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時光(86)三合一(2 / 2)

是!楊家名聲不好,特彆不好。自家姐姐是當姑娘的時候就這個那個的,被人給逮住的那種。自家媽是連著改嫁了三回的,也是風評很不好。當時願意娶她的人真不多。郭永剛當年長那模樣,但在煤礦當臨時工,腦子還挺好使的,偷摸的攢的錢不少。她這才嫁了。她是沒一天瞧的上過,那時候是滿心滿眼的都是隔壁的金保國!

盼著他能看她一眼,盼著他能跟她說句話。真的!說那一句話,夠她美三天的。

現在就是這樣,他溫言細語的,她覺得比啥都強。以前以為人在被窩就行,可現在她覺得不對,不是那麼一碼事。就像是金保奎一樣,進了紅秀的被窩了,可最後保的還是放在心裡的人。

楊碗花這一來一回,進進出出的時間長了,大家就都笑:“你們倆口子鬨啥西洋景呢?”

“沒聽過先結婚後戀愛呀!”楊碗花回了人家一句。

大家彼此交換了一下神色,心道這楊碗花是不是個二百五呀。半開玩笑的取笑道:“先結婚後戀愛的聽過,可像是你們這後的,沒聽過!孫子都滿地跑了,鬨啥妖呀!”

咋就鬨妖了?

楊碗花覺得自己跟盧淑琴現在平等了,她一生就缺這個戀愛的過程,沒想到到老了,男人補償給她了。

於是,人家現在回來還主動跟盧淑琴打招呼,給孩子還專門織了毛衣,“沒你織的好,但這個月份穿著正好。”

把東西放下,也不管你喜歡不喜歡,人家扭身就走。

盧淑琴看著楊碗花的背影,站著沒說話。林有誌一見她這樣就慌,“不想給孩子穿就不穿……”孩子缺衣服嗎?

不是這個!

盧淑琴看著林有誌,“你說人一輩子啥最重要?”

林有誌:“……”我一天天的還得陪你傷春悲秋。

盧淑琴也不指望林有誌回答,隻道:“真心難得!”

那是!這道理誰都懂。

盧淑琴就說楊碗花,“那你說她這一輩子,誰對她是真的?”

男人?子女?或者是她的父母和其他親人?

男人和子女就不說了,這就是眼皮子底下。金保國對楊碗花的態度是為啥的,盧淑琴看的清楚的很。那楊碗花還有誰呢?

父母?父母要是對她好,當初就不會把長得很不錯的閨女嫁給郭家,當時那可是五百塊的彩禮。

她姐姐?真跟她姐姐好,就不會半路回來改了性了?

盧淑琴就問說,“你說這樣的人,過的可憐不可憐?”

可憐個屁!她一輩子不缺吃不缺穿的,她可憐?

盧淑琴一愣,也是!我現在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了。

這是日子消停了呀,啥心都不操了的緣故。她就皺眉呀,“你說我該操心點啥?”

林有誌哄她都哄出經驗了,順後把電話遞過去,“給橋橋打電話,催催他,談對象沒有呀?乾啥呀?打光棍呀!這是你該管的正經事。”

對!盧淑琴一拍手,沒有比這更正經的事了。

說著就把楊碗花給孩子的毛衣放一邊,忙活去了。

但人家親媽來了,釋放了對孫子的善意,這當丈母娘的還是要讓女婿知道的。

四爺伸手一結過毛衣就塞給桐桐,“收著吧。”

不是每個送來的禮都要用的,這個毛線挑的不好,有點紮手。還偏給孩子織的是高領的,這要是個大領口的馬甲,叫孩子穿了也就穿了。這個一上身,孩子脖子和下巴就得遭罪。

咱不穿!

林有誌逗孩子,“跟你爸說,這馬甲誰給的?”

