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看您笑得挺開心的，還以為……”
“不是。”鬱遙隨口解釋，“你忙去吧。”
姚秘書應了，也對，鬱遙簽下幾百萬的單子，也是麵無表情，姚秘書真的很想問鬱遙一句，是不是真的如公司傳言那般，好事將近了。可又不太敢問，鬱遙要是嚴肅起來，能給人十萬八千裡的距離感。
晚間下班，蘇默言又提前去鬱遙公司樓下等著。
就這樣，閒暇的時候，蘇默言當起了鬱遙的專屬司機。
慢慢，鬱遙和前助理蘇默言的關係，在公司已不再是秘密。
華燈初上，鴉青色的天空飄起點點小雪，一著地就化了。蘇默言開車駛過斑斕奪目的街道，這一路的風景越來越熟悉，但蘇默言樂此不疲地欣賞著。
“今天就到這裡，散會。”
會議室裡，員工們整理完資料，陸陸續續離開。
鬱遙也準備下班。
一月初，寧城的氣溫在零度左右徘徊。
鬱遙走出寫字樓，北風刺骨寒冷，夾雜著小雪。
人來人往，燈紅酒綠。
人群中，鬱遙一眼看到了蘇默言，身旁的人都是虛影，蘇默言裹著修長的大衣，雙手插在兜裡，紅著鼻子朝她走了過來，也不知道咧嘴笑什麼。
“怎麼不在車裡等著？”
“等不及想見你啊。”
油嘴滑舌的，鬱遙淡笑了笑，習慣性去牽蘇默言的手，蘇默言卻躲了躲，“我手冷。”
鬱遙沒說什麼，還是不講理牽過了蘇默言的手，握在自己掌心，蘇默言手涼的像冰塊。鬱遙開口一說話，嘴裡又吐出一圈白霧，“現在天太冷，以後彆來接我了。”
“這麼舍不得我啊？”蘇默言揚頭和鬱遙開玩笑說道。
鬱遙神情認真：“對。”
蘇默言低頭抿嘴笑，也牽緊了鬱遙的手。
兩人慢慢悠悠地往前走著。
寒意漸漸消散。
有時候加班到夜深，有時候應酬喝得多……很多鬱遙覺得孤單寂寞的時候，蘇默言都陪在她身邊。雖然兩個人在一起的生活同樣是日複一日，平平淡淡，但不會再覺得厭倦和枯燥。
今天鬱遙下班早，蘇默言先開車去了商場超市。
有時間的話，一起買菜一起做飯，蘇默言每當和鬱遙一起推著購物車在超市裡繞著，談論柴米油鹽醬醋茶時，就會覺得，兩個人一輩子，或許就是這麼簡單。
“今晚我來做菜吧。”
“上次做菜切到手，上上次做菜燙到手，還不消停。”蘇默言的廚藝全憑即興發揮，時好時壞，鬱遙不敢讓她單獨在廚房折騰。
安靜的地下車庫裡，你一言我一語，伴著細細碎碎的高跟鞋聲響，蘇默言穿著平底鞋站在鬱遙身畔，矮了一小截，更加顯得鬱遙身段高挑。
開了車鎖，兩人正準備上車的時候，蘇默言突然拽住了鬱遙，“老婆……”
“怎麼了？”
蘇默言一隻手提著塑料袋，伸出另一隻手摟住鬱遙的腰，仰著頭直接朝鬱遙唇上吻了過去，唇貼唇吻了兩秒，然後蘇默言抿抿唇，朝鬱遙笑，“好了。”
一頭霧水。
等鬱遙回過神，發覺車庫不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才明白蘇默言怎麼突然來了這麼一下，她無可奈何地望著蘇默言，隻是輕輕說了一句，“瞎鬨。”
蘇默言挑了挑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我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