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16)(1 / 2)

全職白蓮花[快穿] 蘇棠 7247 字 5個月前

敵人的敵人, 就是朋友。

賀雲朝輕笑了一聲。

他從袖中摸出了一塊玉牌, 放在了麵前的木桌上。

玉牌上雕著玉龍飛天的花紋, 龍口銜珠, 騰於祥雲之上。

“你把這個, 給吳真看, ”少年笑容從容,“然後告訴他,所有商賈官員必須為災民出一份力, 如不出,開倉、放糧,出物資。”

他並未直言若物資也不出該怎麼辦。

然而徐太守卻清楚, 沒有人敢違抗這樣的命令。

龍。

隻有皇家, 才拿得出雕刻著龍的玉牌。

那麼,這位究竟是——

徐太守剛要拜, 被賀雲朝扶住,一句話輕飄飄地撇開了關係, “不必多禮,我也不過替人辦事。”

玉牌當然不是他的。

是某一次他的手下殺了攝政王的人, 順手順過來的。

這樣的玉牌他有兩塊, 代表著攝政王親臨, 不過攝政王並不知道原來的持有者已經換了人。

更不會懷疑他。

徐太守接過了玉牌。

小小玉牌的重量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

“其實我也有事要谘詢徐大人。”等徐太守緩過神, 賀雲朝悠悠地說道。

他倒是不急,之前被喬夕茵一鬨,早就沒了睡意, 況且他的確需要從徐太守那兒得知一些事情。

徐太守頷首:“賀公子請講。”

若說原先還是長輩對晚輩的態度,那麼現在就是完全下級對上級了,沒有半點不尊敬的行為。

能拿得出那樣的玉牌,他是皇家的人,這毋庸置疑。皇家,那便是君。為人臣子,豈可逾矩?

“神農山四寶,”賀雲朝抬起頭來,語氣專注,“徐大人可有聽說?”

他已派人查過,徐太守祖籍便是鄂州一縣,恰巧那縣靠近神農山。不過等科舉高中後,才離開鄂州,在幾個地方輾轉,最後又回到了鄂州做太守。

“自然……”徐太守恍然大悟,原來是來找神農山四寶,“鄂州城曾流傳著一首民歌。”

他回憶歌詞,將歌詞念了出來——恰恰是賀雲朝托護衛記下的那一首。

“向東二百裡,穿越紅杉林……”

歌詞的第二段記載著四寶的生長之處。

“神農山四寶現已不多見,不過,七年前,有嶗山道士路過鄂州,曾夜觀天象,說是西北與鄂州出現異常。西北金光燦爛,宛如銀河連珠,鄂州紫氣衝天,直逼龍口,金光紫氣共同點亮龍脈。”

賀雲朝問:“什麼意思?”

他知道,以神農山為起點,沿著西南向東北的山脈走向,一筆勾到燕山,便是一條巨龍。

“規律被打破,憤怒的神龍吐息,天下將大變,”徐太守道,“那道士神神顛顛的,說是幾年前就瘋了,道觀也把他趕了出來。他一路顛沛流離,逢人便喜歡拉著彆人給他算命,說的都不是些好話,於是這些預言,百姓也沒有信。”

那時候他才剛剛上任,嶗山來的道士在太守府前鬨,一邊敲擊著鳴冤鼓,一邊大聲喊著他的預言,不多久便被護衛趕走了。

隻是不知怎的,徐太守一直記到了今日。

道士說,他們現在不懂他,往後自會有有緣人懂。

不錯,自會有有緣人懂。

七年前是個什麼日子?

他們不知道,賀雲朝知道——喬夕茵的父親,前丞相,便是七年前去世的。

在西北失蹤,再無音訊。

後麵徐太守說的話,都沒有給出什麼有用的信息。談了沒多久,他便提出回去休息。

賀雲朝自然是點頭。

等走出房門,徐太守又補了一句,“我突然想起來,前兩年聽過路的百姓說,神農山出現了野人。那野人很奇怪,穿的衣服露出了胳膊,嘴裡呼喊著什麼‘不該這樣’許是沒有哪個壯誌未酬的隱士吧。”

“多謝。”

賀雲朝應下,兩人在門口分彆。

又是深夜,不知何時出現了雲霧,月光掩蓋在濃密的雲霧之下,使夜色看上去更為深沉。

房間裡隻有少女平穩低緩的呼吸聲。

早就睡著了。

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賀雲朝的心仍舊空落落的。都怪徐太守壞了他的好事,不然……

不然,也不會發生什麼。這裡太草率了,他不會那樣的。

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解衣上床,原本熟睡的少女似乎感覺到他的氣息,翻了個身,又主動湊了上來。

她說的沒錯,她的確很喜歡粘著他。

這樣的動作總算安撫了賀雲朝的心,他摸了摸她的頭發,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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