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遙看蘇默言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她大概是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
明承喜歡她？蘇默言第一反應是笑，想說是個誤會。
可細細一想，這好像不是鬱遙第一次誤會了。
都說男女之間不存在純潔的友誼, 蘇默言一直覺得存在, 比如她跟明承，二十幾年的“哥們”。
這件事，隻能說蘇默言和明承太熟, 而明承又隱藏得太深。
明承是不是喜歡她，這些都不重要, 蘇默言更在乎鬱遙的感受, 讓鬱遙心裡不舒服了，那就是她做的不好。
“沒辦法，”蘇默言輕歎一句, 然後傾過身子，將鬱遙緊緊抱著, 頭靠在鬱遙肩上, 側臉蹭了蹭她的長發, 蘇默言聞著她身上的香氣，閉眼告訴她, “我已經是你的了。”
隻是你一個人的。
鬱遙出現後, 那個位置，蘇默言隻能留給她。
蘇默言很難想象, 如果當初她跟鬱遙就那樣分開了, 她要多久才能走出陰霾, 或是去接受另一個人。
鬱遙曾說自己沒她想象中那樣好。
蘇默言想說，有，因為跟你在一起時的歡喜，大於一切。
她把鬱遙抱得更緊，這輩子，如果不是鬱遙推開她，她永遠也不會鬆手。
鬱遙也緩緩伸臂將蘇默言抱住，抬眸，她看向鏡子裡，兩人靜靜地擁抱在一起，其實在彼此心裡占據了怎樣的分量，她們都知道。
“我以後會注意的。”蘇默言望著鬱遙的臉，笑得燦爛，會吃醋才好，感受得到的在乎。
鬱遙見她眼睛被揉得發紅，“眼睛疼嗎？”
蘇默言笑著搖頭。
“晚點跟我回去，彆再鬨了。”
“你都說了，沒有我你睡不著，我當然要回去。”蘇默言抱著鬱遙說著，有點小得意，方才在電話裡聽鬱遙這樣說時，什麼小脾氣都消了。
“蘇默言……”瞧她嘚瑟的小表情，鬱遙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長胖了些，現在能捏出點肉了。
“我都說了不生氣，你乾嘛還過來？”
“怕你嘴硬，還在跟我生悶氣。”
“是我太幼稚，”蘇默言內疚，不小心又犯了以前的臭脾氣，她捧住鬱遙的臉，“以後不折騰你了……舍不得。”
鬱遙又將蘇默言抱住，“生氣不要悶著，也不要嘴硬，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蘇默言心裡感動得很，因為鬱遙對一切都那樣認真，就算自己說了不生氣，她還擔心自己是在生悶氣。
鬱遙摸著她的頭發，又吻了吻，如釋重負，“彆折騰我就好。”
看來，這回她真把鬱遙折騰怕了。蘇默言轉過頭看著鬱遙，這還是平時在職場上雷厲風行的女魔頭嗎？越是了解，蘇默言覺得鬱總越是可愛。
看著看著，蘇默言慢慢垂著眼眸，情不自禁親了下鬱遙的唇。
就在蘇默言要繼續吻過來時，鬱遙推了推她，還是沒輕沒重，不分時間場合，“彆在這裡……”
“嗯。”蘇默言小聲應了一聲，然後壓過去，直接堵住了鬱遙的唇，摟著她的腰吻了起來。
鬱遙想去推開她，但蘇默言越吻越深。
漸漸，一個人的主動變成兩個人的纏綿。鬱遙閉上了眼，一隻手撐在洗手台上，另一隻手慢慢撫上蘇默言的臉頰，吻溫柔而熾熱，不可開交。
明漫等了半天，也不見蘇默言出來，洗臉還是洗澡，洗這麼久。
蘇默言還在深深淺淺吻著鬱遙，洗手間外還能隱約聽到明漫和明承在說話，可越是這樣，接吻時的心跳就越快，蘇默言的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在鬱遙身上曖昧地撫著。
鬱遙抓住她的手，讓她規矩些。
“言言，你眼睛還疼嗎？”明漫走到洗手間門口，敲了敲門，手裡還拿著一瓶洗眼液，“要不要拿洗眼液洗一洗？”
兩人吻在一起的唇同時停了動作。
明漫在門口催著，“還沒弄好嗎？”
鬱遙鬆開蘇默言，用指腹幫她擦了擦嘴角蹭上的口紅。
蘇默言也幫鬱遙理著衣服，湊上前又在鬱遙唇上親一口，壓低嗓子聲音性感，“我們回去吧……”
“沒輕沒重。”鬱遙微喘著氣，小聲說她。
“你還不一樣，”蘇默言故意朝鬱遙撅了撅唇，“嘴巴都被你親腫了。”
鬱遙：“……”
“言言？”明漫又喊了一聲，怎麼覺得裡麵一直沒動靜。
“好了，好了。”蘇默言扯著嗓子應著，兩人緩了下才拉開門出去。
“眼睛沒事吧？”
蘇默言理理頭發，“沒事，沒到眼睛裡去。”
“沒事就好。”明漫拉住蘇默言，“咱們繼續玩唄，輸了喝酒，鬱遙姐也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