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陡然加速,往通曉山上去了。
無爭界的一手獨家消息賣了不少錢,宋丸子數著指頭算了算,一個尋常的靈氣池是絕對夠了,也不知道易半生會不會說那靈氣池裡又加了多少天材地寶,再克扣她一番。
自從萬事通來了,易半生怕昭昭天天隻惦記聽故事,就把他鎖在了屋裡抄寫醫術,直到萬事通走了才把他放出來。
一出來又被師父耳提麵命了一番什麼“萬不能耽於味欲失了道心”,昭昭走到宋丸子麵前的時候小嘴撅著,從額頭到下巴正經寫著“委屈”兩個大字。
“給,還是熱的。”
河邊一棵樹上開著米粒兒大小的白花,宋丸子本想要研究一下能不能製蜜,不成想那花的花瓣兒都是香甜的,乾脆就和著落花穀一起做成了花餅,粉色的落花穀餅上是星星點點的白色精巧花瓣兒,真是好看又好吃。
昭昭吃了一口,繃著的小臉終於一軟,笑了。
宋丸子看著他的小樣子,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尖兒。
這二人偷偷摸摸又往外麵去抓魚了,竹舍中易半生緩緩收回給人懸絲診脈的手,斟酌了一會兒才說:
“步道友,瓊道友身懷靈胎,母體與胎兒均康健無比。”
“康健?”易半生的麵前站了兩個修士,男的那個牽著女修士的手,臉色一沉說:“內人乃是七品水木靈根,眼下懷胎六月,從三個月前起就想吃火雲靈果,火雲靈果中含有火毒,她的水木靈根如何經受得起?偏偏越是不能吃就越是思之欲狂,她這明明是被人暗算,怎麼你這假醫仙竟說她沒事?”
易半生聽著那男修又說了一番症狀,搖了搖頭,又查驗一番,說道:
“火雲靈果中的火毒能損傷木係靈根,瓊道友不該再吃,可我也沒發現瓊道友的心神有何不妥。”
步道友還要再糾纏,易半生已然是煩了。
“我說沒毛病就是沒毛病,若不信我自去找彆人再看。”
烤魚沒吃成,倒是挖到了兩個河蚌,宋丸子有心把蚌肉涼拌了當菜,偷偷回了竹舍想拿自己掛在藤蘿下麵的臘肉蒸飯吃,易半生一抬眼,剛好看見了。
手指一動,整個精舍內萬物靜止,假醫仙正想招呼宋丸子將這二人送離開,不成想那步道友眼睛一眨竟是沒有被定住。
“早知你這庸醫的手段,我又如何會毫無防備,今日你要是不能將內子治好,你這香葉穀也彆再留了!”
哎喲?這是在威脅治病的大夫呢?
有易半生的熱鬨可看,宋丸子拎著一條臘肉站在了屋外。
屋內,易半生腳下幾番騰挪,避開了那步姓修士的抓拿。
“我說你妻子沒病就是沒病,堂堂金丹修士怎麼能如此胡攪蠻纏?!”
“她竟然嗜吃損害根基之物,你還說她無事,簡直是草菅人命!”
那步修士一把火雲靈果扔出來,砸的到處都是,再次逼近了易半生。
“我知道你治病救人要取人壽數做診資,百年也好,千年也罷,隻要你治得好內子,我這一條命酒是你的。”
他說得情真意切,易半生卻隻覺難纏。
兩人正糾纏之時,一隻褐色勁瘦的手從地上拿起了一枚火雲靈果。
“酸的?”
宋丸子被酸得滿口生津,又走到懷著靈胎的瓊道友身邊仔細看了看。
易半生說她沒事兒。
她沉迷一種會傷了自己身體的酸果子。
酸果子……
又斟酌了一下,宋丸子對那兩個又要打起來的男人說:
“這位道友的‘病’,我能治。”
先來一鍋酸菘菜汆白肉,定能讓她忘了火雲靈果是什麼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 宋丸子:酸兒辣女了解一下?
杏鮑菇包子真好吃啊!
睡過頭了,晚了半小時,哭唧唧。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