是想告訴四爺,他們沒教孩子不好的話,真告訴孩子那是他奶奶了。

但是熊孩子給的答案不是林有誌預期的,就見孩子那樣斜著眼睛,又像是翻著白眼,手指還那樣翹著,然後指了指門口,“……來了……”

哦哦哦!懂了!就是這樣式的一個人今兒來過了。

嗯嗯嗯!對噠!

把剛進門的錢果果逗的不行,回去給老太太和金保國學,“這麼大點的人,怎麼那麼精怪呢?”

那一邊斜眼一邊半翻白眼的樣子,是楊碗花有點看不起人時候的表情。

金保國又是笑,又是惱,再見楊碗花的時候就說了,“你在孩子麵前要收斂點,孩子啥也不知道跟著大人學成那樣怎麼辦?”

楊碗花:“……”並不知道她自己有那樣的毛病。

這孫子怎麼也跟親奶奶氣場不合呀。

經此一事,楊碗花再不往孩子這邊湊了。

孩子跟親奶奶可以說跟陌生人沒啥區彆,但論起喜歡,孩子好像更喜歡金保國。

十一個月大小,這小子嘴裡就能說話呢,叫個人呀,腿上也能扶著牆走了。老急著出門。門口有那種用自行車帶著雞蛋出來賣的,強調奇怪,拉的也很長,總是在門口喊:“賣雞――蛋――”

孩子學了叫媽媽之後,學會的第一個字就是‘賣’,後來學的多了,這段時間終於能說三個字了,結果開口的第一個三個字是:賣雞――蛋――

四爺上班回來,下了車還沒進院子,就聽見他兒子在院子裡‘賣雞蛋’。頓時他就站住了腳步了,要麼說‘孟母三遷’呢!

他哪個孩子也沒一張口學說話就喊‘賣雞蛋’呀!

再不濟,咱也是三字經百家姓千字文,或是孝經呀。

怎麼到了這小子身上就成這樣了。

他覺得不行,這得掰正呀,結果還沒說孩子呢,外麵又吆喝‘賣雞蛋’!

一天哪那麼多賣雞蛋的!這分明就是金保國的聲音嘛。

果然,孩子一聽是這個吆喝生,尖叫著就往院子外麵跑,“爺爺――爺爺――賣雞蛋!”

盧淑琴無奈的跟四爺解釋,“剛開始不是跟你爸學的,就是人家過去一賣雞蛋的,人家喊了一嗓子,他跟人家學。剛好那天我讓你爸喊住賣雞蛋的,多買點去看西頭張大娘,不是把腿摔壞了嗎?七斤聽見了,以後聽見賣雞蛋的就出去喊人家……你爸想見孩子,就在外麵喊‘賣雞蛋’……”然後就這樣了。

這像個啥樣子!

四爺追出去,結果金保國把孩子架在肩膀上,“孫子,想要什麼,爺爺給你買。”

“賣雞蛋!”

“賣啥雞蛋呀!咱以後不賣,咱就買!爺爺掙錢,就是叫我孫子將來買買買的!你就說,要買啥?”

正說著呢,林雨桐回來了。

孩子看見媽媽了,一扭臉看見爸爸站在身後。

他可高興了,一拍手:“媳婦!”

是說他爸爸的媳婦回來了。

金保國沒抬頭呀,不知道這小子看見啥了,就笑,“哎呀!小崽子,知道買媳婦了!”

孩子哪裡知道好歹,咯咯咯的笑,“買媳婦!買媳婦!”

四爺:“……”再這麼教下去可怎麼得了?!

這邊四爺還沒把孩子從金保國肩膀上接下來呢,對麵的老板就站著逗孩子,“蛋蛋,誰扛著你?”“爺爺!”

“不能叫爺爺,叫保國你爺爺更高興。來,小子,學著點,叫保國!”

“保國!”

金保國果然哈哈大笑,“孫子能乾嘍!乾叫爺爺的名了!成!”

