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昔日曾見過的小人國之人比他更高大些,而且小人國之人以狡獪多言著稱,不僅能言善道,還精通鑄煉之術,他除了特彆小之外,光看為人處世更像是山精木靈之類。”
恰在這時,綠色的線一旁出現了一棵被人砍倒的樹。
似馨看著鋸齒的齒痕,輕聲說:“這是小人國的細鋸所為,此地應該離小人國不遠了。”
在密林中奔波了幾日,終於又看見了彆人都蹤跡,雖然這蹤跡細小了些,可那勉強算是人氣啊,王海生有些高興地搓搓手說:
“這小不點兒也能回家了。”
催動法器繼續往前走,過了盞茶的功夫,他們就看到了一座小小的城池。
城池有城牆、城門,內裡有無數相比來看很寬闊的街道,站在城邊透過城牆往裡看,還能看見裡麵熙熙攘攘的熱鬨街市,尋常城池中該有的他們都有,隻是都小了很多,還有很多小小的作坊似的,有煙氣從裡麵冒出來,城的中間是個高大的煙囪,約有兩丈長,隻如今閒置著,並無煙氣。
看著那些小作坊,似馨說道:“那些就是小人國的造器坊。”
“呦!”
也不知道是睡醒了還是心有所感自己要回家了,小人在宋丸子的肩膀上站起來,沿著她的手臂一點點走到了宋丸子的手心。
如似馨所言,宋丸子看看城中的小人國之人比較著自己手上這個話都說不囫圇小人兒,也得承認他看起來更小,也更笨。
有元嬰“修士”駕到,小人國的國主派了大臣出來招待。
看見站在宋丸子手上的小人,那個大臣很是驚訝。
“呦怎麼會在仙師手裡?”
“他的名字就叫呦?”
那大臣點頭道:“呦,是拂與芝仙所生,拂貌甚美,精研製器之術,共育有三子,啊和噫都跟彆的仙師走了,拂身邊隻剩呦,呦血脈有異,略駑鈍些,走不得煉器一途,平日裡隻能當個小兵士巡城。幾日前,拂為呦尋了一買家,呦不肯,便離家出走。拂遍尋不著,十分傷心,那位仙師條件極為優異,她舍不得,便把自己賣了。”
把、把自己賣了?
宋丸子眨了眨眼睛,前麵這個大臣說他們一家人生活不易,她還以為那個拂為了呦傷心出了毛病,沒想到她居然晚了這麼一手。
聽說自己的娘走了,呦“噗嘰”一聲坐在了地上,看著比之前更傻了。
“芝仙”是一種吸收林中木屬性靈氣而成的靈體,外形似人,據說凡人食後能原地成仙,其實不過的以訛傳訛,芝仙也不過與其他靈體一樣靈氣豐厚些罷了。
可靈體畢竟是靈體,天生無欲念,也不知道……
停,不能再想下去了,輕敲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對那隻五寸多點的小“大臣”說:
“不知道拂走前有沒有給呦留話?”
那大臣搖頭說:“沒有。”
坐在地上的呦已經大聲哭了起來。
宋丸子看看似馨,再看看王海生,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被碰瓷了。
這叫拂的女子果然非同尋常啊,她心裡大概算的很清楚,就憑呦這幅樣子,若是能活著回來,那必是有人護送,護送之人當然有那麼幾分善心,自然不會看著一個被自己生母所棄的小可憐不管,要是呦沒回來……她走或者不走,又有什麼不同呢?
隻是對送呦回來的人來說,那基本就是碰瓷了。
“似馨姑娘,你之前說要給陳道友……”
沒等她話說完,似馨已經開口:“我說是要買精於煉器的小人,可不是隻會哭鼻子的小傻子。”
宋丸子又看王海生,王海生指著自己的鼻子說:
“宋姐姐,你是知道我的。”
嗯,知道,很知道,太知道了。
宋丸子複又低下頭看著呦。
那大臣不失時機地說:“這位仙師,呦雖然傻氣些,可單說品貌,我國中能與之匹敵者甚少,他有芝仙血脈,生來便有化物神通。”
“什麼神通?”
那大臣隻看著還在哭的小不點兒。
哭唧唧的呦抱著一片樹葉嘩啦嘩啦地擦眼淚,見人們都在看他,他抱著樹葉打了個嗝說:
“裝、裝死變蘑菇。”
行吧,有沒有也沒什麼兩樣。
宋丸子捏著那片葉子,又把呦連人帶葉子拎了起來。
“你先跟著我吧,等我做完了那湯回轉去東洲,我就把你送給昭昭。”
把樹葉扔到一邊,呦又抱著宋丸子的手指頭哼哼唧唧地哭了起來。
“彆哭了。”
繼續哼哼唧唧。
宋丸子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塊蜜糖,掰下來一個米粒兒放在了呦的麵前。
他轉而抱著米粒兒哢嚓哢嚓啃了起來,倒是不哭了。
獨眼的女修士看著他啃這糖都不帶抬頭的小腦袋,陡然一陣心累。
作者有話要說: 宋丸子:怎麼都這麼愛吃呢?
一個西瓜百香果果汁味道的麼麼噠
大家下午見
繼續要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