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琪(1 / 2)

安琪是個很特彆的女孩兒。

在阿卡姆裡更是特殊的存在。

她身上像是自帶了光環,每人個見到她心頭都會浮現柔軟的善意,小醜都抵擋不了。

這孩子當晚“降落”在小醜房間時,身上穿的是比他身上還要簡單寬鬆的“病號服”。唯一多出來的就是腳腕上的金屬圈了,像是腳銬一樣鎖在上頭。

這東西小醜見過。

——變種人抑製器。

比他曾見到的那種更小巧更精致。

剛收養的閨女可能是個不知道哪個實驗室或者黑作坊出來小變種人?

那她的能力呢?

——或許,這就是他家小寶貝的“能力”。讓任何人都對她抱有善意?

這個瘋狂的男人手中把玩著從自家閨女脖子上卸下的“腳銬”玩笑一般地定義。

安琪的能力是不是這個已經不重要,反正在來到阿卡姆五個月後,小姑娘已經在阿卡姆的大小牢房裡暢通無阻了。就連住在下水道的鱷魚人殺手鱷都被沒在第一次見麵時咬掉她的手臂。

這個姑娘,以身上不知名的(瑪麗蘇?)光環征服了整個阿卡姆。

“叩叩叩~”

安琪小姑娘日常去拍殺手鱷的牢門。

“ 瓊斯叔叔,你在嗎?”

殺手鱷在阿卡姆的牢房設在毫無光亮的廢棄下水道,可是她提不起地麵上那好幾十公斤的井蓋,所以她每次都要繞一大段路從地下一層的通道來到真正的牢門口。

“嘩啦嘩啦……”水聲越來越近,半人半獸的鱷魚人緩緩出現在牢門邊。

這就是瓊斯。

他患有極其罕見的返祖疾病,身上長滿堅不可摧的鱗片,牙齒和指甲極其鋒利,能夠輕易撕碎一個兩百磅的成年男子。

“ 你又來了,小丫頭。”殺手鱷甕聲甕氣道。他開口說話時會露出黃白的牙齒,比鱷魚的更密集也更尖利,配上那張鱷魚臉,猙獰可怖。彆說可以嚇哭小孩子,連成年人見了都會心裡一突突。

但安琪卻神色如常,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靜清澈。好似在她眼裡,麵前的鱷魚人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如此淡然的態度,也不知道是她以前見得多了,所以見怪不怪,還是天生接受能力就這麼強悍。

“ 瓊斯叔叔。”軟乎乎的小姑娘揚起燦爛的笑臉,把費了半天的勁兒一路拖過來的木質小拉車往殺手鱷那裡推了推,像是獻寶一樣。

“ 吃飯了呦。”

“ 通心粉,意大利麵,還有薯條和大麵包跟烤羊排。”因為殺手鱷的食量很大,所以她每次都是用大號的鐵盤才能盛下這麼多東西送過來。還得用小拉車一路拖過來。

“ 哼。”殺手鱷噴了口粗氣,“ 跟你說了多少次,我不吃人類的食物。”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這隻大鱷魚還是伸手透過鐵柱的孔子把餐盤上的食物一一拿起,抱在懷裡。

“ 可是,你就是人呀,為什麼不吃人的食物呢?”小姑娘歪頭,頭頂歪歪斜斜紮著的兩根馬尾看上去更不對稱了。她的小嘴抿著,眼裡透著顯而易見的疑惑,仿佛是想不通他為什麼這麼說。

“……”殺手鱷沉默了。

他在阿卡姆的牢飯,從來跟彆的罪犯不一樣。什麼通心粉,意麵,薯條,麵包……從來不會出現在他的“菜單”裡。

在這小丫頭出現之前,他每天的一餐是什麼來著?

——一隻羊,一頭牛或者連毛都沒拔的豬?

殺手鱷啃了一口麵包,香甜的麥香隨著咀嚼蔓延整個口腔。

——嘖,不管是什麼,反正是回想不起來半年多前那生肉嚼在嘴裡爆出鮮血時的腥甜油膩的滋味了。

見殺手鱷開吃了,小姑娘也就不去想這個問題。小孩子的思想往往天馬行空,來得快去得也快。

“ 哦,對了。”小姑娘頭頂被紮的鬆鬆垮垮的馬尾辮兒晃了晃,低頭從斜挎的小包裡掏出一顆紅彤彤的蘋果,墊著腳遞給殺手鱷。

“ 新鮮的大蘋果,給你吃。”像是獻寶一樣。

這是安琪在獄警的食堂裡搞來的,除了小醜,也隻有死射有。這原本是她給自己留的,不過現在給了殺手鱷。

“拜拜,瓊斯叔叔。”小姑娘朝殺手鱷揮了揮手,拉著她的小木車走了。

“喀嚓~”殺手鱷咬了一口蘋果,目送小姑娘遠去。紅彤彤的蘋果香脆多汁,咀嚼兩下,滿口香甜。

——“甜的。”

牢房裡的鱷魚人悶聲哼笑了下。也不知道說的是手裡的蘋果,還是送蘋果的人。

今天中午的送餐任務完成,小姑娘倒騰著小短腿回了“家”。

“ daddy, ……daddy?”

意料之外的,小醜今天沒在牢房裡。

安琪眨巴眨巴眼,敲敲隔壁門兒的死射。

“勞頓叔叔,你有看到我爸爸嗎?”

剛吃過午餐的死射扭頭回她:“ 你爸爸去外區了寶貝。 ”

今天阿卡姆來了一位新精神病醫生,專門負責小醜的“病情”。

這是位女醫生,性感火熱的身材被身上寬鬆的白大褂完全遮掩,美麗的容貌也因帶上了死板土氣的黑框眼鏡而減色不少。

她是哈莉·奎恩,業務能力十分優秀的醫生。用不了多久,精神科的頂尖醫生團隊裡,必有她的一席之地。

可惜,她今天遇上的病人是小醜。

——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一個……惹人墮落的深淵。

小醜接受精神治療的病房在阿卡姆外圍。外圍和病房如銅牆鐵壁,寥寥幾人看管的內區不同。阿卡姆外圍警衛眾多,攝像頭遍布,戒備森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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