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早已經立定了決心,連上吊用的長綢緞也早已經準備好。專等過兩日無人之際,悄沒聲的懸梁自儘,也算乾淨。
誰知聽到外麵人報,說大奶奶來了。秦可卿不知該以何麵目麵對尤氏,低頭看自己的一雙手,正微微的發顫。
尤氏才踏上台階便有些後悔。可丫頭們都報出了聲,自己也不好再折回去,隻好硬著頭皮進來。
可看到秦氏被丫頭攙扶著迎出來行禮,腳步虛浮,那臉上的肉瘦得都要沒了,眼窩凹陷,哪裡還有剛進寧府門的時候那天仙似的樣子?
尤氏心中百感交集,趕著迎上來兩步,把秦氏從地上扶起來,攙著她的手,令她躺到床上。婆媳二人一時相對無言。
賈珍那裡,知道今日正是機會,尤老娘早找了個借口,把尤三姐帶了出去。
賈蓉也自有眼色,說到城外去給太爺送東西,一溜煙的也走了。丫頭婆子們見如此,互相看了幾眼,也悄沒聲的出去了。
屋內便隻剩下賈珍尤二姐。
賈珍見屋內沒了人,就坐在二姐旁邊,兩個人挨挨擦擦,動手動腳的,尤二姐也半推半就,要拒不拒,賈珍就此得手。
尤二姐早知道會有這麼一遭。這兩年每次來寧府,姐夫就說些叫人臉紅的話,或借著什麼事兒動一動手。
賈珍雖然年紀三十六七了,可賈家的男人皮相都不差,三十六七又不很老。賈珍這個年紀,更添幾分穩重風流。
尤二姐免不得有些臉紅心跳,雖則心裡喜歡,也覺得羞極了。自知那是姐夫,想來不該如此,回家便告訴老娘。
老娘卻沒動氣,反笑著引她想家裡這些吃穿使費,她身上頭上綢緞金銀都是哪來的。還讓她想想大姐姐現在過的什麼日子。
還說自己從小指腹為婚
的張家,已經吃了官司敗落。那張華聽說現在極不成器,成日裡隻在賭場裡混。
不靠著些姐夫,難道以後她就甘願去給張華做老婆?
尤二姐雖然如花美貌,但生性軟弱。前有賈珍勾引,後有老娘縱容,便順水推舟,和賈珍成了雙。
賈珍新得了尤二姐這麼個尤物,還是個雛·兒,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既已成事,看尤二姐羞係羅裙兒,麵顏酡紅,又摟過來揉搓一番,說了一堆淫·言·浪·語,引得二姐捂臉不肯聽。
賈珍心滿意足,身體通泰。出來便吩咐心腹小廝,偷偷拿二百銀子,幾匹綢緞,幾根釵給尤老娘家裡送去。
尤二姐才破·了·身,身·下頗有些不爽快,行動間,早被寧府的婆子們看了出來,免不得又傳出些風言風語。
尤老娘更是過來人,看女兒這麼個形狀,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雖說不好表現得太過明顯,尤老娘還是禁不住有些喜上眉梢。她把尤二姐拉過身邊,摩挲一番,心中暗自得意。
賈珍在尤二姐身上快·活的時候,尤氏和秦可卿這對婆媳正在相對而泣。
秦可卿見了尤氏,羞愧難當。被尤氏攙著扶到床上,見尤氏麵色並沒有嫉恨怨望,落淚半日,滿腹心酸委屈愧悔,終究隻化作一聲顫抖的“娘”。
尤氏見她這個樣兒,早就心軟了。
思及她病了這一年,幾乎也沒出過屋子,吃也吃不了,笑也沒有好事能笑一笑。
縱使是金奴銀婢的使喚著,名貴藥材流水似的吃著,又有什麼趣味!
尤氏歎了一口氣,握緊了帕子,也不問問秦氏的身子,卻隻說些彆的:“今兒我老娘來,把我兩個妹子也帶來了。”
“我那兩個妹妹,說起來你也見過。雖然沒你生得好,卻也是一等一的樣貌。”
“二妹妹今年十六,三妹妹今年十四,都是花朵兒一樣的年紀。”
尤氏說得隱晦。而秦氏雖在病中,卻立時便聽懂了。暗地吸氣的同時,又覺得以賈珍的行事,乾出這事並不奇怪。
尤氏深深吸了一口氣,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拉著秦氏的手,一滴淚砸在秦氏手上:“……好孩子,你這病也有一年多了。”
“你還年輕,就算再是什麼
大病,再好好調養二三年,有什麼過不去的?”
“好好保養,彆為了不值當的人……”
尤氏說到這裡,便轉口笑道:“等過幾年養好了,和蓉哥兒生個孩子,咱們娘們也算終身有靠了。”
到了傍晚,白露果然把事事都弄得妥帖,來到正院請老爺夫人和大小姐入席。
中秋佳節,文皎也難得精心裝飾一回。等文皎打扮完了轉身,林海在她耳邊笑道:“月娘真乃天仙也。”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三更透支,今天二更會晚,大概是晚上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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