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竟然笑了一笑,問石榴道:“那我在這院裡,為的什麼呢?”
正院裡,文皎聽了林海說依她今日就說開,想了半日如何說的委婉些。可話一出口,就是不帶一點猶豫的不許。
看著林海錯愕的表情,文皎索性破罐子破摔,接著道:“我雖然有孕,但不會給老爺安排人的。老爺不準去曹氏那,也不許找新人,更不許去外頭沾花惹草。”
林海看著文皎發愣了半日。文皎等得心焦,忐忑極了,不禁慢慢伸出手去,想拉一下林海催他一下,卻被林海一把握住。
然後文皎就看著林海眼睛彎了起來,嘴唇也微微上揚,笑了一聲,把她摟在懷裡,在她耳邊說:“月娘放心,如海就守著你一個。”
林海的鼻息燙得文皎的耳朵都紅了。她扭過頭去看林海,林海笑得眼睛彎彎,眼角起了幾道笑紋。
文皎的心情明朗起來。最想聽到的話就這麼輕易聽到,心裡又有些不確定,她的手輕輕撫上林海的臉,輕聲道:“老爺再說一遍,好不好。”
林海又笑了一聲,把自己和文皎的距離稍稍拉遠了些,看著文皎的眼睛,認認真真說道:“如海就守著月娘一個。”
他一直知道文皎擔心介懷的是什麼。
家裡四房妾室,都不是他主動要納的。鄭氏是母親選好了提拔上來的,正好成婚之前幫著管管他身邊的瑣事。等賈敏一進門,鄭氏就自覺交權了。
周氏是賈敏的陪房丫頭,成婚兩年未有孕,賈敏主動給開了臉兒提了分例放在屋裡的。
沈氏和曹氏都是因為三十無子,賈敏特特從外頭買來的麵相八字都宜生育的侍妾。
妻是妻,妾是妾,林海一直分得很清楚。他並非皮膚爛淫的好色之人,又一向尊重正妻。三十歲之後,若不是為子嗣計,他不會到妾室的屋子裡去。
賈敏從來不在乎幾個妾室。十幾年沒有孩子,她還會勸著林海多去妾室那看看。
所以林海從前不覺得有幾個侍妾是什麼大事。但自從和文皎成婚,他的生活改變了太多。
從前一下朝或從外麵回來,林海大部分時候都會先回自己前院書房休息一番。
若是賈敏相請或是自己覺得該去正院了,才會去正院。相比於正房,書房才更像是他的“家”。
文皎來了之後,一開始是因為新婚燕爾,不好撇下她,自己回書房,便日日在正院歇息了兩個月。
隻是越和文皎相處,越能覺出她的好來。和她在一起時總是覺得十分愜意舒服。
於是本該在書房的東西越來越多的出現在正房。小到用習慣了的筆墨鎮紙,大到最愛的名家書畫,一點點全部搬到了正房裡。
等回到京城,林海索性直接把書房布置到正房的西間,前院書房隻做待客使用。一應日常起居,全在正院。一回家心裡就急急忙忙的想見到文皎。
日日都生活在一起,林海也對文皎了解得越來越深。她明明不喜歡侍妾,變著法的讓他見不到她們,卻還時常關心她們的生活,怕下人陽奉陰違苛待她們。
今拜年時見到曹氏,他心知肚明曹氏為的什麼。他本就不喜曹氏的性子,更不喜她今日這種行為,剛皺了皺眉,就感覺到月娘周身一冷,屋裡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林海想和月娘解釋,又覺得沒什麼好解釋的,他本就沒打算去曹氏那。這一解釋起來,未免有些失了夫綱。
但現在月娘一皺眉,他就心軟。月娘隻一刻鐘沒和他說話,他就覺得仿佛過了一個時辰。
既然月娘在乎這個,那隻守著她一個,也很好。
唇齒交接,一番纏綿又激烈的吻讓林海身上酥麻了半邊。算起來兩人已經四五十天沒有同房過,不管是文皎還是林海都一點即燃。
最終還是林海狠心略略推開了文皎,狠狠喘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文皎臉上也有兩團紅暈,嬌意萬分。她一張口又似含了蜜:“如海,你答應我了,從今往後隻守著我一個。”
這聲“如海”話音還未落,文皎就又被林海鋪天蓋地的吻包圍得密不透風。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又分開,林海覺得自己已經要爆炸了,微微啞著嗓子道:“月娘,現在不能……”
文皎卻風情萬種的嗔了他一眼,低下頭去。
作者有話要說:剩下的自行想象=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