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章(2 / 2)

對就是這樣!

哪怕蝴蝶結實在是寒磣,也不影響裙子的美貌,唐玉敏醍醐灌頂,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又輸給了宋渝!開心不過三秒,唐玉敏又陰沉下來。

這下,連神經大條的邵清都看到了唐玉敏的變臉,不由的瞄了眼宋渝,然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這玉敏過分要強,處處和小渝彆苗頭,有這個必要嗎?作為姐妹,邵清夾在中間是左右為難。

不過,人心都是偏的,邵清自然不例外。真要在她們中間選一個,她肯定站隊宋渝,畢竟小渝才是她的本命。

邵清都能看出來,那宋渝自然更加能。這唐玉敏嫉妒她控製不住表情,也不是一次兩次。可作為當事人,她隻是好脾氣的笑笑,當作不知道。

陳桂香冷眼旁觀,看著唐玉敏屢次三番甩臉色,而宋渝則心軟的一味忍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她這暴脾氣可忍不了。

“玉敏你怎麼回事,擺臉色給誰看?我們好好的在討論問題,你說變臉就變臉,是幾個意思?”

這陳桂香眼裡,任何事情都講個先來後到,感情也一樣。她先認識宋渝,再認識唐玉敏,而且宋渝這樣可人疼,她自然處處以宋渝為先。

唐玉敏被大家指責的滿臉羞愧,捂著嘴打開房門。

“撲通”。

“哎呀,溫辭你偷偷摸摸躲在門口乾什麼?”唐玉敏驚呼,然後不管不顧的跑了出去。

院子裡已經有了幾分春意,寒冬已經過去,春天就要到來。可為什麼,她辛辛苦苦工作一個月,大家都看不到她的付出嗎?而宋渝,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讓姐妹們大加讚賞。

不公平,太不公平。

唐玉敏狠狠折斷一截樹枝,對宋渝的嫉恨到了頂點。她站在桂花樹下,吹著冷風,逼自己冷靜下來。

還不到時候。

她現在還沒有獨立的資本,先等這一批衣服結束,她再找機會搬出去。這人啊,必須得有自己的房子。憑著兩輩子的記憶,她唐玉敏就不信,她還發不了財。

到時候,她倒要看看這些好姐妹,會是什麼表情。

“哎呀,溫辭摔疼了沒?”陳桂香張著雙臂,心疼的看著在地上艱難掙紮的溫辭,對唐玉敏的不滿又多了幾分。

溫如許丟下報紙跑過來,拉起溫辭,然後仔仔細細把灰拍乾淨,“這唐玉敏最近吃槍藥了嗎,火氣大的嚇人。我們小溫辭又沒招她惹她,撞了人都不知道道個歉。”

溫老頭嘀嘀咕咕,發泄不滿。

誰說不是,陳桂香訕訕的搓著手,畢竟在溫老看來,她們幾個小姐妹是一體的,再不情願也隻能替她解釋,“溫老,玉敏是因為衣服的事心情煩躁,沒看清溫辭,你彆怪她。”

溫如許不耐煩的揮揮手,搖著頭說道,“你們是你們,她是她,我分的清。還有我剛剛看的清清楚楚,你不用替她解釋,我心裡敞亮著呢。”

“溫辭,你喜歡這裙子嗎?”宋渝扶著邵清的手,笑眯眯的提問,“老溫,這溫辭到底多大了?”

“額”,現在輪到溫如許尷尬了,他訕訕的摸著鼻梁,呐呐的說不出話來,“那個,那個……溫辭他應該十來歲、吧?”

