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嵐“哎呀”一聲,問道:“你想緋玉什麼了?”
景熙臉上笑大了些,笑得眼睛微微眯起道:“我想不知道緋玉妹妹現在理不理青玉了。”
黛玉剛才動作幅度比陸清小得多,整平衣服拿出梳子抿了抿頭發就算完。
她聽景熙說起青玉緋玉來,感歎道:“現在娘和青玉應該吃完晚飯了,青玉又該去逗緋玉,緋玉才一個多月,什麼都聽不懂,他再逗能怎麼樣?”
陸清拍了拍衣服,又湊到黛玉身邊笑道:“青玉才出生什麼都聽不懂的時候,姐姐也天天守在青玉旁邊兒,連下了課都念叨著青玉,現在青玉再守著緋玉,可見姐弟同心,都是一樣。”
黛玉想要說話,車卻已到了大將軍府門口停下,她便忙和英蓮陸清再互相看看衣衫首飾,又拿了鬥篷先給景嵐景熙披上,再各自係鬥篷下車。
幾個小姑娘都是從小習武,又是在西寧,不必講那些虛禮,便誰也沒用人扶,乾脆利落地往車下一跳。
隻有景熙年紀尚小,手短腿短,車離地麵又高,是韓瓊年兩步走過來伸手抱下來的。
景熙扒住韓瓊年的脖子,高興的叫了一聲:“大舅!”
黛玉幾個便知這位就是韓姨的長兄了,忙行禮叫道:“見過韓大舅。”
韓瓊年見了水蔥兒一樣的三個小姑娘,三十來歲的人了,竟還有些不知怎麼是好。
他把景熙放下,略嗽一聲,放柔了聲音道:“快起來快起來,不用這麼多禮。”
沒天理啊!他們家兄弟姐妹四個,每家都兒女雙全,就他家是五個兒子沒姑娘!
他們兄弟幾個現在一年難得見上一回,家裡沒有小姑娘,害得他每回見了侄女兒們都不知道該怎麼疼愛。
侄女兒們還好,都是草原上長大的女孩子,膽子大也活潑,比著侄子再軟和一些就行。
可這幾位小姑娘那都是林總督家的閨秀,他日日在軍營裡見的都是男人,說話慣會粗聲粗氣,再把她們嚇著就不好了。
韓瓊年這裡憋出一句話,往下就不知該怎麼說。
韓瓊英笑話她大哥道:“大哥彆小瞧了人,林家這三個小姑娘都打小兒習武,葛師姐教大的,上得了馬拉得了弓,功夫都不錯,你隻管平常就好。”
“怪冷的,快彆在那兒傻站著了,進屋裡見了爹我再一個一個給你們介紹。”
韓瓊年如蒙大赦,兩步走到韓瓊英身邊兒,再和葛娘子互相見了禮,就領著孩子們往府內行去。
韓瓊英又疑惑道:“怎麼不見大嫂?”
韓瓊年道:“她本想來接你,偏這幾日著了風寒,天冷,我就沒讓她出來,好好在屋裡養病罷。”
韓瓊英歎道:“我走的時候大嫂咳嗽剛好些,這回又病了。”
“以前在京裡時我都不知道大嫂子身子成了這樣,現下我回來了這才幾個月,大嫂都病了三回,總要好好調理調理。”
韓瓊年幾不可聞地歎息一聲,喃喃道:“西寧苦寒,這些年苦了你大嫂了……”
黛玉心內記下兩人對話,心想等回家天暖和時倒可以請薑爺爺往西寧走一遭,替韓大舅母診治診治。
寧遠大將軍府也和彆處宅院府邸不同,和城內房屋一樣,一溜都是灰牆黑瓦,隻有幾根廊柱是紅的。
沿著各條路都有兵丁巡視,五人一隊,人人帶甲,甲衣刀鞘上寒光凜凜。
葛娘子一路走一路看,想起從前跟著師父一起習武時,日日和刀劍相伴,眼裡除了練功進益再沒彆的,日子又簡單又快樂。
後來和他成了親,生兒育女,日子漸漸忙碌。
等他死了,替他守了一年的孝又到林府裡任教,文皎是難得的好人,玉兒英蓮也是難得的貼心姑娘,她在林府裡雖是先生是客,卻像是在自家一樣。
隻是有一點不好。
府裡沒人能和她一起切磋比試,她天天教著孩子們,剩下的時間一個人琢磨功夫,又沒有瓊英那樣的天分,進步得越來越慢。
以前好歹還能和瓊英過個一百來招……
做師姐的尊嚴一點都沒了……
葛娘子往後頭看了一眼,見黛玉英蓮陸清三個都走得儀態端方目不斜視,心道清兒這幾年跟著文皎真是長進了不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皮猴兒是誰家閨秀呢。
韓瓊年和韓瓊英說完他妻子的病後,心內深深歎了一聲,接著就換了個話題,欲要說話,最後卻咳了一聲,用眼神問道:妹妹,後頭那幾位姑娘有幾位是沒定親的?
韓瓊英彎嘴一笑,無奈的比了個“一”。
韓瓊年想到自家四個沒定親的小子,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ps:文中西寧城內景致是小巫杜撰的!
大家有猜到韓家大嫂子的病是怎麼回事嗎?
(五個男孩,寫的時候我就頭皮發麻)
最近狀態不好,今天二更可能是下午六點可能是晚上九點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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