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聽了尤老娘這麼說,眼神一動,嘴角微微勾出一個笑。
改了姓名,她們從此可終於不再是她的親人了。
看旺兒出去辦事兒,尤氏便起身道:“不耽誤你這大忙人,有了結果隨便派個人告訴一聲就完了。”
王熙鳳也沒多留尤氏,等她和尤老娘……黎老娘母女走了後,王熙鳳又叫了心腹小廝來,命他拿著銀子去打聽黎老娘什麼時候賣房子賣地。
她們母女急著走,那些房屋土地都要儘早出手,這時候去買,就算隻出平常的六七分價格,也能順順當當買到。
這中間的差價就算她替她們娘兒們辦事的辛苦費了。
王熙鳳想著馬上能到手的至少千兩銀子,心情好了一整天。
現下府裡過得儉省,一千兩銀子就夠過三個月的了。讓旺兒跑跑腿就白得了一季的用度,能不高興嗎?
晚上賈璉從東院裡回來兩口子一起吃飯,王熙鳳特特命人上了些好酒好菜,美滋滋的嘬了一口燒酒。
賈璉看王熙鳳滿麵喜氣,不禁笑問道:“今兒家裡是有什麼喜事不成?”
王熙鳳斜睨他一眼,笑道:“白賺了至少一千兩銀子,是不是喜事?”
賈璉更好奇了,殷勤著往王熙鳳碗裡夾菜,又給她倒酒,請她詳說怎麼賺的銀子。
王熙鳳心裡偷樂,把今兒她幫著珍大嫂子繼母妹妹辦往西北去的路引,她又命人低價去買她們財產的事兒詳細和賈璉說了一遍。
說到最後,王熙鳳故意歎道:“走了也好,走了省得再勾三搭四害人害己,咱們家名聲也能好些,還能讓我賺一筆銀子,我也算沒白忙活。”
賈璉想到尤氏兩個繼妹的美貌,臉上笑一僵,看王熙鳳盯著他看,隻好尷尬笑道:“是,是,二奶奶英明。”
王熙鳳又喝了一盅酒,咂了一聲嘴兒,挑眉看賈璉道:“人走了,你這輩子也再沾不著,心疼了?”
“嗨,什麼好心疼的,家裡美人兒雖然趕不上她們,你現在可是三品將軍,想要什麼不行?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兒!”
“茜桃兒!”
王熙鳳一聲喚,茜桃兒趕緊從堂屋進來聽吩咐。
她看茜桃兒今兒打扮得正正合適,滿意點點頭兒,朝賈璉笑道:“今兒我再賢惠一回,把茜桃兒給了你,你拿什麼謝我?”
賈璉被王熙鳳一硬一軟哄得找不著北,腆著臉靠過她身邊兒,奉承道:“奶奶想要什麼,不是一句話的事兒?隻要我有的,全都給奶奶。”
王熙鳳輕輕啐他一口,眼睛看著茜桃兒,用下巴指著門口兒道:“二爺現在倒是耐得住,不急了?”
賈璉喜得把王熙鳳摟在懷裡揉搓了個遍,跳下炕拉著茜桃兒出了房門兒。
榮禧堂後邊正院是正經五間大正房,兩邊廂房耳房四通八達,後頭一排後罩房整整十間,十分寬敞,東邊還有一排三間小院兒。
賈璉王熙鳳兩口子搬到榮禧堂後,王熙鳳住了後邊正院,把蓁姐兒暫安置在東廂房,芃哥兒安置在西廂房,專給平兒開了一間小院兒,給她和苗姐兒住。
而茜桃兒豐兒等幾個丫頭就住在後頭後罩房裡,現下家裡房子多人口少,每人都能分得一間房屋。
賈璉就拽著茜桃兒到了她房裡,在她屋裡那張小炕上頭成了事兒。
茜桃兒年才十五歲,還未長成,肩膀略細窄,腰條兒也十分纖細,可該長大的地方卻一點兒不小,迷得賈璉險些忘了自己是誰。
正房裡,平兒看著二爺拽著茜桃兒走了,再看王熙鳳冷笑一聲,沒事兒人似的繼續喝酒吃菜,猶豫著勸道:“奶奶若是難受……”
王熙鳳“嘖”了一聲,把平兒也拉上炕,命人重新上了碗筷酒杯,給她倒了一盅酒,看人都下去了,笑道:“你這傻丫頭,我有什麼好難受的?”
“咱們家現在事兒雖然少了,可你日日在太太那裡服侍,我沒了你做幫手,多費不少精神。”
“忙完了事兒回來再看看孩子們,這一天下來,哪兒還有力氣伺候他?說實在的,現今我也懶怠兜攬他,什麼意思!”
