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小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天晚上，是你先對我動手動腳的。”依然保持著這曖昧的距離，程語霽沒有避開，她垂了垂眸，恰好盯著對方近在咫尺的紅唇。
“我以為……”那晚，薄安其還以為她是自己約的鮮肉，結果小鮮肉沒睡到，卻稀裡糊塗和一個女人上了床，“我那是喝多了，你趁人之危。”
程語霽勾了勾紅唇，慢慢探到薄安其的耳畔，聲音壓得低低的，“我不介意讓你把便宜占回來。”
她的唇瓣不小心蹭上了自己的耳廓，薄安其竟然又心跳加速了，難怪那晚接吻時覺得對方唇舌怎麼那麼軟，原來是女人的。薄安其抬抬眸，發現程語霽臉上又帶著玩味的笑容，這才意識到自己又被她調戲了。
“你以為我不敢嗎？”薄安其一隻手猛然撐在牆壁上，睜著眼就親上了程語霽的唇，又香又軟，那晚就是這個感覺。
隻不過這次，薄安其隻是吻上去，沒有任何動作。然後，薄安其就看見程語霽慢慢閉上了眼，緊接著自己的唇瓣被吮吸得濕潤，然後，一條暖熱的軟舌探進了自己的口腔……
“嗯……”薄安其還沒閉上眼就推開了程語霽，抿了抿唇，“你這人怎麼回事？！”
逗她上癮了，程語霽無奈笑道，“你不是要占我便宜嗎？”
“我……”薄安其啞口無言。
接著，又安靜了。
程語霽一點一點，試探著摟上了薄安其的腰，並沒有遭到拒絕，她的唇朝薄安其又貼近些，直至吻到了唇邊，對方也沒有閃躲。
薄安其仍是睜眼僵在原地，也不知道怎麼了，就這樣由著一個陌生女人親她，還不想躲開，甚至有閉眼享受的衝動。
過了會兒，程語霽移開唇，用指腹揉了揉她的唇角，柔聲問，“你接吻不閉眼的？”
這女人，也太能勾-引人了，薄安其心口小鹿亂撞，還沒來得及回答什麼她的唇又被人溫柔堵上，她閉眼了，閉眼以後便是一發不可收拾，她主動抱住了程語霽，一開始的被動也變成了熱情的主動。
平心而論，很享受，比那晚還享受，大概是因為此刻頭腦是完全清醒的，所以更能體會多巴胺激增時的愉悅。
就連手機鈴聲響了，薄安其都無暇顧及。
幾乎半分鐘的糾纏，程語霽鬆開薄安其的唇，還低聲問，“這下夠了嗎？”
薄安其有點意猶未儘，但還是鬆開了程語霽，剛剛明明沉浸得很，現在又開始翻臉道，“那晚的事情，隻是個意外，我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程語霽不慌不忙，反問，“那剛剛呢？”
“剛剛……也什麼都沒發生！”
程語霽笑。
“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嘴硬的女人特彆可愛。”
薄安其沒打算繼續跟她爭，彆扭地甩下一句，“沒事我就走了。”
“嗯。”
才沒走幾步，薄安其就感覺自己被人拽著了，她回頭，程語霽正牽著她的手心，不撒手。
“你什麼意思？”
“趕時間嗎？有沒有興趣陪我喝一杯？”
“我……”薄安其猶豫了一會兒，答，“沒興趣。”
程語霽繼續握著她的手，就是不鬆開，仿佛看穿了薄安其剛剛的回答是口是心非。
四目相對良久，然後……
醇香的紅葡萄酒倒進高腳杯裡，程語霽將酒杯推到薄安其麵前，“嘗嘗。”
薄安其坐在沙發上，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入喉甘甜，餘味無窮。
程語霽在薄安其身畔坐下，竟聊起天來，“你是第一次和女人上床？”
“嗯。”
程語霽問得更露骨，“舒服嗎？”
“我跟你很熟嗎？”薄安其白了程語霽一眼，一上來就問這麼露骨的問題，她不知羞自己還知道羞。
程語霽靜靜品著酒，抬頭看，眼前的巨型落地窗恰好可以俯瞰城市夜景，很浪漫，果然這種氣氛跟好酒比較搭。
“喂……”沒沉默幾秒，薄安其主動找程語霽搭起話來，“你喜歡女人？”
程語霽朝薄安其轉過頭，看了一會兒，伸手勾住她的下巴，直接送上一個滿是酒香的淺吻，目光流轉在對方眼眸，“嗯，我喜歡女人，像你這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