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丁(17)(1 / 2)

全職白蓮花[快穿] 蘇棠 6987 字 4個月前

那天喬母是晚上才回來的。

她看上去已經恢複平靜, 眼角暈開紅色, 許是大哭過一場。喬夕茵問她,她也不願意透露半個字。

蔣母和喬父早已離去, 直到半個月後喬夕茵出院, 他們也沒有再出現過。

事情究竟發展到什麼地步,估計也隻有三位當事人知道吧。

火沒有燒到喬夕茵身上, 喬夕茵便沒有把這事往心裡去。這些天病床前特彆熱鬨, 陸陸續續有報社記者來, 喬夕茵甚至被學校授予錦旗,入選該市年度“最美女教師”評選。

喬夕茵全程笑得溫柔又無害, 實則內心多盼望可以過一天清淨日子啊。

出院已是五月上旬。原定勞動節有一場作者見麵會,喬夕茵自然是去不了。不過,賀雲朝先她一步請了半個月長假, 剛好也錯過了這次見麵會。

這期間,喬夕茵班上都是由年級裡另外一位曆史老師上課。待她走進教室,全班的歡呼聲幾乎響徹整個走廊:“小喬老師恭喜出院!!”

“沒事真的太好了嗚嗚嗚。”

“超級想你!”

喬夕茵急忙比著手勢讓大家不要打擾到其他班級, 隨後又笑著說:“我也很想你們。”

*

愉快地在學校待了一整天, 喬夕茵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這些天雖說在醫院,文也斷更了, 卻每天都有賀雲朝陪著, 她躺在床上補眠修煉,修為蹭蹭蹭地往上漲,恢複到從前的水平指日可待。

眼下又看見孩子們可愛的笑臉,自然是開心了。

今晚是她的晚自習, 半個月不見,同學問問題的頻率都上升了,整個晚自習喬夕茵就沒閒下來。吵是吵了些,喊了幾回也鎮不住,喬夕茵就隨他們去了。

她回辦公室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女生站在門口,叫住她:“小喬老師。”

是蔣淼妍。

半個月不見,她的鋒芒收斂不少,對人說話也和氣許多。

這些天她經曆過什麼,喬夕茵的心裡是清楚的。

她便停下腳步,溫和地對她笑笑,“怎麼了?”

蔣淼妍迅速低下頭。

她的手抓著校服袖口,脊背挺得筆直,生怕自己會落了半分氣勢,深呼吸來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小喬……姐姐?”

說罷,不等喬夕茵回答,她快速地跑開了。

隻有兩人心知肚明她那一句“姐姐”的含義——想來蔣淼妍也知道了,她們的關係。

時間在表麵的平靜下流逝。

周五,喬夕茵接到了蔣女士打來的電話,邀請她前往蔣家麵談。

喬夕茵捏了捏手指。

這個場景多麼熟悉,她知道她將麵臨什麼:原主生命中的高/潮同樣也是終點——要來了。

過一天,喬夕茵應約去了蔣宅。她的課在下午,上午沒事,剛好有空。

蔣宅裡隻有蔣母和傭人,蔣淼妍在學校上課,中午才會回來。至於喬父,依著蔣母和喬父的矛盾,足夠讓他搬出去了。

見她四下打量,蔣母回過頭來,淡淡地說道:“我簽了離婚協議。”

喬良誌那邊還沒允諾下來,但不管他答不答應,這個婚,蔣母一定會離。

她容不下不忠貞的婚姻。男人她不缺,固然十幾年的感情難以放下,蔣母心中也清楚,婚姻大事他都敢騙,半個公司在他手上,他做出來的那些事情又有多少真?他平日說的那些話,有多少是出自本心?

就是因為不敢想,蔣母才決定速戰速決。

她與蔣淼妍長談過,就算兩人離婚,喬良誌也依然是蔣淼妍的父親,隻是不再是蔣母的丈夫罷了。

也許這會對女兒造成傷害,但隔閡已經產生,若是這樣裝兩年維持著家庭表麵的和諧,也遲早會在女兒麵前撕破臉皮,到時候鬨的更難看,還會影響她學習的心情。

不如現在處理。

喬夕茵發出一個語氣詞算是應答。

彆的回答,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恭喜嗎?

蔣母看著喬夕茵,眼神挺複雜。這時候的喬夕茵便很寵辱不驚、風輕雲淡了——這件事情對她造成的影響遠遠比蔣母想象之中要少。

她以為喬夕茵會悲傷難過的,她的平靜倒是又幾分出乎意料。

“他十多年前就已經離開我和我媽媽了,”喬夕茵補上一句,“我們早就是陌生人了。”

蔣母啞然。

這麼簡單的道理,她竟是想不通了——人家對喬良誌根本就沒有感情,本就是陌生人,又怎麼會被陌生人牽動情緒呢?

她隻是想著,自己難過,喬夕茵也不應該好過的。

那日喬夕茵母親也是這樣,沒有想象之中的瘋狂,她隻是冷靜地將事情捋清楚,而後自己一人離開,全程平靜得不像話,宛如夏夜暴雨前壓抑著的燥熱空氣,熱度再多一分,傾盆暴雨便會洶湧而至。

“我隻是,”蔣母的語氣不再強硬,“我隻是……愧對妍妍。”

*

喬夕茵聽著蔣母長達兩個小時的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