“你又是奉承太太,又是看孩子,也不得閒兒。”
“他這個人,慣是日日會尋事,從你我身上得不著,再讓他去亂七八糟的地方兒找人?萬一弄出一身病,遭罪的還是咱們。”
“不如就讓茜桃兒把他勾住,家裡出了這麼些事兒,我還給了他人,他再往外頭去尋人,那真是豬狗不如了。”
王熙鳳說著又是一笑,和平兒碰杯道:“現在我誥命兒子都有了,還是族長夫人,在族裡家裡說一不二,老太太、太太都疼我。”
“你二爺吧,他雖然好色些,好歹知道替我扛著事兒背鍋。”
“想想二太太,再想想珍大嫂子和蓉哥兒媳婦,人還是知足常樂的好。”
“誰讓咱們就攤上這麼個人呢。”
說完,王熙鳳一口飲儘杯中酒,笑著又給她自己倒了一杯。
看王熙鳳笑得開心,平兒也彎唇一笑,慢慢喝完了一杯酒。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下午3點三更奉上~文皎要生啦~
大家放心,小巫是英蓮的親外婆(怎麼說得像是狼外婆一樣?)!XXX和XXX不會再有什麼關係的!
關於《黛玉後媽》第265章體現出來的尤老娘,尤二姐尤三姐各自的性格,貼幾段原書原文【裡麵的是重點】(網上摘取,可能有錯彆字,比較長,約2000字,不感興趣的小可愛可以跳過~):
尤二姐與賈蓉:
賈蓉且嘻嘻的望他二姨娘笑說:“二姨娘,你又來了,我們父親正想你呢。”
尤二姐便紅了臉,罵道:“蓉小子,我過兩日不罵你幾句,你就過不得了。越發連個體統都沒了。還虧你是大家公子哥兒,每日念書學禮的,越發連那小家子瓢坎的也跟不上。”
賈蓉又和二姨搶砂仁吃,尤二姐嚼了一嘴渣子,吐了他一臉.賈蓉用舌頭都舔著吃了。
尤二姐與賈璉**【二姐真是風月場上老手】:
此時伺候的丫鬟因倒茶去,無人在跟前,賈璉不住的拿眼看著二姐。
二姐低了頭,隻含笑不理.賈璉又不敢造次動手動腳,因見二姐手中拿著一條拴著荷包的絹子擺弄,便搭訕著往腰裡摸了摸,說道:“檳榔荷包也忘記了帶了來,妹妹有檳榔,賞我一口吃。”
二姐道:“檳榔倒有,就隻是我的檳榔從來不給人吃。”
賈璉便笑著欲近身來拿。
二姐怕人看見不雅,便連忙一笑,撂了過來.賈璉接在手中,都倒了出來,揀了半塊吃剩下的撂在口中吃了,又將剩下的都揣了起來.剛要把荷包親身送過去,隻見兩個丫鬟倒了茶來。
賈璉一麵接了茶吃茶,一麵暗將自己帶的一個漢玉九龍佩解了下來,拴在手絹上,趁丫鬟回頭時,仍撂了過去。
二姐亦不去拿,隻裝看不見,坐著吃茶。隻聽後麵一陣簾子響,卻是尤老娘三姐帶著兩個小丫鬟自後麵走來。
賈璉送目與二姐,令其拾取,這尤二姐亦隻是不理。
賈璉不知二姐何意,甚是著急,隻得迎上來與尤老娘三姐相見。一麵又回頭看二姐時,隻見二姐笑著,沒事人似的,再又看一看絹子,已不知那裡去了,賈璉方放了心。
尤二姐被說給賈璉做二房時:
二姐又是水性的人,在先已和姐夫不妥,又常怨恨當時錯許張華,致使後來終身失所,今見賈璉有情,況是姐夫將他聘嫁,有何不肯,也便點頭依允。
賈璉說要把尤二姐扶正時:
賈璉又將自己積年所有的梯己,一並搬了與二姐收著,又將鳳姐素日之為人行事,枕邊衾內儘情告訴了他,【隻等一死,便接他進去。】
【二姐聽了,自是願意。】當下十來個人,倒也過起日子來,十分豐足.
尤二姐和賈璉小廝興兒說話:
尤二姐笑道:“猴兒養的,還不起來呢。說句頑話,就唬的那樣起來。【你們作什麼來,我還要找了你奶奶去呢。”】
【“我隻以禮待他,他敢怎麼樣!”】
“可是扯謊?這樣一個夜叉,怎麼反怕屋裡的人呢?”
