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格∶“哦,真跟你沒關係?那你也許不用去軍事法庭了。你倒是說看,也許能功過相抵了。”
方華榮看著跪在地上的孫誌明,他何時見過這麼卑微的長官啊。
他剛要說話,孫誌明哭道∶“都是我的錯!跟小方沒有關係。”
一群半大小子也來了,其中還有張家村的喬燃、喬燁三人。
喬燃鼓勵道“他也說跟你沒關係。我們都聽到了,你也就是跟班的,被領導威脅,有情可原。不如你具體說說看,說不得還是大功一件呢。
薑有糧“就是啊!跟你有啥關係嘛,你又不當家,就是個跑腿的,啥也不知情嘛。我們都能替你作證的。”
方華榮“你們說了要替我作證啊”
孫誌明臉色變了,“小方!”
“呦呦呦,又開始威脅了!小方,你就說吧!我給你作證。”喬燃道。
方華榮道“孫連長的軍官證裡麵夾著一張小像,每次來,他都能拿著小像看一路。我沒有見過上麵的人,但我猜測是……”
方洪亮示意人去搜,孫誌明從地上站起來,捂著自己的衣服∶“我是中尉!住手!”他身體素質高,並沒有讓人控製住。
“孫同誌,你已經被停職了,請配合調查。”方洪亮警告。
薑海城踩著地上的石頭踢了出去,正在搭在了孫誌明的手上,他瞬間被四個軍人控製住,搜他的衣服。
找出了軍官證。
其中一個人翻了翻,從最夾層裡翻出來一張剪開的小像,他把照片遞給薑海城∶“首長。”
薑海城看了一眼,那是餘小琴的照片。
他還清楚的記得這張照片,這是貝貝出生後拍的全家福照片,他拿到了部隊,後來丟了,他找遍了所有地方也沒有找到。
“原來,在你這裡。”薑海城“我才是眼瞎的人。”
他的''好''戰友覬覦餘小琴,所做的一切原來都是因為這,你們拿著吧,這也算是證據了。”
孫誌明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煞白的盯著那小像,“一張照片說明不了什麼,我無罪,頂對算是失察。撫恤金給烈士妻子沒有錯。”
喬燃“小孫啊,你這臉皮也忒厚了吧。”
薑之淮“有沒有罪,總要軍事法庭來定吧。”
薑之遇“你就死鴨子嘴硬吧,你這都沒罪,讓危險工作者們多寒心?你,隻會被重判。”
喬燃“小方啊,你是大功一件了,你再想想,還有沒有”
方華榮被一個孩子一口一個小方的喊,若是平時,早已經去教訓了,但此刻順著喬燃的話絞儘腦汁的想“孫誌明有一個日記本,日記本放在他軍鞋裡,他腳氣重,他媳婦不給他刷鞋的。”
貝貝坐在薑海城的肩膀上,晃了晃小腿∶“小方,你又立了一功。”
方華榮仰頭看著三歲大的孩子,突然就哭了。痛在身上後,他才會後悔,當初不該做那麼絕的,他不該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
他要是舉報,老首長一定會徹查的。
這時候,兩個軍人帶著徐芸芸走來了。
相比著上次遇到的徐芸芸,她瘦了憔悴了,但同樣的漂亮純潔。
薑之淮看著這個女人,他總是無法明白,一個人這樣外表的女人怎麼會如此惡毒。
孫誌明看到徐芸芸後,眼裡就隻剩下了她,她怎麼這麼憔悴,她過得不好嗎?那個男人欺負她了嗎
他拳頭握的咯吱咯吱作響,你怎麼了
徐芸芸當然憔悴了,她的前夫黃雄重新住在了二層小樓裡,不過每天還是要例行口口遊街的。
黃雄就像是頑強的蟑螂,打都打不死,生命力頑強,他每天都會偷偷的來找她,要摸摸她的肚子,還要靠她吃一口熱乎飯,偶爾還想要親熱一番。
黃雄和過去完全不同了,他狗摟著背,衣服襤褸散發著惡臭,身上是新傷蓋舊傷,腿也瘸了,走路一扭一拐的,他說他會好好的活著,他會看著他的孩子出生長大。
徐芸芸與黃雄的相處,就像是美女和癩□口,每一刻都讓徐芸芸作嘔,恨不得一刀捅死了他。
黃雄為什麼還活著,他為什麼會被放回來!為什麼會自由!不該住牛棚,被關押著嗎?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薑海城搞的鬼,他就是惡心她呢。
徐芸芸走到了眾人跟前,她扶著額搖搖欲墜∶“究竟怎麼樣才能放過我?我是徐芸芸,我為什麼要為餘小琴一次次的承受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找她啊!”
孫誌明滿臉心疼的迎了上去“芸芸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徐芸芸攔著他,一雙水眸看著他∶還有你,離我遠一點。我跟你說了,我不是餘小琴,你認錯人了”
孫誌明“我知道你不是。你是徐芸芸。”
眾人……合著,還有這一出呢。
汪琴“我呸,這麼一唱一和的也不怕丟人現眼。小孫,你也一把年紀了,也是有老婆有孩子的吧,你一口一個芸芸的喊,你對得起你老婆孩子嗎”
徐芸芸不理汪琴,盯著薑海城吼∶“你們一家子放過我行嗎?不就是因為這張臉嗎?我劃花這張臉行嗎”
貝貝盯著眼前的女人,她歪了歪頭,她長得好漂亮,可她的眼神好醜,她很討厭她的眼神。
貝貝揪著薑海城的耳朵,小聲問道∶“爹,這個阿姨眼神好醜,人也好奇怪啊,肚子上麵怎麼放了血袋子啊。”
薑海城眯了迷眼睛,側頭看向了徐芸芸,笑了∶“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才讓我碰到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