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就讓咒靈來做吧。”
夏油傑忍耐著體內翻湧的負麵情緒,找了一個還算過得去的借口:“這個瓶子上好像有一些不太好的殘穢,你知道的吧,我和悟都是咒術師,可以看得見那些臟東西。”
“欸,是嗎?”
葵一愣,像是有點被他的話嚇到,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夏油傑讓咒靈抽走她手裡的瓶子,才慢吞吞回過神。
她無措地蜷縮起手指,抬頭看過來:“不太好的殘穢……是什麼意思?我會做噩夢嗎,會被詛咒嗎?”
“可能比那樣更糟糕。”
夏油傑毫無負罪感地嚇唬著她,但看見她不安顫抖的睫毛,又心軟安撫:“但現在去海水裡洗一洗可能還來得及。”
少女鬆了口氣,立即跑到水邊蹲下,仔仔細細地洗了手,然後跑回來,攤開雙手給他看,有點忐忑地問他:“洗乾淨了嗎?”
“嗯……”他低頭,湊近,很仔細地看,幾秒後,他做出一個吞咽的動作。
“我要好好檢查一下。”
熱氣噴灑在手心,他問:“介意嗎?”
“嗯……”葵下意識往後躲了躲,想起麵前這個人是和她未婚夫一樣的最強,是可以信任的存在,才又把手交出去:“拜托了。”
少年挑挑眉,將手搭上來。
如他所言,從指尖到關節,他認真檢查著上麵的每一寸肌膚,他的手指有著不薄的繭,即使在海邊吹了這麼久的夜風,體溫也依舊燙得嚇人。
少女咬著唇,努力忍耐著顫栗和往後躲的欲望,盯著他耳朵上的耳釘,恍恍惚惚地想:
夏油君看起來是個脾氣很好、遵守紀律的優等生,為什麼會像不良少年那樣穿耳洞,留長發呢?
“好了。”
黑發少年抬眸看她,輕輕笑:“這上麵已經被我施下全方位的保護了哦。”
已經完全被他的殘穢包裹了呢。
“欸……?”
怪異的感覺很快過去,她不明所以、滿臉好奇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朝他露出感激的笑:“還好夏油君在這裡。”
“不用謝。”
會好好努力的。
更多、更多地侵入你。
……
有了第一天的‘驚心動魄’,那之後橫濱的旅途就顯得有些風平浪靜了,三個人一起看了漂亮的櫻花,享用了美味的食物,然後很快就回到了東京,三個人分彆的時候也很和諧。
——至少表明看起來沒有再發生任何爭吵。
但回到高專以後
,兩個少年先是回到寢室各自洗澡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就不約而同地在訓練室會麵了。
沒有纏腕帶,也沒有說多餘的話,和以往每一次的打架沒有什麼流程上的不同,隻是這一次兩個人從裡麵打到外麵,拆了訓練室,外麵的操場也遭了殃,接下來就是岌岌可危的教學樓。
在緊要關頭,夜蛾正道黑著臉從天而降,中止了這一場無意義的對局。
“所以是來真的?”
在旁邊圍觀還開了‘到底誰會贏’這種賭局的家入硝子正和他們一起罰跪,見夏油傑點頭,她嘖了一聲:“傑真的穿著漁網絲網爬床了?”
“……”夏油傑揉了揉額角:“沒那回事。”
“比那樣恐怖多了呐。”
五條悟拆了個棒棒糖,插話進來:“正被我家那個迷得死去活來啊,他。”
他家那個?
家入硝子看看五條悟,有點被他這樣的稱呼嚇到,要是不在意也就算了,但如果在意的話,這兩個家夥真的都喜歡上一個人是什麼場麵啊……總感覺世界末日也比這種情況好。
“所以你們究竟是怎麼打算的?”
她歎氣:“老娘還想好好畢業啊。”
“那種建立在長輩之間的婚約,隻是封建糟粕而已。”
夏油傑笑了笑:“據我觀察,悟和葵根本不熟。”
“那她能和誰熟啊,夏油君麼?”
白毛dk特地在‘君’上麵加了重音,顯得殺傷力十足,接著,他拉下臉,用他們從來沒聽過的語調說道:“那家夥是蠻好騙沒錯,但傑給我差不多點?”
說完,外麵的夜蛾正道聽見動靜,喊他出去,五條悟撇撇嘴,站起來大步朝外走。
“你乾什麼了?”
家入硝子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五條悟,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後怕。
“那白癡的表情真嚇人啊,剛剛。”
“也沒什麼?”
隻是半夜把她拐出去,然後弄了她滿手的殘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