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丙導這麼說,苗芳菲眼睛亮了亮,猜到它想乾什麼,但又有點發愁:“但它是變不成蛾子的。”
蠶是蛾的幼蟲,無法繁衍,而金蠶蠱因為蠱蟲的特性,生命被永遠定格在了‘蠶’這一階段。這世上還從沒有聽說過有金蠶蠱能甩籽下卵的。
“借我用下。”
丙一倒是看得開,在他心裡小翠啥都能生,就連和死亡騎士的死氣都能孕育出特種蟲卵。金蠶蠱到底是狀態特殊的蠱蟲,也不能算是單純的幼蟲,這難道還懷不了?
他也想要幾條小金蠶——一條也行,帶在身邊打掃衛生是太方便了。
‘主人,我當然可以生了!’
小翠在這方麵從不會讓丙一失望,他一問小翠就一口應下。
‘隻是……我現在畢竟是海拉,身上會沾染死氣,生下的蟲崽變異的可能性有點高。’
小翠用很專業的口吻道:‘它潛力不弱,和它生下的蟲崽變異後也會更強,但原有的特性不一定會保留’
就比如說這種清潔的天賦,小翠一想就知道主人在乎什麼。
‘如果主人急用的話,倒可以考慮我另一位妹妹,我們可以一塊都懷。’
小翠笑道,大度推出了小玫瑰。她現在成了主人的女兒,有了死神海拉的權柄,著主人看中地位穩固了,當然一改之前拚命踩其他母蟲的架勢,大大方方推出了小玫瑰。她知道目前自己在死神海拉這方麵的能力更被主人需要,一直在努力掌握權柄,吸收死亡騎士的力量,就不好應對主人其他方麵的需要。
這時候推出小玫瑰來,算是給她個蟲情。之前明明被主人想起來卻因為蟲身看起來太可怕又被塞回去,小玫瑰急的八隻眼睛一起掉眼淚。
‘讓她一起生吧’
丙一略一沉吟就應了下來,他要金蠶蠱不僅因為它搞衛生好,它能吞噬這種特殊的帶有腐蝕性的雪,對他們這次冰川徒步恐怕大有幫助。
“我覺得這腐蝕性的雪,就像夢裡一樣。”
牙獵人暫時講解完冰爪的使用方法就去和小狼玩,旅客們討論起今日旅程時狼人沃克忽然道。
“我的……夢裡那個人腿爛光了,好像就是陷進了什麼雪裡。”
丙一了然,知道狼人沃克說的是夢中那位狼人旅客,那條全部化為膿水的小腿。
“他實力很強,我們狼人都不弱。他都成了這樣,那如果我們遇到……”
他的話讓在場眾人心中一凜,把狼人沃克的家人看做是巔峰旅客,那他都受不了的腐蝕積雪,他們絕對也承受不了。
“你養了水蛭嗎。”
丙一問苗芳菲,夢中的老人就是用水蛭來吸狼人腿上膿血的。
“沒有……這邊天氣太冷了,水蛭不好活。”
苗芳菲卻無奈搖頭。
“而且外麵下的這些雪,像是也有腐蝕性。”
姚靜荷憂心忡忡道,畢竟從窗外飄來落到他們座椅上的雪都帶有強烈的腐蝕性。如果真是這樣,那等他們下車就會徹底陷入漫天大雪中,到那時根本無處可躲。接駁車很快到站停下,車門大開,卻無人敢下車。
“把車裡窗簾坐墊卸下來吧。”
就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丙一發話了。
“它們沒被雪腐蝕。”
“但這是旅社的交通工具啊。”
眾人心中一動,卻又是無奈。旅社的交通工具向來是不能破壞,也不能幫他們減輕景點難度的——
“撕拉。”
就在這時隻聽一陣布料撕裂的聲音,眾人一看,竟發現蜥蜴公爵在他們猶豫時,已經把車窗簾撕了下來!小狼芬裡爾非常喜歡雪,車一停就想往外麵衝,但又有點怕外麵的雪,猶猶豫豫蹲在車門前,那渴望的小背影看的牙獵人都憐愛了。
“卸了就卸了。”
他用窗簾布把小狼給裹了起來,淡淡的話語中顯出一股豪氣:“又不是沒錢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