身上有汙點,就是柳王身上有汙點。
這事要是真鬨大,還不知道要牽連多少人。
趙皇後此時倒是沒想那麼多,她想的隻是用秦氏來要挾莫鈺等人,用秦氏一命,換取自己的性命。
至於其他人……
她連唯一的小娘陸怡寧都不顧,又怎會還記得他們。
莫鈺就一直冷靜地站在一旁看趙皇後發瘋,直到她喊完自己的要求,莫鈺這才冷冷看向她道:“此鳳簪六年前就隨柳王嫡子一同被先太子副將丁衡一起帶走交由先太子妃庶妹保管。
這些年先太子嫡子與柳王嫡子皆長於吾之身邊,先太子副將丁衡,柳王副將萬裡,江氏嫡子江擎文與秦氏嫡子秦錚,皆輔佐在兩位小郎君身旁。
你口言柳王遺孀被困宮中可有證據,如不能交出人來,吾定當送你於秦氏族人麵前,由他們定奪。
生死不論!”
莫鈺這番話說的不慢,等他全部說完後,眾人這才完全反應過來。
眾人都沒想到,不僅先太子嫡子還活著,就連當初幾個月大的柳王嫡子也活著。
有這兩位血脈純正的小郎君在,這皇位,怎麼也不會輪到彆人頭上!
至於莫鈺說將趙皇後送到秦氏族人麵前交由他們定奪處置,眾人也沒有放在心上。
先太子一脈本就是正統,如今又聽到他們還有兩位副將支持。
既然他們有武將,這兵士,自然是不缺的。
有聰明的,看著大殿裡花甜帶著的一隊小娘也能猜到,連小娘都如此凶悍,其餘兵士,怕是更加厲害。
莫鈺將所有人的眼神都收納眼底,最後,他才看向花甜開口道:“這裡交由你處置,可千萬彆辜負了先太子的知遇之恩。”
莫鈺話裡有話,花甜自然明白,對著他點點頭,快速拔出佩刀,堅定道:“定不負先太子知遇之恩!不辜少主信任之情!”
花甜這話一說完,大殿中的眾臣便覺後頸一涼。
還不等他們開口,之前麵色嚴謹認真的莫鈺又笑了起來。
望著眾人,他不急不緩開口道:“諸君,隨吾迎新君進宮。”
聽到莫鈺這話,再看看一旁拿著兵器,麵容肅殺的將士,這些朝臣自然不敢有彆的意見。
至於他們走後這大殿裡會發生什麼,此時他們可不敢多管。
六年前的奪位便是一場血雨腥風,如今就是朝堂再不穩,又有突厥來犯,但該殺的人,一個都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