他樂嗬呢,然後突然發現孩子不跟著應和了,這這一抬頭,看見兒子和媳婦都嚴肅著臉看孩子。他把孩子接下來,哎呦!孩子憋著嘴,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金保國朝兩人瞪眼,“乾啥呀?”他給兩人使眼色,“人家就是逗孩子呢,你們這麼著,誰敢逗呀?回去!回去說!”然後把孩子的臉藏在他懷裡,低聲跟孩子道,“不看!咱不看他們的黑臉!”

林有誌和盧淑琴在院子裡整給花壇裡拔草呢,結果就這麼個組合給進來了。

孩子高高興興的出去,整成這麼模樣給回來了。

乾啥呀?

金保國就說兒子,“我樂意叫我孫子叫名字,這是當爺爺的樂趣,你拉著個臉給誰看呀?哪個孩子小的時候不是這麼著的?長大的不什麼都懂了?乾啥呀?孩子高高興興的,非找不自在。”

但這是原則問題,什麼都能慣著,但有些東西是打從一開始就不能慣著的。

更叫林雨桐驚訝的是,林有誌和盧淑琴也不覺得這是大問題,盧淑琴還說林雨桐,“你小時候人家還叫你叫你爺你奶的名呢,你不也叫了嗎?現在也沒見影響你啥?現在是怎麼了?乾啥呀上綱上線的,過分了!”

林雨桐和四爺對視一眼,真的,兩人真覺得這三個長輩基本是靠譜的,照顧孩子一點心都不要人操。但是這個教育吧,是大問題。這三個人站在一塊,恨不能把孩子圈在起來,護在中心,且他們一點都沒覺得他們在溺愛。

這是不可以的!

林雨桐蹲下,叫孩子過來,“金澤,到媽媽這裡來。”

金澤癟癟嘴,但到底掙紮著跌跌撞撞的走過來了。

這小子在家裡玩,在院子裡滾的渾身都是土。這個,林雨桐從來不說什麼,有時候孩子適當的接地氣,並不是壞事。這麼著養的孩子,更皮實。

再者說了,孩子臟了就給換,一天給換好幾次,不會太臟,又不會拘著孩子。她從不在這方麵多挑剔。

可教孩子說啥話,這卻是很嚴肅的事情。

盧淑琴怕林雨桐打孩子,她發現她閨女現在可厲害了,跟誰打電話都是那種語氣,你這個事情該怎麼怎麼著,能不能做?不能做換個人來!

就這樣的。

她該真怕這死丫頭脾氣上來打孩子,因此林雨桐還沒說話呢,盧淑琴就急了,“你乾啥呀?孩子才一歲多點,他懂什麼呀?要說大道理,那也能聽懂道理的時候再說。我跟你們說,你們兩口子誰進來乾動孩子一下,我跟你們沒完。”

林雨桐覺得去城裡以後,堅決不叫老人過去帶孩子,誰去也不行。

四爺趕緊攔了,“不打,打他乾什麼呀?但這叫長輩的名字真不成。”

“多管閒事。”金保國氣哼哼,“我就喜歡聽我孫子這麼叫我!不就是個名字嗎?外國人都相互稱呼名字,怎麼的了?”

四爺拍了拍桐桐的肩膀,然後說孩子,“去吧,再去跟爺爺玩會。”教育不在於一時,也不能當著長輩這麼教育。這邊才開口,那邊就攔了,這也達不到效果呀。

林雨桐放手,點了點這小子的腦門,笑道:“去吧!跟爺爺玩去。”

見爸爸媽媽真沒惱,果然就高興了,扭身就跑過去,“猴起――猴起――”

猴起來,就是要坐在爺爺肩膀上的意思。

金保國把孩子往脖子上一架,“走嘍!大孫子!想吃啥?爺爺給你買!”

“糕糕!”

成!買糕糕出去嘍!

爺孫倆沒絲毫心理障礙,出門覓食去了。

結果四爺晚上吃飯的時候就特彆突然的宣布,“我打算進修兩年……”半脫產的話,在家的時間會很多。

他這是為了孩子,又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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