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1 / 2)

“董長征,你回來了?”

不知為何,無數疑問堵住胸口,可脫口而出的卻是這句,宋渝攥緊胸口的睡衣,濕了眼眶。

“怎麼,不歡迎?”董長征眼神幽深,沉沉的看了宋渝一眼,返身關上窗戶,在地上留下一個一個滴水的印記。

“不是,沒有,我隻是有些意外。好吧,是很意外。”宋渝緊張的蜷縮腳趾,甚至有些語無倫次,這樣侵略性十足的夫君,讓她莫名的害怕。

衣服一件件掉到地上,眨眼之間,董長征已經把自己剝的隻剩內褲。破破爛爛的內褲掛在他胯上,露出漂亮的腹肌。

“呀”,宋渝羞得立即閉緊眼睛,尖叫著轉過頭去,“董、董長征,你乾嘛呢?”

“乾嘛,脫衣服啊。”董長征把臉紅撲撲的媳婦一把抱起,又在宋渝唇上嘬一口,才用這標準的公主抱姿勢,一步步走到床邊。

“鞋子不穿就亂跑,仔細著涼。”把宋渝放到床上,董長征單膝跪地,大手捉住雪白的玉足,輕輕的拂去腳底的灰塵。

仰起頭,他眼睛裡冒著兩簇火苗,“小渝,我想你了。”

近似呢喃。

宋渝踢了踢腳,她那點力氣根本掙不開,又不敢用力,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玉足落入敵手。

夫君的深情低喃,聽到她耳朵裡響過驚雷。“哦”,宋渝低垂腦袋,手指摳著床單,眼睛四處亂飄,就是不敢直視眼前的男人。

就好像,宋渝至今不敢直視自己的內心。

“哦是想還是不想?”董長征低下頭,對準玉足吧唧一口,然後小心的把腳塞進被窩,裡麵熱乎乎的,他滿意的點頭。

“董長征,你冷不冷,要不要洗個熱水澡?還有你不是應該在學院訓練,怎麼跑回家來,是發生了什麼嗎?”

宋渝靠在床頭,躲在被子裡搓著雙腳,想把那酥麻感搓掉。她顧左言它,就是不敢直麵夫君的問題。

“嗤,先饒過你,我洗完澡出來再收拾你。”董長征無奈的捏了捏宋渝的鼻梁,幾步躥進衛生間。

等“嘩啦啦”的水聲傳來,宋渝才摸著肚皮,開心的笑了。不管夫君以什麼理由跑回家,都讓她感動不已。

“空一,我請求你,去把董長征身後的漏洞處理好。記住,不要留一絲麻煩。”宋渝把毛衣放到床頭櫃,冷靜到極點的下達命令。

“是,主人。”空一清冷的聲音越飄越遠,顯然是立即執行任務去了。嗯,行動力一流,不愧是空間第一人。

“這毛衣,是給我的?”董長征坐到床邊,肩膀上搭著塊毛巾,頭發還不停的滴著水。

“你要不要命了!”宋渝“噌”的坐直,惱怒的拍了下夫君的後背。她狠狠瞪著董長征,最後還是敗在這個家夥討好的傻笑裡,忿忿的扯過毛巾,認命的給他擦起頭發。

“我看你渾身濕漉漉的,是外麵下雨了嗎?”

“嗯,下雪粒子了。小渝,明天學院休息,卻不肯放我們出門,這哪成?再說了,三米高的圍牆,我不要助跑隨便翻。放心,有老錢,還有杜岩給我打掩護,教官不會發現的。”

乖乖的低著頭,董長征扶著媳婦的腰,把情況徐徐道來。

宋渝停頓了一秒,然後若無其事的繼續擦水。幽幽的燈光下,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董長征,你這屬於逃課,被稽查逮到要吃處分的,你就不怕嗎?”