“原來如此。但我聽見你們家還有一位寡婦奶奶和幾位姑娘。他這樣利害,這些人如何依得?”
尤二姐給賈璉做二房後,賈珍來找二姐三姐,尤老娘尤二姐把尤三姐推出去:
當下四人一處吃酒。
【尤二姐知局,便邀他母親說:“我怪怕的,媽同我到那邊走走來。”】
【尤老娘也會意,便真個同他出來隻剩小丫頭們。】
賈珍便和三姐挨肩擦臉,百般輕薄起來。
【小丫頭子們看不過,也都躲了出去】,憑他兩個自在取樂,不知作些什麼勾當。
尤三姐看賈蓉調戲尤二姐:
尤三姐便上來撕嘴,又說:“等姐姐來家,咱們告訴他。”
二姐倒不好意思說什麼,隻見三姐似笑非笑,似惱非惱的罵道:“壞透了的小猴兒崽子!沒了你娘的說了!多早晚我才撕他那嘴呢!”
賈璉往賈珍尤三姐處來,和尤三姐說“陪小叔子吃一杯”(也就是要撮合賈珍和尤三姐)時【其實尤三姐十分清醒】:
尤三姐站在炕上,指賈璉笑道:“你不用和我花馬吊嘴的,清水下雜麵,你吃我看見。見提著影戲人子上場,好歹彆戳破這層紙兒。”
“你彆油蒙了心,打諒我們不知道你府上的事。【這會子花了幾個臭錢,你們哥兒倆拿著我們姐兒兩個權當粉頭來取樂兒,你們就打錯了算盤了。”】
“我也知道你那老婆太難纏,如今把我姐姐拐了來做二房,偷的鑼兒敲不得。我也要會會那鳳奶奶去,看他是幾個腦袋幾隻手。若大家好取和便罷,倘若有一點叫人過不去,我有本事先把你兩個的牛黃狗寶掏了出來,再和那潑婦拚了這命,也不算是尤三姑奶奶!喝酒怕什麼,咱們就喝!”
那尤三姐放出手眼來略試了一試,他弟兄兩個竟全然無一點彆識彆見,連口中一句響亮話都沒了,不過是酒色二字而已。
自己高談闊論,任意揮霍撒落一陣,拿他弟兄二人嘲笑取樂,竟真是他嫖了男人,並非男人淫了他。
一時他的酒足興儘,也不容他弟兄多坐,攆了出去,自己關門睡去了。
他母姊二人也十分相勸,他反說:“姐姐糊塗。咱們金玉一般的人,白叫這兩個現世寶沾汙了去,也算無能。”
“而且他家有一個極利害的女人,如今瞞著他不知,咱們方安。倘或一日他知道了,豈有乾休之理,勢必有一場大鬨,不知誰生誰死。”
【“趁如今我不拿他們取樂作踐準折,到那時白落個臭名,後悔不及。”】
賈璉賈珍看見尤三姐性子烈難纏,不想沾手了想早早讓她嫁人,尤三姐說的話:
尤三姐便知其意,酒過三巡,不用姐姐開口,先便滴淚泣道:“姐姐今日請我,自有一番大禮要說。”
“但妹子不是那愚人,也不用絮絮叨叨提那從前醜事,我已儘知,說也無益。”
“既如今姐姐也得了好處安身,媽也有了安身之處,我也要自尋歸結去,方是正理。但終身大事,一生至一死,非同兒戲。我如今改過守分,隻要我揀一個素日可心如意的人方跟他去。”
“若憑你們揀擇,雖是富比石崇,才過子建,貌比潘安的,我心裡進不去,也白過了一世。”
尤三姐便啐了一口,道:【“我們有姊妹十個,也嫁你弟兄十個不成。難道除了你家,天下就沒了好男子了不成!”】
隻見尤三姐走來說道:“姐夫,你隻放心。我們不是那心口兩樣的人,說什麼是什麼。”
“若有了姓柳的來,我便嫁他。從今日起,我吃齋念佛,隻伏侍母親,等他來了,嫁了他去,若一百年不來,我自己修行去了。”
說著,將一根玉簪,擊作兩段,“一句不真,就如這簪子!”
自殺之前尤三姐心理活動:
那尤三姐在房明明聽見。
好容易等了他來,今忽見反悔,便知他在賈府中得了消息,自然是嫌自己淫奔無恥之流,不屑為妻。
【今若容他出去和賈璉說退親,料那賈璉必無法可處,自己豈不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