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嘩啦——”
原本平靜的水麵起了波瀾, 水聲此起彼伏,伴隨著時明時暗的閃光,從波紋蕩開的最中央傳來, 這是衛洵在適應自己目前所掌握的力量。工欲畢其事必先利其器,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沒什麼比掌握力量更重要。
尤其是這裡沒有旅社有關‘個人所攜帶稱號數量’的限製, 理論上將旅客導遊掌握的力量都能用。但哪些力量之間會有衝突,那些會被巴彆塔內自身的力量壓製, 就需要人自己去嘗試去適應。而且衛洵又是剛‘恢複’記憶, 他在冰島新獲得的稱號太多,哪怕時間再緊迫,也得自己試過才能了如指掌。
好在他能一心二用,衛洵一邊適應力量, 一邊看泥板上浮現出的各種信息,很快就大致心裡有數。
他自身的情況不好不壞,受影響最大的還是神話係的稱號。這類稱號在不同的神話體係中本來發揮出的強度就有差異,在北緯十度旅程這種汙染(能量)係數極高的地方, 更是被壓製的厲害。
如果把衛洵目前諸多稱號能發揮出的力量從低到高來排個序的話, 北歐神係的力量和道具物品基本都不能用了, 那些從奧丁身上搞到的那些權柄,諸如王權權柄、智慧權柄、治愈權柄、死亡權柄和戰爭權柄中, 完整的權柄(從奧丁屍體上搞到的)不能用,被他奪到手的智慧權柄受限很大,也就是說盧恩字符的力量基本不能用。但碎成片的王權權柄可以使用,這是衛洵剛掉進水裡就嘗試過的。
希伯來神話係的力量和道具物品也好不了多少,但跟北歐係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北歐係稱號是完全無法發揮力量,可見巴彆通天塔中根本就不涉及到北歐係神話。但希伯來神話係的稱號,諸如失樂者等等卻隻是被壓製的厲害。
各種神話典籍中古巴比倫神話和希伯來神話都有交鋒, 在《啟示錄》和《以賽亞》中都提到過巴比倫城的存在,而且皆是敵對,可見對於古巴比倫的眾神而言,天使惡魔也和外神係入侵者差不多。就像北歐那邊,米迦勒他們那些天使墮天使的戰鬥力很強,巴比倫城這邊天使惡魔們的戰鬥力也不該差。
衛洵認為目前他失樂者稱號被壓製還是和所處環境有關——他目前在的巴彆通天塔裡麵住的全都是古巴比倫的神,基本等同於北歐的神國,外神係的力量自然會被大大壓製。如果他離開巴彆塔,到巴比倫城或者空中花園這些地方,失樂者稱號的力量肯定能恢複,甚至有可能會有些提升。
再往上就是和太陽有關的稱號,能發揮的作用很有限。雖然衛洵未雨綢繆,沒徹底成為北歐太陽,但這方麵的力量終究占大多數。而且目前他是淡水之神阿普蘇,水和太陽之間矛盾難以調和,因此太陽方麵的稱號會受到影響,和這處境類似的還有衛洵的火神稱號。
除了這部分稱號或多或少被壓製外,那些不受什麼衝突,沒什麼神話傾向的零散稱號基本不受影響,比如考古專家、冒險家、狂徒賭徒、牽絲、自然之子(變動物)、沙漠行者、火焰收集者之類的都能正常用。
而衛洵還有個稱號在巴彆塔能發揮出比在彆處更強大的力量,那就是‘探索者’、‘汙穢之眼’和‘主宰’。
探索者這個頂級橙色稱號不必多說,它本身在衛洵踏入‘未知’旅程時就有加成,而且未知旅程的難度越高,‘探索者’稱號提供的各種輔助、顯現的各種力量就越強大。巴彆塔本身是北緯十度旅程,而且是衛洵從未踏足過的,兩相加持,探索者這稱號能發揮出超乎想象的作用。
而‘汙穢之眼’這個稱號是衛洵當時吸收了破碎的小蝶眼後獲得的,和深淵有關,它能發揮出超常力量,應該和衛洵目前的身份是‘深淵之神’阿普斯,所處的地方是巴彆塔最底下的‘甜水深淵’。
但最讓衛洵驚喜的還是‘主宰’這個稱號。他也沒想到自己‘冷血者’稱號進階會是在失憶的時候,主宰這個稱號在當時衛洵並沒有挖掘出它的全部效果。而現在,在巴彆塔中,‘主宰’這個稱號就給了他莫大的驚喜。
首先,這個稱號沒有任何偏向,是從衛洵的原始稱號進階來的,隻與他自身有關,所以在任何環境下都不會打折扣。
其次,‘主宰’是衛洵對自己已經擁有的‘稱號’再主宰,徹底掌控這些力量,是將‘外力’轉化為‘內力’的過程,換句話說,有‘主宰’稱號從中調和,本來會互相有力量衝突、矛盾的稱號,衛洵也能同時使用自如,那些被環境壓製的稱號也能被發揮出一些力量。
就像‘北歐火神’原本需要‘原住民’的信仰基礎,需要人們的意識認知,離了北歐都不好使。但‘主宰’卻能讓這力量的根基轉變為衛洵自身的意識認知,自身的信仰基礎,受外力影響就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