“溫老頭你應該去看看腦科,你這記憶力衰退的太厲害了吧。今天記不清溫辭的年齡,明天就可能忘記你自己的名字,哎,可憐啊。”

宋渝煞有介事的搖搖頭,似乎對溫老頭的情況感到痛惜。

“胡說八道!”溫如許急的跳了起來,撓著腦殼原地轉圈,“宋渝,你太損了,損到家了,你知道嗎你?還有,哪個說我不知道溫辭的年齡,我記得牢著呢。”

宋渝低眉站了一會,突然抓起溫辭的手,拉著她走到茶幾邊。牛牛坐在那裡,屁股上像長了刺,抓耳撓腮不得安寧。

“來,溫辭,這是紙,這是筆,你想畫什麼就畫什麼。”宋渝把文具一件件擺在溫辭麵前,並做了示範,最後還把筆塞進他手裡。

溫辭捏著筆,眼睛亮閃閃的,稀奇的看著那些線條,最後仰著頭怯怯的看向宋渝。

“對,溫辭你可以隨便玩。”宋渝彎下腰,握著溫辭的手,帶著他畫了幾個線條,“溫辭啊,以後你和牛牛一起做作業,好不好?”

“溫老頭,你去準備一些顏料,我們可以讓溫辭學畫畫。”

宋渝今天也是突發奇想,被衣服的配色激發的靈感。溫辭這個樣子,掌握一門安身立命的手藝才是正理。畫畫就不錯,安靜、高冷、收入也高,正適合溫辭的情況。

“哎呀,好好好,我這就去辦。”,溫如許激動的捶胸頓足,畫畫好啊,他怎麼就沒想到?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宋渝的意圖,如果溫辭在藝術上有所成績,那他和老鐘就不用擔心了。

真好。

“家裡就有,我這就去拿過來。”鐘薏抹著眼眶,感激的看了宋渝一眼,隻有真心實意替溫辭打算,才會想到這個主意。

握著筆,溫辭像得到了心愛的玩具,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整個人出奇的平靜。

溫如許坐在一邊,時不時耐心的給他糾正姿勢。幾次下來,就惹得溫辭不高興,他嘟著嘴往茶幾上一趴,拒絕溫如許的靠近。

“這孩子,還知道害羞了,嘿嘿嘿。”溫如許尬笑著站了起來,嘁,不給看就不看,不讓說就閉嘴,看報紙去。

溫老頭傲嬌的坐回沙發,“唰”的翻開報紙,躲在後麵淚流滿麵。這是他期待已久的畫麵,他的小溫辭會生氣會撒嬌會甜甜的笑,可這一天他的兒子卻看不到了。

真讓人痛斷肝腸啊。

最讓人氣憤的,是他親爺爺不讓看,宋渝一個外人卻可以,而且還可以指指點點,真是豈有此理!

把報紙翻的“嘩嘩”作響,溫如許不停的偷瞄溫辭,怎麼就不知道看看爺爺呢,這個不孝孫!

“咳,老溫,去新華書店買一些顏料,再買幾本繪畫方麵的書籍,噢還有宣紙,趕緊。”鐘薏把線頭咬斷,看老伴閒的沒事乾,與其讓他胡思亂想不如出門乾的事去。

“噢”,溫如許委屈的合上報紙,一步三回頭。

可惜,沉寂在畫畫當中的溫辭一無所覺,他握緊手中的筆,奮力在紙上塗抹著,發泄心中情感,那些無法對人言的情感。

畫到最後,溫辭麵色猙獰,仿佛在經曆什麼痛苦,他瘋狂的紙上塗抹,線條、色塊、陰影……似乎要把壓在心頭的一切搬運到紙上,這樣,他就可以得到解脫。

“好了,溫辭,不要怕,你是安全的。”宋渝來不及鋪墊,直直跪下,把猶如困獸的溫辭攬進懷裡,輕輕擦去他滿臉的淚痕。

“嗚嗚嗚”,溫辭像迷途的羔羊找到家,緊緊抱住宋渝的鼻子,哭的撕心裂肺。

“溫辭,溫辭,這是怎麼了?”鐘薏甩到手中的針線,跌跌撞撞跑到茶幾邊,虛環著溫辭,也跟著留下眼淚。

“總算是哭出來,十年,溫辭十年沒有哭過,他丟掉七情六欲,把心鎖了起來,我可憐的孩子。”

哭著哭著鐘薏就笑出來了,能哭就好。

“溫辭畫的,這是什麼呀?”邵清咽了咽口水,戰戰兢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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