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她回憶方才的感覺,又縱身一跳,一下跳到了枇杷樹上。她身體一晃,連忙抓住樹乾,旋即跳向另一棵樹,這次比先前要穩當了許多。
直到采完蘑菇回家,沈秀仍然處於興奮之中。她從謝扶光那裡要來秘籍,一頁一頁翻,大抵是她從前學過,隻看一遍就會。於是她盤腿,開始練功。
夕陽西下,黃昏裡夾雜著殘褪的霞光,沈秀沐浴著昏黃殘光,練功練得渾身是汗。
“秀秀,飯好了。”謝扶光端著熱騰騰的菌菇湯,喚她去吃飯。吃過飯,她撚了下黏膩的衣衫,去燒水洗澡。
洗完澡,她把衣裳放到水池邊,準備明天洗。她疾步回到房間,趴到床上馬不停蹄翻閱秘籍。
屋外,謝扶光瞥向放在水池邊的衣裳。
他將水放進木盆裡,拿起沈秀的褻衣(內衣),輕輕搓洗。洗著洗著,他唇邊漾開微微笑意。
洗完褻衣,他拿起褻褲(內褲),手指在褻褲上停留了幾下。
搓洗著褻褲,謝扶光唇邊的笑意加深。
月色灑下來,沈秀還在翻秘籍。正要翻頁,房門忽然被敲響。她放下秘籍,拖著扱鞋去開門。
房門打開,門外,謝扶光的紅瑪瑙發冠取了,濕漉漉的頭發披散在肩後。
他隻穿了件單衣,勁瘦飽滿的身體線條展露無疑。腰帶鬆鬆垮垮,白皙精致的鎖骨露了出來。
微卷的額發貼著額邊,發梢的水珠,順著脖頸墜入兩彎淺淺的鎖骨,將他的鎖骨氤得瑩亮了幾分。
他大抵是剛沐浴過。盈盈月光下,沾著水珠濕漉漉的他,長發卷濕,唇紅齒白,漂亮誘人,似花似妖,美得不可方物。
而這樣美得不可方物的他,看著她,眸子裡愛意汲汲恣恣,“秀秀,我洗了枇杷,吃一點?”
觸及他眼裡的愛意,沈秀有些愣神。他真的喜歡她?她真的很難相信,這樣出色的一個人,會喜歡這麼普普通通的她。
閃閃發光的人,怎會注意到人群裡的普通人?
在沈秀愣神之際,謝扶光不著痕跡,把衣裳拉得更敞開了一些,肌理線條分明的白皙胸膛半露出來。
沈秀連忙轉開腦袋,“謝謝。”她接過枇杷,沒忍住還是問出了口,““謝扶光,你真的喜歡我?”
“你不信我說的話?”
她實在是很難相信,“我……我什麼都想不起來。”
他握住她的手,“我喜歡你,千真萬確。”
她立時抽出手。
謝扶光唇角微抿。她沒有完全信任他。也抵觸他的碰觸。
沈秀道:“可我很不明白,你為何喜歡我?”
“一見你便喜歡你,”他道,“你合我眼緣。大抵是命中注定,我一見你,便知此生就是你了。”
“我這樣……平凡普通,怎麼會合你眼緣?怎麼會被你一見鐘情?”
“你認為,平凡普通就不會被人一見鐘情?”
“倒也有這個可能,但是,”她咽唾液,“你這樣出眾的人,基本上不可能對平凡普通的人一見鐘情吧。”
“為何不可能?”他輕聲細語,“秀秀,你這是偏見。”
偏見?或許她是有點偏見。可她認為她這種偏見,是比較理智現實的偏見。
她沒再多說什麼,“謝謝你的枇杷,早點睡。”
次日,沈秀起得很早。練了會功夫後,她飛出院子,去外麵練輕功。
飛到山腳下,她仰頭瞧高聳入雲的山峰。這麼高的山峰,估計得神仙才能飛得過去?她托著下巴,忖了忖,一躍而起。
借力飛到陡峭的山岩上,再借力,繼續往上麵跳。剛踩住一顆長在峭壁上的樹,還未站穩,樹忽然折斷。
她猝不及防地往下一跌,慌亂之間忘記運轉內力,整個人朝下摔去。即將摔落在地之際,一道黑影極速飛來,及時墊在了她身體下麵。
謝扶光抱著沈秀翻滾了幾下停下來,他語速急促,“秀秀,你可有事?”
“我沒事。”沈秀急問,“你呢?你沒事吧?”
他做了她的人肉墊子,被她這麼一壓,指不定會受傷。
“無事。”
沈秀鬆下一口氣,對他心懷感激,“多謝你。對不起。”
“你沒事就好。”他起身,拉著她回家。
回去的路上,沈秀還是沒放下心,生怕謝扶光哪裡不好,“你真沒事?”
她麵懷關憂。謝扶光眸光微閃。他想起她仍然不信任她,仍然抵觸他的碰觸。要如何才能讓她信任他,不抵觸他?
“真沒事。”他垂下長睫,心裡已然有了盤算。
至家,謝扶光去往茅房。他進了茅房後,毫不猶豫,將自己的左臂骨頭折斷。
待他出來,沈秀發現他捂著左臂,她問:“左手怎麼了?”
他搖頭,“沒事。”
“是不是方才傷到左手了?”沈秀連忙過去,剛碰到他的左臂,他就悶哼出聲。
在發現謝扶光左臂的骨頭好像有些錯位的時候,她一驚,“你的胳膊斷了!”
“我方才壓斷了你的胳膊?!你怎麼都不吭聲!”她愧疚難當,“快點,快點去找周阿婆,讓她給你看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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