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主義毒打(1 / 2)

馬永紅當時就氣紅了眼, 她埋怨當初父親訂婚的草率, 匆匆忙忙給大姐就訂婚嫁出去了。

她覺得你怪誰呢?

孩子生下來都是一樣的, 就是因為一直慣著孩子, 所以孩子才這樣, 多大的人了,不去乾活,也舍不得去說孩子。

“他要錢, 你為什麼一開始不管教好他, 一開始不給就是不給,你就心疼孩子,又疼不出什麼好結果來, 結果就成了現在這樣子,孩子就跟個混世魔王一樣, 什麼事兒也不顧忌你, 隻管按照自己的心意來,誰管你的死活啊大姐?”

她是真心疼, 大姐才不到四十歲, 結果已經有了白頭發了,人黑的跟什麼一樣, 吃舍不得吃, 喝也喝不上。

馬永紅能不心疼嗎?

她覺得就是慣孩子慣的, 事情一次又一次的,有因就有果,說什麼孩子神經不好, 小時候衝撞了邪,又或者是大姐上輩子做了孽,因此特意生了個孩子來折磨她,馬永紅不信。

一輩子,不信命,就信自己,沒有辦不好的事兒,沒有教不好的孩子,這樣子就是因為大姐心軟,疼孩子,覺得孩子生下來就是瘸子,虧欠了孩子,因為腿腳不好,所以什麼活兒不乾也就不乾了,還得緊著吃好東西。

大姐夫這個人也是好吃懶做,當父親的沒有什麼好榜樣,給孩子做了壞榜樣,所以孩子也學會了抽煙喝酒,好的不學,就學壞的。

看著大姐一家,馬永紅就覺得扶不起來,一輩子看不到希望一樣,愁人。

大姨就聽著,聽著馬永紅說完,她心裡麵好不好,舒不舒服,已經沒有人關心了,說一次說一次總是不聽。

吃過了午飯就要走,馬永紅不讓,“你來了,在家裡住兩天,回回來了都著急走。”

大姨不肯,脾氣執拗,必須要走,“海生在家裡沒有飯吃,我得回家,還有家裡的雞沒人喂。”

馬永紅就生氣,一聽這個就生氣,但是也不能再說什麼了,等著大姨走了就哭,“都養的孩子那樣了,什麼時候了,還是不放心,多大的孩子了,難道自己不會弄吃的,不會喂雞?”

“就是一輩子伺候著他,上輩子欠的啊,作孽。”

她一半輩子不認命,結果在大姨身上,她看到了認命,不認怎麼辦?

大姨就是放不下,就是心疼孩子,她無論如何,對孩子好的心事跟所有的母親都是一樣的,就是養了個畜生,對她千般萬般的不好,她依然捧著真心給他。

等著出六月門的時候,這邊的習俗是出嫁女大年初二回娘家,還有六月的時候要回娘家,這是正兒八經的,女婿也都要去。

張向東手裡有錢了,就去買了個三輪車,開車帶著慢慢跟馬永紅去,日子算是過起來了。

慢慢去姥姥家裡,跟個小隱形人一樣,大舅在城裡麵結婚了,輕易不回來,二舅媽跟大舅媽也多有不和氣,大舅跟二舅也是不和氣的時候居多,就連孩子之間也輕易不在一起玩。

慢慢就是一個很好的中間人物,她跟誰玩都可以,跟誰都能玩到一起去,二舅家裡就一個男孩子,叫萬萬,大舅家裡是一對兒雙胞胎兒子,上頭還有一個姐姐,一共是三個孩子。

今兒人倒是來的齊全,正好在一起聚一下,大舅媽總是板著臉,人看著很嚴肅,對孩子們也輕易沒有什麼笑臉。

大表姐是從小在她姥姥那邊長大的,跟這邊也不親近,還總是喜歡欺負慢慢,因此慢慢不喜歡她,但是大表姐如果跟她說話一起玩的時候,她總是極為樂意,忘記先前大表姐欺負她的時候了。

慢慢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隻唐老鴨,張向東給買的,她坐在內間裡麵,外麵都是喝茶的男人,在那裡聊天之類的,慢慢就老老實實地,拿著唐老鴨,姥姥在裡麵來回的拿東西,瞧著她就笑,找了零食給她吃。

也沒有什麼零食吃,就是做菜的肉,拿出來給她吃。

忙起來的時候,內間就隻有她一個人,彆的人都是在廚房做飯的,姍姍大表姐就趴在門上看著慢慢,慢慢抬頭看了一眼,沒說話。

她嘴巴不如姍姍表姐能說,遇上了總是吃虧,自己著急哭。

姍姍表姐趴在那裡對著她做鬼臉,結果見慢慢不搭理,不高興了,就進來了,“這是誰的啊?”

慢慢就摸了摸唐老鴨的耳朵,很驕傲了,“我爸爸給我買的。”

姍姍表姐就撇嘴巴,一下子就伸手想著拿,慢慢手拽著沒給,一下子就藏到後麵去了,聲音格外的倔強,“不給你。”

姍姍表姐那絕對不是善茬子,為人極為強勢了,跟大舅媽有的一拚,她姥姥那邊的人,也全都不是好惹的,脾氣一個比一個霸道,那個村子大家傳說最早的就是土匪村子,壞名聲都是出了名的。

大舅媽二舅媽都是出自於那個村子,沒有彆的原因,因為離著姥姥這個村子近,所以接觸的多。

早些年的時候,大舅媽跟二舅媽的娘家索莊村子裡麵,人都是喜歡賭博的,賭博喝酒,彆的村子都是窮哈哈的,也沒有這樣的壞風氣,但是他們村子裡就有,無論是有錢沒錢,到了年節的時候就是賭錢。

而且還有戲台子,前前後後十幾天的唱大戲的,都是他們村子裡麵的,一些講究的習氣能看得出來,這個村子裡的祖輩上是富貴過得,最起碼搭戲台子唱大戲的,不是富貴人家辦不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