“怕,我當然怕。”抓住宋渝的手,搖頭晃腦躲避,然後“呲溜”一下穿進被窩,摟著她的肩膀,滿足的歎息,“他娘的,這才是人過的日子。”

“寶寶,爸爸回家了,開不開心?”摸著圓鼓鼓的肚皮,董長征又和孩子打了個招呼,這才嗅著媳婦的發香,懶洋洋的說道,“比起逃課被抓,我更怕想你的滋味,像附骨之蛆像戒不掉的毒。”

推了把這個不正經的男人,宋渝心疼的戳了戳他的胸口,“說!身上新添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董長征把宋渝的按在心口,然後嬉皮笑臉的湊到媳婦的耳朵邊,輕咬著粉嫩的耳垂,“怎麼,媳婦你心疼了?當兵嘛,哪有不受傷的,這麼點你不說我都沒留意,小事一樁。”

“誰,誰心疼了。”宋渝死鴨子嘴硬。

“噢~我心疼自己,不行啊。媳婦你看,這大風大雨的,我摸爬滾打一整天,偷跑回到家得還不到媳婦你一聲好,哎,可憐啊。”

不知不覺間,相擁的兩個人已經越滑越下,溫暖的被窩隔離了風霜雨雪,天地之間似乎隻剩下相愛的他們。

“董長征,你怎麼在家?”見到趿拉著棉拖鞋的男人,唐玉敏驚的大叫,然後東張西望尋找起來,“杜岩呢,他沒跟你一起回家?

“噓”,董長征豎起一根手指壓在唇上,皺緊眉頭不耐煩的瞪了眼唐玉敏,壓低聲音說道,“我說大嫂,你這麼大嗓門乾什麼?杜岩他當然在學院,我不放心宋渝,特地請假回家。”

“這不也算是歪打正著,正好處理你弄的爛攤子。唐玉敏我奉勸你,端什麼碗吃什麼飯,人還是要量力而為。”

說完,董長征三個台階一步,很快就消失在樓梯。

唐玉敏站在樓梯口,氣的七竅生煙。肯定是宋渝跟自己男人告狀了,不然董長征一大早發什麼飆?真是的,當著她的麵明明已經說了原諒,沒想到,宋渝背地裡卻是這樣的長舌婦。

忿忿的踢一腳樓梯,唐玉敏望著二樓生悶氣。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董長征這個粗俗的男人,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內心的不安奇跡般被撫平。

“哎”,唐玉敏望向院子,昨晚一場大雪,外麵白茫茫的,把所有的汙糟掩蓋起來,真好。

吃完早飯,董長征脫下軍裝,裹緊棉襖頂著刺骨的寒風出了門。若不是這生意裡有媳婦的份,他才不願趟這個渾水。

不過,聽小渝的意思,這個祁發寶是個玩弄女同誌的人渣,怎麼懲罰都不虧。

哎,想他堂堂的軍中兵王,要搞點事情不過是殺雞用牛刀,這祁發寶值了。

宋渝懶洋洋的窩在沙發裡,有一下沒一下的織著毛衣。客廳裡,牛牛拉著溫辭,快活的轉圈圈,嘰嘰喳喳的永遠沒有煩惱。

牆角的炭盆裡,木炭“劈裡啪啦”的爆著火星,源源不斷的給屋子提供熱量。炭盆邊煨著水壺,正“噗呲噗呲”冒著蒸汽,熏的客廳裡水霧繚繞,仿若仙境。

溫如許穿著心愛的舊毛衣,對著今天的報紙指指點點,他眼鏡掉到鼻翼,還時不時一心二用,分出注意力來關注兩個孩子。鐘薏則捧著一本泛黃的俄文書,看的津津有味。

和大家格格不入的是唐玉敏,她像炭盆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大冬天的還出了一頭大汗。

“玉敏,彆轉了,轉的我頭暈。”溫如許摘下眼鏡,不悅的說道。

做生意的事,宋渝她們沒有瞞著溫家,左鄰右舍,怎麼瞞的過?所以唐玉敏辦的蠢事,溫如許他們早就知道,並且相當看不上眼。

溫老說著還朝宋渝呶了呶嘴,示意唐玉敏跟宋渝學學,淡定點。

宋渝沒有錯過唐玉敏一瞬間的憤怒,她表示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唐玉敏了。

重活一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可這個女人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還在犯莫名其妙的錯誤,真正是白活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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