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著幾根細長條跟茄子似的東西,她小聲叨叨著,給茄子上撒了一層細鹽。
好在她這些日子裡儲備了無數的食材,在這裡呆上一年都不會被餓死。
但是,她與落月宗的第二場道統之爭,可容不得她在這裡浪費時間。
吃著烤茄子,她又溜溜達達走到了宿千行這宮殿的大門口,那棵堪比金丹期的化血藤還儘忠職守地守在那裡。
“那個……你這藤,咱倆打個商量?你放我出去,我……我請你吃螃蟹?你吃過螃蟹麼?我跟你講,螃蟹有幾十種做法……”
閒著跟此物囉嗦了半天,宋丸子到底隻敢在對方把自己抽死的邊緣試探,並沒有真正跨出去一步。
宿千行三日未歸,第四日,宋丸子用儘全身靈力,讓他疼出了新的高度。
看著在金鐘罩裡被逼問宋丸子下落,實則還沒被怎麼被用手段的宿千行麵色灰白地暈了過去,鬱長青和金不悅麵麵相覷。
這傳聞中的大魔頭,似乎是有什麼地方很不對勁兒。
第五日,樊歸一和荊哥找到了金不悅和鬱長青。
鬱長青說:“我們懷疑宋道友就被他困在了蒼梧深處的某一處秘境中,可惜此地煞氣深重,我等靈識受到頗多阻礙,查探了五天也沒有收獲。”
金不悅比他的性子急躁得多,看著幾日來扔下無數謊言的宿千行,說道:“實在不行,我們就用搜魂**。”
鬱長青戳了戳他的後背,一臉驚奇地說:“金師弟,你會搜魂之術?”
“不會。”
“巧了,我也不會。”
兩個長生久長老互相看著,然後嘿嘿直笑。
看著沒溜兒的長老們,荊哥忍不住說:“你們二位在這兒忙了五天還一無所獲,不知道在高興個什麼勁兒。”
鬱長青說:“這血煞魔君身上黴運纏身,我們還沒做什麼呢,他自己已經受了頗多折磨,豈不可樂?你們放心,宋道友這番定無大礙。”
話是這麼說,隨著天氣漸暖,蒼梧之野的煞氣漸重,宋丸子呆在此地就危險重重,還是找到最好。
樊歸一取了宿千行身上的一點血,點在了自己的眉間。
這是行道者特有的尋蹤之法。
一陣赤黑的煞氣在他的眉間肆虐,樊歸一雙手合攏,無聲無息地拍在自己的腦袋上,將那一點煞氣儘數打散。
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已經出現了一道紅線,正是宿千行曾走過的地方。
被困在金鐘裡的宿千行看著這些人帶著他一路行去,在無人看見的地方,露出了一個冷笑。
宋丸子在宮殿裡謀求著脫身之法,幾乎敲過了每一塊兒地磚,又搬動了每一個桌椅床榻古玩珍寶,想要找找看有沒有密道之類的地方,卻一直一無所獲。
站在宿千行的寢殿裡,她仰望著那高懸下來的無數紅紗,輕輕歎了一口氣。
那個魔修前輩寧肯疼暈過去也不會來,若他真下定決心把自己困上二十年,那又該如何是好呢?
清風入門,紅紗輕晃,讓這整個宮殿中如同被紅雲籠罩。
宋丸子的眼睛撇過牆上一副畫像,愣了一下,又把頭轉了回來。
那畫上之人紅裙飄飄,眉目嫵媚,她一直以為是宿千行自己的畫像,可剛剛這畫像上的人頭被紅紗遮住了,宋丸子才發現——這畫上之人居然有胸?
雖說酷愛女裝,宿千行也不至於真想變成女人吧?平時也沒見他有什麼把饅頭包子塞進胸前的嗜好啊。而且細細打量這臉,能看出來,它跟宿千行的臉還是有些區彆的,雖然神態極為相似,可這畫像上的女子終究是個女子,臉龐要比宿千行更柔和些。
慢慢走到那畫像前,宋丸子抬起手,戳了一下那畫。
戳臉,戳身上,戳裙角……看著那人手中拿著的一束白芍藥,她心中一動,也戳了下去。
這下,她如同戳到了一片水上,有波紋輕動,整幅畫都生出了變化,畫中之人眨眨眼睛,變成了一團紅雲,漸漸籠罩了整個宮殿。
在轟鳴聲中,宋丸子隻來得及掏出大黑鍋跳進去,就身不由己地直直落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宋丸子:喵喵喵?????
我的碼字時間一般是早上和下午五點之後,最近睡眠不好,早上起來總是對著電腦發呆,這可真要不得。
明天要是上午沒更新的話
立個fg,後天就雙更……_(:3∠)_
來個回鍋肉味兒的麼麼噠!(~o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