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洵溢出了一聲訝異的輕哼,甚至因為過於強烈的感覺而有些不適應,想要向旁邊躲。但這回卻是他被安雪鋒壓製住了,完全無處躲藏。
“唔,唔——”
被捂住的哼聲多了模糊深沉的鼻音,衛洵很快適應下來,眯著眼睛開始享受。安雪鋒,安雪鋒——
此刻為他‘服務’的人,是安雪鋒。
隻是這個認識,就讓衛洵生理和心理上產生了巨大的愉悅感和滿足感。哪怕爽感還沒完全恢複,但這種刺激卻讓他一下就想釋放了。
“唔唔?”
但他卻在釋放的前夕被掐住,硬生生被阻止了。
這種感覺著實不好受,衛洵發出疑惑抗議的哼聲,卻聽安雪鋒輕聲道:
“你現在還沒到爽感的閾值。”
“三小時……太多次,對你身體不好。”
衛洵:???
這是人乾事??
但沒來得及抗議,安雪鋒再次動作起來,衛洵繃緊了身體,像是大海波濤中的小船,他手胡亂抓著,最後摟住了安雪鋒的脖子固定住了身體。但這次仍是快到巔峰時便戛然而止,氣的衛洵想直接掀了安雪鋒,自己動作。
但是不行,他被完全壓製住了,落入種無法違抗,任人擺布的境地。一次次的巔峰又戛然而止,衛洵的反抗越來越激烈,當他發現無論如何反抗,安雪鋒都堅如磐石壓製著他,完全不動搖時,心中卻又生出了隱秘的快樂。
太強了,強大到讓他生起挑戰欲,卻也強大到讓他安心。知道在安雪鋒的掌控下,無論如何肆意釋放甚至是失控,都不會有任何問題,這個人能壓得住他。而導遊與旅客的聯結,那種精神相融,靈魂相通的感覺,更讓衛洵安心。
一次又一次的積累,一次又一次的中斷,到最後近乎讓衛洵精神恍惚,渾身是汗,滿臉都是抑製不住的生理性的眼淚,安雪鋒手一放上去他就下意識渾身發顫,碰都不能碰一下,以至於到最後,終於被允許釋放的時候,他腦海中一片白光。
前所未有的,積累而來的爽感轟然而至,將他淹沒。生理,心理,精神,都到達了一個極點,爽的他酣暢淋漓,不能自已。
爽感的閾值被打破了。
衛洵胸膛劇烈起伏,身體繃成了一張弓。他喘著氣,這時才發現安雪鋒的手從他臉上移開,不再捂住他的嘴。
太快樂了,實在是太爽了——衛洵情不自禁收攏手臂,他仍摟著安雪鋒的脖頸。而安雪鋒似乎在走神,竟是被他這樣拉了下來。
然後衛洵親了他一下。
“砰!”
屋內傳來的聲音驚得鬱和慧和佟和歌瞬間望過去。
“有什麼摔到地上了??”
鬱和慧忍不住上前兩步,又被主事人的威勢逼了回去,隻能側耳傾聽。
“好像是,裡麵沒事吧。”
佟和歌也是擔憂,忍不住望了眼直直蹲坐在屋門口的,那隻幻象貓。
“貓沒事……翠導應該也沒事吧。”
* *
“砰——”
是安雪鋒拳頭重重砸在地上的聲音,幾乎砸的大地顫了顫。衛洵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大反應,剛親過後就被安雪鋒推得往後一倒,好在安雪鋒的手掌及時墊在了他的腦後,讓衛洵的頭沒有磕在地上。
“彆、招、我。”
安雪鋒聲音喑啞,帶著忍無可忍的灼熱火氣,如同一頭暴躁的野獸,完全不複剛才的冷靜——衛洵的親吻,打破了他岌岌可危的理智。磐石真的如外表那般一直堅硬嗎,誰知道他裡麵又多少的裂縫。
你真以為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嗎??
這句話被安雪鋒壓了下去,他閉了閉眼,卻無法壓住升騰的,濃烈的情緒,話幾乎是從牙縫裡逼出來的:“我們是這種關係嗎?”
是能親吻的關係嗎?
“彆玩我。”
我玩不起。
那種壓抑到了極致,像是凶悍野獸警告的咆哮,它劃下界限,並且炸著毛警惕蹲守在界限之外。衛洵卻在最初的驚訝後慢慢回神,然後他笑了起來。
笑容越來越燦爛,衛洵沒有出聲,他卻抬起腿,還想要往安雪鋒身上纏。安雪鋒剛想避開,卻發現衛洵的腿不自然緊繃——他抽筋了,太多的壓抑與一次性的釋放,讓他小腿抽筋。衛洵沒有痛覺,感知不到,但安雪鋒卻感覺到了。
後退的動作變成抓住了衛洵的腳,脫下了他的鞋掰住腳趾,讓他抽筋儘快過去。
“多注意自己的身體。”
安雪鋒仍黑著臉,但這句話出口後,氣勢卻緩和下來。衛洵肆無忌憚把腿架到他膝蓋上,安雪鋒也隻是掃了他一眼,然後用專業的手法按揉小腿,疏通筋絡。
他手勁很大,但衛洵也不會感到疼,隻能感到紓解後的舒服。
“喂,安隊。”
衛洵懶洋洋開口,聲音略有些沙啞,輕笑道:“您很遵紀守法吧。”
安雪鋒斜了他一眼。
“總是這麼麻煩你,怪不好意思的。”
雖然這麼說,但衛洵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表現。
“讓我們發展一個合法接吻的關係,怎麼樣?”
衛洵輕快道。
抽筋過去,安雪鋒給他再穿上鞋,沒流露出自己剛才心臟悸動一下,隻是頭也沒抬道:“不當床伴。”
這把衛洵給堵回去了,他皺了皺眉頭,還想去扯安雪鋒的鬥篷,但就在這時。
“喵——”
一聲幽微的,仿若怨鬼索命般的貓叫響了起來。安雪鋒第一反應用鬥篷再罩住衛洵,然後抬眼望去,卻見老式的屋門被頂開了一條縫。
一雙貓眼幽幽的,從門外凝望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