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一!!’
這一切實在發生的太突然, 一切發生的時候喻向陽和安雪鋒正在花瓣帶來的恐怖汙染衝擊中,沒能第一時間反應。等看到大貓猛撲向空空道長抱住他的頭時喻向陽腦子還一愣一愣的,但雪豹卻表情驟變麵容扭曲, 比之前還要洶湧可怕的饑餓食欲從它與丙一的聯結中傳來,讓雪豹雙眼瞬間充血變得猩紅。
“吼!!!”
雪豹嘶聲咆哮, 竟是一瞬間強壓下了深淵汙染衝上前去,一口死死咬住了大貓的後頸皮把它往回扯,同時用大爪子拍打它的臉逼它鬆口。以雪豹的恐怖蠻力再加上丙一貓的利爪, 這雙重作用極可能撕掉空空道長的臉皮, 但就在雪豹行動的同時大貓竟然配合鬆開了爪子, 這勁一鬆雪豹用力過猛叼著貓直接後仰倒下,狼狽在地上打了幾個滾, 而後叼著大貓以最快速度竄出了雪窩, 離開了這危險之地。
漫天大雪中雪豹如墜落的流星急速奔跑, 直到之前它們曾親昵過的雪窩。雪豹直接叼著大貓衝了進去,它衝的太急刹不住車在雪窩深處失控滾倒,以貓科動物的靈敏雪豹翻個身就能起來, 但它在翻滾後卻仍死死壓住大貓, 寬大有力的豹爪直接蓋住了白貓的小臉,隻有緊張翕動的鼻吻露在外麵。
雪豹整個身體伏在大貓身上, 脊背焦躁緊繃弓起,它張開血盆大口含住大貓整個鼻吻, 像要把大貓吞吃入腹,雪豹燙熱潮濕的舌尖緊緊抵住它鼻端,逼大貓張嘴呼吸後豹舌立刻強行抵入它的嘴裡,如狂風暴雨般瘋狂掃蕩它的口腔,不錯過任何一處卻沒能找到被它咬下吞吃的花瓣。雪豹頓了頓, 隨後強行往大貓狹窄的喉口舔舐過去。
“嗚嗚!”
大貓不適發出抗議的呼嚕聲,緊繃著身體掙紮,柔軟的腹部用力挺起貓爪張開渾身都在用力,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了豹爪,就連雪白尖尖的貓耳被豹爪邊緣揉搓壓的可憐下撇,一兩根胡須在爪縫見瑟瑟顫著。大貓急促喘息,喉口因抗拒收緊,不讓雪豹繼續動作,強行舔下去隻會讓它嗓子眼受傷。但雪豹有辦法,它飛快用力的舔了舔大貓的上顎,又反複強勢地舔舐它的喉口,敏銳的軟肉被豹舌上細密的倒刺反複搔刮,酸脹中帶著難以忍受的細密的癢。
癢比疼痛更讓人難以忍受,密密的癢仿佛正逐漸滲透皮肉,滲進骨髓,受不了了,大貓渾身都在發顫,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咽下了混合著雪豹和自己的唾液。有一就有二,吞咽中僵持的喉口終於撐不住了徹底敞開,豹舌更順通無阻舔到更深處,但豹舌再長也有極限,根本沒觸及到深淵之花的花瓣。雪豹急得喉嚨中發出威懾的嗚嗚聲,它直起身來收回舌頭,一雙血紅豹眼死死盯著白貓的胸膛,情緒近乎失控。
“喵~”
但就在這時白貓反而追隨著雪豹的動作直起身來,眯著眼睛主動舔了舔雪豹的舌尖,引誘它再來親吻。
是剖開白貓胸膛挖出正砰砰跳動心臟與蝴蝶,還是跟它親吻,如果理智仍在安雪鋒絕不會猶豫,但本能讓他心甘情願被引誘,含住了白貓的舌尖再次跟它親吻起來,貓科動物的舔吻過於熱烈,嘬嘬水聲中再分開時,銀絲從二者的舌牙墜落,
在親密疏解雪豹他混亂的精神如被靈活貓尾掃動,竟逐漸歸於平穩,精神的紓解激發了更深的掠奪欲,雪豹利爪探出,牙尖叼住大貓的舌尖細細摩挲,雪豹長長的豹尾垂落,尾尖卻是翹起,隨著雪豹的動作微晃。
雪豹比大貓大太多,貓團在雪豹身前,爪子蹬著豹緊繃的肚腹,長尾垂落向下,一甩一甩的掃動,撩得雪豹忍無可忍,抵住作亂的蓬鬆毛絨的貓尾,很快就被不知是融雪水液浸地長毛一撮撮糾集在一起,亂成一團。
“喵……”
大貓也眯起眼睛,呼吸越發急促,粉嫩鼻尖翕動,它被雪豹厚而密的毛發嚴嚴密密包裹住,壓了半晌後很大貓終於呼出一口氣,像水流一樣渾身放鬆了下來,眼半閉半整,懶洋洋的舔著胡須。
見它好了,雪豹最後碾了幾下大貓蓬鬆長尾,抵著它尾根眯眼停下動作,猩紅雙眼露出一分清明。雖然它還沒有發泄,但現在不是時候。在剛才的聯結交流中它已然壓下汙染恢複冷靜,更發現了丙一情況和他想的不同。
‘怎麼不動了?’
丙一慢悠悠問道,後爪蹬了蹬,不重不輕踢在雪豹側腹,而後滑落下來,正在那大玩意的尖上踩了一下,燙得它貓爪蜷縮,卻興致上來還想再踩幾下玩玩。
但在雪豹的強勢壓製下它沒能再得逞。
‘你沒吃下花瓣,空空道長眼裡的那東西不是真的?’
埋在雪裡飛快冷靜下來,安雪鋒不顧丙一不高興的掙紮,用鼻尖頂著它的鼻尖深深嗅聞,靜心感應。沒錯,雖然之前那一瞬間湧來的食欲強烈到失控,卻來得快去的也快,而且丙一並沒有感到飽足,是剛才的紓解填補了它的饑餓,並不是什麼食物。
‘是啊,那空空道長真是精得很’
見雪豹真不讓它再玩,那玩意都縮回去了,剛開葷的大白貓悻悻道,從雪豹身下掙紮出來,一尾巴甩在它臉上,讓它把粘在尾巴毛上的液體弄乾淨。雪豹一爪把它攬到懷裡,舔著它的後爪和尾巴,腦海中兩人飛速交流。
從‘咬住吞下’花瓣後丙一就覺得不對,胸膛中拚命鼓噪的蝴蝶碎片們也在一瞬的激動瘋狂後頓住,那花瓣沒有半點實體,就像吃了一口空氣,最該死的是花瓣勾起了他的饑餓,卻完全沒有帶來飽足感,他媽的空空道長眼窩裡長假花!
但和上次不同,丙一這次的饑餓被安雪豹分擔了一大半,讓他還能保持一絲理智,但雪豹卻再汙染、饑餓與心情劇烈震蕩中精神失控了,好在他們是聯結導旅,這次更親密的紓解結束兩人都恢複的差不多,回想起之前也發現了不少疑點。
空空道長在最初就說過‘貧道這裡沒有你們要的東西’,這該不是假話,他也說自己把花瓣吃了。如果說花瓣真是原始深淵最深處的產物,吃下這片花瓣不久就會被徹底侵蝕,哪怕空空道長實力極強,開辟了兩個北緯三十度旅程又一直唱誦清靜經,也不可能再把花瓣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