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從何來(14)一更(客從何來(14)真的又如...)(2 / 2)

老太太捂著胸口,“乾什麼呢?一回來就鬨事,像話嗎?”

林雨橋就接了話茬,“那看來這個家我們是回不得了!”他說著就扶盧淑琴,拽姐姐,“那咱就走吧,給人家挪地方,省的礙眼。”

老太太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她不是說孫子孫女一回來就鬨事,她是說今兒這事,一回來就吵吵。

林小姑心裡就氣老太太,有桃桃那麼說話的嗎?您護著沒媽的孩子沒錯,但得有底線。她對的時候,得護著。她不對的時候,你得比彆人更狠的訓她。這才能保證家裡和睦。怎麼能這麼說呢?多傷人心呢!人家二嫂有親兒子親閨女的,當著人家孩子的麵這麼欺負人,沒這道理。

她就說老太太,“沒錯,橋橋說的對。我也是那礙眼的!我們都是礙眼的。我跟我哥我嫂子,還有桐桐和橋橋,我們都走。你就慣吧,把桃桃慣壞了,將來有您哭的時候!”

這就是林小姑聰明的地方了。她這麼一接茬,把橋橋的頂撞說成跟她現在的頂撞是一個性質的。可母女的這種頂撞,那是隻要見麵,那基本天天有的頂撞,誰也不認真。老太太沒法說橋橋了,這邊也沒法馬上走了。

但晚上躺下了,盧淑琴就跟林有誌商量,“你不是說要另外蓋個院子嗎?”

對!

“桐桐給存的錢夠,如今院子也不貴,就是得另外蓋房。這個倒是不急,老房子未必不能住人。”

對!我就是這麼想的。

林有誌跟盧淑琴解釋,“我專門問過老祁了,說農村這宅基地房產想過戶,得找同村同組的相互才好過戶……要不然可能沒證。咱們一個組的空院子不少,但不偏僻的還真沒想起誰家有。這要是太偏了,以後孩子們不在家的時候多,就咱兩人,我要是下地了,家裡你一個人,我不放心。”人多的地方就不一樣了,就像是這條巷子,家裡有點事,喊一嗓子烏泱泱的就都來了。就得找這樣的院子才行。

盧淑琴翻身,麵朝林有誌,看著他不說話。

林有誌側臉看她,“你想怎麼樣,你就說話,彆憋心裡。要是還生氣,明兒一早,我送你們回省城。過年我過去都行,不來回折騰你們了。等家裡的院子置辦好了,我再接你回來。”

盧淑琴搖頭,“不是這事。”

那是啥事你說話。

“金保國……”盧淑琴終於說出了這個名字。

林有誌麵上不動聲色,‘嗯’了一聲,“你說……我聽著。”

“金保國他家……東邊的隔壁,那家是不是空著院子呢,我記得是跟咱們一個組吧,也是打算要賣的。”盧淑琴把話給說出來了。

林有誌看她,然後點頭,“是要賣!那裡臨街,是好地方。好像咱們村的村委會要在對麵蓋新的,那一片還會修一個廣場,人氣旺……你選的地方好,桐桐給存的錢夠,我明兒就去問問,哪怕多掏點錢,我把那院子給買下來。等以後寬裕了,咱從前到後的也蓋起來……”沒打磕巴!

盧淑琴‘嗯’了一聲,良久之後,大概覺得林有誌在看她,她沒轉身,但還是解釋了一句:“一直是咱們不自在,可人家沒有不自在。但憑啥他們就得自在……咱們就不能自在呢?我跟你說,我今兒看見她不自在了,我心裡突然特彆自在。我想看著她天天不自在……我就想啊,咋就能叫她天天不自在呢?你說,這人這日子要天天過的提心吊膽的,她能自在嗎?”

那不能!

“對啊!”盧淑琴轉過身來,眼睛亮閃閃的,“偷來的鑼兒敲不得!她做了偷兒了,我這失主不言語,她就不是賊了?是啊!很多人都忘了她是賊。那我得提醒提醒,叫她見天的能看見我,叫金保國見天的覺得欠了人的,叫那老太太躺在那兒都睡不安穩……但就是一點,院子買了,得放在桐桐名下,將來給桐桐。錢是她賺的。我閨女出息了,我兒子也會出息的。我又沒乾啥丟人的事,我也不怕什麼了!”

“就怕一住過去,大家都在背後嘀咕。”你再受不了!

“咱不住過去,人家背後就不嘀咕了?我以前也以為這些事很快會過去,可這都二十多年,該嘀咕的還不是一樣嘀咕。那就嘀咕唄,有啥差彆呢?”

行!當年楊碗花住在你隔壁惡心你,現在你回去惡心她。

林有誌其實擔心的是,“我怕那女人故意那什麼……你再……”

是說那女人故意在自己麵前跟金保國親密刺激自己。

盧淑琴嗬嗬的笑出來了,頭微微動了動枕在林有誌的胳膊上,“我過去……不敢聽,不敢看……可我現在……想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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