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看著他,不說話。
“跟老子說話就給你吃。”說著,他還拿著吐司在她眼前移來移去,就好像這東西真的這麼吸引人一樣。
羽生葵被逗得有點想笑。
“悟要乾嘛?”
聽見這個問題,少年咳嗽一聲,坐直,然後撓頭撇嘴看窗戶看陽台,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傑、讓老子,來和你……道歉。”
說著,耳朵紅了臉也紅了,連帶著聲音也發澀:“沒想把你弄壞的……太興奮就、也有好好給你洗了,都弄出來了,誰知道……藏裡麵這麼多……”
一段話斷斷續續,把兩個人都弄得雙頰通紅。
然後手裡被塞進來一個錢包。
“老頭子給的卡是黑色那張,任務報酬在另外一張,家裡那些股份分紅之類的從沒了解過,卡也都在裡麵,密碼四個0。”
她愣了愣:“悟做什麼?”
“不是都上交麼。”他指了指錢包:“收入。”
對上她驚訝的目光,五條悟彎彎嘴角:“好歹是最強,就是當丈夫也得是天底下最強的那個。”
“可是……”她低著頭:“五條君、悟,你不是不想和我結婚嗎?”
“哈——?”他敲敲她的腦袋:“你這家夥,可彆真的把老子當混賬了啊?”
她不答話,眼淚像是雨線一樣毫無預兆地落下。
“喂?”
少年語氣有點慌亂,捧起她的臉:“哭什麼啊,至於麼,曆經千辛萬苦終於追到老子,你就有這麼高興?”
“……”
“彆哭了。”
“再哭抱你了哦。”
她嚇得立即止住了哭聲。
白發少年得逞地笑笑,然後湊過來,把墨鏡摘掉:“算了,給你看啦。”
墨鏡下青紫的傷痕露出來,也不知道是誰打的,左右兩邊剛好對稱。
她看著他那兩個熊貓眼,沒忍住笑出來。
見她笑了,他也跟著笑,和她十指緊扣,語調拖長,像是在抱怨,又像是在撒嬌:“傑好陰險,盯著老子的臉打。”
說著,他越湊越近,直勾勾盯著她看。
眼球裡裝著的,是天空無限延伸的藍色,就算是最鐵石心腸的人在這裡,也會拜倒在這樣的注視之下。
呼吸交纏,鼻尖相觸。
一個不同以往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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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悟用了整整一天時間,連禽獸的事情都做了,竟然還沒說到正事?”
第一天把她送回去,兩個人就又被緊急叫走做任務,吃完咒靈丸子以後,夏油傑緩了好久,才和五條悟在旁邊的拉麵店坐下。
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他都沒有什麼食欲,隻能看著摯友在對麵沒心沒肺地大快朵頤。
“什麼正事?”白毛頭也不抬。
“……”夏油傑忍住把麵前的拉麵扣在對麵人腦袋上的欲.望,說:“葵要去留學的事情,悟是忘了嗎?”
“唔。”五條悟終於抬頭了:“那不是昨天……就沒機會說啊。總不能在接吻的時候來一句‘你要去留學?’那也太怪了吧。”
“沒接吻的時候呢?”夏油傑忍不住反諷:“悟原來也會看空氣啊。”
“沒接吻的時候?”
白毛像是認真回想了一下,摸著下巴:“那就不方便和傑透露了。”
“……”夏油傑忍了忍,沒忍住:“悟也彆吃了。”
他扯起他的領子就往外走,五條悟笑嘻嘻的:“傑記得結賬啊,老子的收入都上繳了,現在身無分文來著。”
然後她的手上就又多了兩張卡。
“一張是任務報酬,另外一張是存款。”
夏油傑臉上也帶著傷,但卻像是一個搶到了東西的狐狸,彎著眼睛,渾身上下都透露著滿足的氣息。
“欸?”她拿著卡,有點不明所以,五條悟要上交收入,還能用‘社會上的丈夫都這麼做’來解釋,可是傑呢?
對上她困惑的目光,夏油傑並沒有給她解釋,而是指了指自己臉上的傷,一語雙關:“就麻煩葵了。”
她猶豫了一會,隻能先把卡放進口袋裡,然後翻出醫藥箱,給他擦藥。
“是悟乾的吧?”她有點擔心:“你們打架……是因為我嗎?”
“有一部分。”
夏油傑低頭看著她:“因為誰也打不過誰,所以我們達成一致了,葵不用擔心。”
不用擔心才怪了。
兩個土匪達成一致,想出來什麼壞主意誰也不清楚。
羽生葵在心裡吐槽著,麵上卻做出鬆了口氣的表情:“真的嗎?那太好了,如果悟和傑因為我而吵架的話,我會很內疚的。”
“嗯……但是有另外一件事。”
少年語氣低落下來,像那麼回事地緊皺起眉:“我……自從開學以後,屋子裡沒有葵的氣息,我就失眠了,每一天晚上都會做不好的夢。”
這話裡的曖.昧含義太明顯,她下意識往後退了退,又聽見他說:“我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說,這是因為我已經對葵產生了依賴心理。”
“那天晚上,當葵向我討要信任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全部都給了葵,也是從那一天開始,葵漸漸成為了我的支柱。”
他抬眸,狹長的狐狸眼眯起來:“葵是好孩子,會負起責任來的,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