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功夫(1 / 2)

轉眼又是年末。已經到了十一月下旬,文皎又在忙碌年尾家事。

今年林家的交際比去年多的多了,是以送起年禮和年後吃年酒的安排也比去年複雜得多。

文皎雖懶得應酬這些,但林海既然在尚書之位,自己作為他的夫人,就要擔起他的後盾之責。在安全的情況下廣結善緣,與人交好。

幸好文皎讀過原書,知道四王八公中,八公都是重點避雷對象。

四王中北靜郡王似乎結局還可以。但他既然和賈府交好,先遠著些也沒什麼。

餘下吏部張尚書已經年逾七十,當年還做過林海那一科的考官,算起來還是林海的座師。

這位老大人十年前就已經入閣。從工部尚書做到禮部尚書,又成了吏部尚書,為人行事,十分穩當,和林海是一個路子——既不站隊,又不得罪人。

吏部尚書夫人已經過世多年,現在他家出來交際的都是張尚書的大兒子,兵部侍郎家的朱夫人。

朱夫人也有五十歲的年紀了,算起來和白夫人是一輩的人。

可林海和張侍郎是一輩的人。文皎出去稱呼走動,自然是隨著林海的身份行走。

是以白夫人,朱夫人和文皎三人同時出現在一個場合的時候,那稱呼起來確實比較尷尬。

最後還是朱夫人自降一輩,和文皎平輩。左右自家夫君隻是侍郎,那邊還是皇後生母,矮一輩也不算吃虧。

況且她們這個位置上的人,交際起來大多數時間都互稱夫人。隻有親近之家,才會相稱“某姨”。

現在為著避免尷尬,文皎出門除了喊一聲白夫人做母親外,彆的尚書夫人侍郎夫人伯夫人等一律都稱某夫人。

這些尚書侍郎夫人都是五六十歲的年紀,隻有文皎一人年方二十四歲。

黛玉年紀也不大,才九歲。各家和黛玉歲數差不多的姑娘,都是文皎孫女一輩的人了。也就是黛玉侄女一輩。

為著避免尷尬,也隻能胡亂稱呼某小姐。雖然文皎知道這輩分的事在古代司空見慣,人還說“搖車裡的爺爺,拄拐棍的孫子”。

但文皎總還是覺得怪怪的,但又不能為著這點事不交際。

是以文皎也隻能在看見明明

比她大二十歲的夫人,卻對她行晚輩禮時裝作十分心安理得。

各家夫人也都知道,林尚書夫人雖說名義上是蘇家嫡小姐,但歸根到底從前出身是丫頭出身。

到了她們這種身份,誰也不會明麵上表達出對林尚書夫人身份的質疑。但是私底下免不得會猜測這位蘇夫人教養如何。

隻可惜蘇夫人一來京中就懷孕生子養胎一年,極少出府交際,她們大多數都沒見著真人。隻聽說行事大方,有大家之風。

等到蘇夫人做完月子帶著林姑娘出府交際時,她們才方相信傳言為真。

再看林姑娘如此人品樣貌,再想到林尚書蘇夫人出身為人。

父親是刑部尚書,外祖是皇後生父,內閣學士,戶部尚書。母親是皇後妹妹,教養極好。

一時之間,黛玉一躍成為京中夫人們最想給兒子孫子娶回家的大家閨秀之一。

黛玉除了家中這些姐妹外,外頭還認識了許多閨秀。

文皎讓黛玉隻管隨意和這些姑娘們交際,和誰交往舒服,就和誰多相處。若是相處得好,手帕交的情誼能維持一輩子呢。

今日正是十一月二十八,是現任禮部尚書夫人的六十大壽。文皎免不得又去熱鬨一日回來。

因中午吃了些酒,雖不算太多,晚飯文皎也隻喝了一碗水嬤嬤專門調配出來的養胃藥粥,並幾口清粥小菜。

林海見文皎晚餐又隻吃這些,等黛玉回自己院中後,摟住她歎道:“若是月娘覺得出門交際繁瑣為難,能推就推一些罷。”

“總吃著酒傷身,年紀輕輕的再把腸胃吃壞了,叫我可怎麼辦呢?”

文皎仔細一回想,這個月她隻出去了兩次。

一次是十一月初五,蘇家大嫂柳氏生辰。她帶著黛玉過去痛樂一日,多飲了些酒。雖沒大礙,回來後也是喝了一天藥粥養胃。

再有便是今日了。再怎麼說,一個月喝兩次也不算太多吧。難道是因為林海關心則亂?

她掰著手指和林海算了半日,總算讓林海相信她出門交際沒有人勉強她喝酒,都是她自己喝的開心,才多飲一些。

“我可是六部尚書中最年輕的刑部尚書的夫人,誰敢灌我酒來?”

回來喝藥粥,也隻是因為多上一重保險,保養身

體。

“如海想想,你每次喝了酒回來,就算沒怎麼樣,我也會讓你吃一頓藥膳養養?”

兩個人摟著說了半日。既然沒有事,又是這麼親密的摟著,林海便不由自主對文皎動手動腳起來。

文皎生產後很是和水嬤嬤學了些功夫,用了將近兩個月已經是熟能生巧。

她一麵動著,聽身/下林海壓抑的喘/息,一麵不禁想起她生完青玉的第二個月結束那天兩人的情/事。

當晚真是天雷勾動地火。文皎費心學的功夫都沒用上,隻覺得自己一直被/熾/熱的填/滿著,快/感一陣一陣襲進她的腦海中。

最後她就像是溺水的人一樣,嘴裡喘不過來氣,發不出聲音,隻能緊緊攀住林海。眼前一片模糊,也不知究竟有幾次。

哎,隻可惜林海憋了四五個月的狀態,可遇不可求啊。

一麵想著,文皎動作不禁慢了下來。林海見她走神,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掌握了主動權。

第二天,文皎揉一揉略酸的腰,心道果然用了功夫,雖說隻用了一半,就是更快活一些。

就是自己動有點累。

下午理事時,人報陳嬤嬤求見。文皎想著莊子上送東西的人雖然還沒到,但按例是十一月末來彙總去年十二月到現在的開銷使用。便命叫進來。

陳嬤嬤穿著一身靛藍的衣裳,外罩一個沙青色灰鼠坎肩,頭發隻挽成一個最簡單的圓髻再在腦後,戴幾隻銀簪子。

她不但走路站立一板一眼,連蹲下行福禮時腰板也筆直。文皎笑著叫她起來,命拿個小凳給陳嬤嬤坐。

陳嬤嬤推辭一番不敢坐,最後在腳踏上坐了,從懷裡掏出今年的賬本給文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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