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待花開(23)三合一(靜待花開(23)那三十萬...)(1 / 2)

客從何來(39)

“你要說什麼?”太後知道這個孩子, 這喬藥兒是汝南王府的孫輩。

喬藥兒抬起頭來,“臣女要說,若是要查汝南王府, 那林家, 毅國公府,都該在被查才是。表姑母言辭裡, 懷疑王府跟曾祖母的死有關, 這個臣女不敢辯解。但……關於廟學那偌大的產業的去向, 臣女以為,還是都查查才好。不僅王府要查,林家要查,毅國公要查之外, 隻要跟王府沾親帶故,跟曾祖母關係莫逆之人, 都給被差。臣女在王府裡長大, 雖不常見曾祖母, 但也知道曾祖母好惡分明。她向來不喜我們叨擾其清淨,除了偶爾見見王爺和王妃,那院子等閒彆人都進不去。但表姑一家卻是例外!就像是林雨桐,她可以自由的在王府中行走,曾祖母的院落, 她能隨時進出。但我們是想靠近都不能的。曾祖母還總是賞她們一些東西, 零零碎碎,可那零碎的東西離,誰知道有沒有要找的東西。”

說著, 就看向孫氏,“表姑, 我不是說你們故意藏了。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老王妃將其藏在什麼物件裡然後交托在你們手上,可迄今為止,都沒人發現。”

林雨桐明白這個意思了,“你是懷疑老王妃將那麼要緊的東西給我了?”喬藥兒朝林雨桐笑了笑,“為什麼不可能了?所有人都以為你憨,可是自我跟你這麼深的接觸以來,我發現……你的憨太有度了!”

“你是說我被邪祟附身了?!”

“不!”喬藥兒斬釘截鐵,“我試探過你,你的王府裡的所有,甚至於連後門口那個你常去喂的流浪貓都記得!你不愛學琴棋書畫,但基礎你都有。做針線你隻是生疏,但卻不是不會……我從沒說你是邪祟。”

林雨桐皺眉,喬藥兒說的這些是沒法子證實,也沒法子推翻的一個假設。

她站出來,是因為王府若是倒了,她便跟著完了。但她也知道,王府想救過來,怕也難了。於是,她想到了一個拖字訣。

隻要不查證出來,王府就還是王府。可這個查證的範圍太大了,許是三年五年都未必有結果,那麼王府哪怕風雨飄搖,但也給了她足夠的時間來應對。

於是,她把能拉扯的人都拉進來了。

林家,毅國公府,甚至於王府那麼些姻親,這個包含的可就更光了。這裡麵還有長公主、鄭王,甚至於皇後,貴妃楊氏以及兩位皇子,誰不是老王妃的座上客?

她特意點出自己沒表現的那麼憨,那未說完的話是什麼呢?

程氏立馬接話,“太後娘娘,臣婦是有私心,但卻也不敢毫無憑據的隻針對謀一個人。就像是我家這孫女說的,老王妃到底是長期在王府,我們便是接觸的不多,但總比彆人多一些。她老人家那樣的人,寵孩子會無度嗎?從當年的安陽郡主,到如今的正陽郡主,我是親眼看著老太妃是如何嚴苛的。可為何到了桐兒身上,就格外不同呢?要是這孩子真的腦子比彆人慢,是憨的,傻的,笨的,蠢的,那就這麼寵著,然後給她找個妥當的人家,我也就不奇怪了。可事實上,從老太妃病逝到現在,這孩子哪一件事做的是蠢的!臣婦也敢賭咒發誓,這孩子確實不是邪祟,但她這憨,卻也絕對不是真的!”說著,她就看向孫氏:“正陽,你能保證,老太妃瞞著你沒教過桐兒?”孫氏一愣,站住了腳:她並不能保證。

程氏便笑了一聲,朝外喊道:“來人!將之前叫你們準備的東西給帶進來。”

外麵並沒有動靜。

太後抬眼示意,站在最靠近門邊的人才去打開了門,隨後,進來一女衛,手裡拿著幾頁紙,直接呈給了太後。

太後掃了這些紙張一眼,遞給謝流雲。

謝流雲接過來,細細看了看,然後示意女衛,“給郡主送瞧瞧。”

送過來林雨桐瞧了一眼,是自己練字的手稿。其實自己練字多是在地上練習的,一是能很好的隱藏進度,二是不會留下過多的筆跡。這個紙張是分藥材的時候用來包裝成藥往出賣的。有一次是喬藥兒過來,說是喬茉兒托人要買丸藥,叫自己幫忙把煎藥的法子寫上。藥草這東西,誰早下誰晚下,早是多早,晚是多晚,這都有講究的。林雨桐翻出相關的內容,摘要了給寫了幾句。就是這種東西,留了幾頁在外人手裡,誰知道這就成了證據了。

程氏就道:“正陽,你看看那字體,那筆力,那架構,這是短時間能練出來的?”再是勤奮,畢竟時間太短了,“這隻能說明,她對這種字體非常熟悉。你彆忘了,老王妃是天母娘娘的親傳弟子,這一筆字老王妃寫了幾十年了。桐兒這字……是不是早前就被老王妃教導過?看過了是不是心裡該有點數了。老王妃的人如今都歸你安置了,你你爺應該知道,老王妃喜靜,桐兒住在王府陪老王妃的時候,嘗嘗是屋裡不留人……那麼,桐兒這跳脫的性子,她是怎麼陪伴老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