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藺伶便馭使冰藍色的水龍向東南飛去,樊歸一眉頭微皺,足下生風地跟了過去。
站在原地的宿千行慢悠悠地說:“怎麼,你不跟過去?”
“不……”宋丸子咂咂嘴,“這小姐姐看著冷,其實命裡‘癡’字當頭,明首座他們玩了這麼一手,她瘋起來真是什麼事兒都乾得出來。”
“那你就不管了?”
“她要去的地方肯定是臨照,畢竟明首座舍身而成的橋還在那兒,我之前就發現了,那橋上還留著一點神念,怕就是在等她了。”
要解開這種心結,外人說再多都沒用。
“你在吃什麼?”
“五香瓜子仁兒。”
宿千行從宋丸子的手裡抓了一把,也哢嚓哢嚓了起來。
又有一隻手從宋丸子手裡拿了撮瓜子仁兒走了,宋丸子扭頭一看,是赤發白衣外麵披著黑色大氅的木九薰。
連忙笑得十二萬分諂媚。
“還有甜味兒的,您要不要嘗嘗?”
木九薰點點頭,手裡多了一大把的瓜子。
她卻懶洋洋地看著宋丸子,說:“有法子就快點用,戲看得太多了,小心戲台子倒了。”
“這麼多年不見,還是小姐姐懂我。”
宋丸子嗬嗬一笑,把手裡僅剩的那點兒瓜子倒進了嘴裡,然後拍了拍手。
“之前,我下了黃泉。”
宋丸子的第一句話就讓木九薰挑了眉、宿千行變了臉。
“黃泉那種地方,豈是你這個金丹修士能去的?”
“彆急彆急,聽我說完。”
宋丸子拿出三串烤肉,兩串給了木九薰,一串兒她擼掉了頂頭兒的那塊好肉才給了宿千行。
這才把無爭界轉生修士數量遠超想象的事情告訴了二人。
聽見宋丸子輕描淡寫說她覺得明於期可能也入了輪回,宿千行搖了搖頭。
“舍生,並非是舍棄一身皮囊,而是整個魂魄都散於天地之間,你說明於期能輪回,首先得有魂魄吧?魂魄何來?”
“什麼叫,舍身?”
鮫人的聲音是何等的悅耳動聽,在這蒼蒼荒原上,竟然有長風呼嘯掃儘天下落葉的淒厲之感。
“你告訴我,什麼叫舍身?”
藺伶冰藍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樊歸一。
“你不是跟我說,他突然感悟生死,閉關去了麼?你不是跟我說,這輪回橋是你們長生久的眾人的秘法麼?!為什麼到頭來是他舍身,而我什麼都不知道!”
樊歸一看著藺伶,緩緩地彎下了腰,深深行了一禮。
“藺姑娘,我師父四十年前已然舍身化輪回橋,渡無爭界戰死的修士重入輪回,這些年,是我騙了你。”
一旁,宋丸子和瞎了的宿千行麵麵相覷,怎麼也沒想到,他們不過兩句話,竟然引得風雲突變。
不,這何止是風雲突變。
看著藺伶身後冰湖裡的水化成猙獰的巨龍,宋丸子退後了一步。
聽見她的聲響,宿千行也很雞賊地退後了一步。
“嗬,嗬嗬,明於期,他活著的時候讓我以為他死了,他死了,卻讓我以為他還活著?!他以為他是誰?他以為我會殉情自儘麼?他以為我藺伶離了他就活不下去了麼?!”
藺伶罕見地麵帶笑容,卻讓人隻覺遍體生寒,大概明於期的“以為”還真是對的。
“藺姑娘,我師父……”
“不、你不用再說了。”
藺伶腳下水花翻騰,漸漸升起,讓她高居在了那龍頭之上。
“既然如此,我便讓他如意吧。”
說罷,藺伶便馭使冰藍色的水龍向東南飛去,樊歸一眉頭微皺,足下生風地跟了過去。
站在原地的宿千行慢悠悠地說:“怎麼,你不跟過去?”
“不……”宋丸子咂咂嘴,“這小姐姐看著冷,其實命裡‘癡’字當頭,明首座他們玩了這麼一手,她瘋起來真是什麼事兒都乾得出來。”
“那你就不管了?”
“她要去的地方肯定是臨照,畢竟明首座舍身而成的橋還在那兒,我之前就發現了,那橋上還留著一點神念,怕就是在等她了。”
要解開這種心結,外人說再多都沒用。
“你在吃什麼?”
“五香瓜子仁兒。”
宿千行從宋丸子的手裡抓了一把,也哢嚓哢嚓了起來。
又有一隻手從宋丸子手裡拿了撮瓜子仁兒走了,宋丸子扭頭一看,是赤發白衣外麵披著黑色大氅的木九薰。
連忙笑得十二萬分諂媚。
“還有甜味兒的,您要不要嘗嘗?”
木九薰點點頭,手裡多了一大把的瓜子。
她卻懶洋洋地看著宋丸子,說:“有法子就快點用,戲看得太多了,小心戲台子倒了。”
“這麼多年不見,還是小姐姐懂我。”
宋丸子嗬嗬一笑,把手裡僅剩的那點兒瓜子倒進了嘴裡,然後拍了拍手。
“之前,我下了黃泉。”
宋丸子的第一句話就讓木九薰挑了眉、宿千行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