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代號要怎麼念?”
衛洵剛聯係上岑琴切片主事人, 得知他獲得的代號後一時間也有點摸不著頭腦。雖說代號更像是一種代指主事人的並將祂們區分的規則性力量,也可以說是擁有力量的“真名”,並不是說祂們的代號真是什麼符號。
但對於衛洵這樣經常和主事人們相處的人來說,總得有個稱呼來呼喚祂們, 總不能每次都直接呼喚真名, 那汙染也太嚴重了。
所以衛洵通常就用代號代指, 譬如* * *, 衛洵私下裡有時候叫祂星星,有時候故意叫祂三花, 不過因為有深度聯結在, 所以直接和* * *溝通也沒什麼關係, 很順便, 汙染當場就疏解了。
而???和···這兩位主事人, 前者衛洵大多叫他三問或占星者切片, 後者就是三點, 同樣的, 之前去戰場孤兒院認識的主事人¥¥¥就是三錢。
但岑琴這個代號→→→還是很怪啊, 難道要叫他三箭頭嗎。還有就是不知道怎麼說, 衛洵總覺得他這個代號和其他主事人比起來有點格格不入,看著就透著股難以言說的情緒感——看久了真有種表情包的感覺啊,這其實還真挺岑琴的!
【叫我岑琴,不要叫代號】
→→→強調道, 祂坐在一條長了青苔的長石上, 有散養的雞咕咕叫著長石麵前走過去,雞爪一探一探的,差點踩到他的鬥篷——→→→身上披著主事人的黑色鬥篷,上麵有伏羲八卦紋, 看起來有點像改良版的道袍——大家都知道他的身份,那也就沒什麼隱藏的必要了。
此刻他們就在齊雲山後,半命道人的現實住所中,上次衛洵去戰場孤兒院前就曾在這邊歇過腳。正常來說現在的現實動蕩未休,旅社是不允許旅客導遊隨意前往現實的,更彆說主事人了。但半命道人的住所就跟歸途安全屋一樣,本質上處在‘景點’和現實的交界處,還是能暫時落腳的。
“好的,岑琴。”
衛洵從善如流應下,和岑琴一起去住所後的墳地給半命師傅和師兄掃了掃墓,而後岑琴捧回來個木匣,將裡麵桃木雕刻的葫蘆分給了衛洵一個。正是衛洵第一次來齊雲山時,半命道人拿出來給他看的,分彆雕刻了他和師兄宋飛星生辰八字的桃木葫蘆。
宋飛星父母是旅社裡的人,他本來該進戰場孤兒院的,卻在當年被送了回來,直到一十多歲才再進的旅社。當時安雪鋒就懷疑他這枚桃木葫蘆是不是能瞞過‘旅社’,近乎於逆天改命的物品。專門取了一點桃木碎片瞞著旅社秘密送檢。
後來確實驗出了這桃木中含有許多生機與靈氣,十分不凡。然而這兩枚木雕葫蘆在岑琴和宋飛星(岑蕭)進旅社後就全都開裂了,能量流失效果遠不如完整的時候,更無法和當初萬安貧厲紅雪潛入青城山時拿的,能屏蔽旅社的黑貨龜甲相比。
但也足夠在短時間內隱蔽岑琴和衛洵,讓他們能潛回現實,進入孤兒院了。
“孤兒院那邊很可能有主事人守衛,如果咱倆暴露,到時候就看你的了。”
鏗!
岑琴很酷的彈了下劍,劍嗡鳴不休,戰意引而不發,看著就很能打,跟戰鬥力極強的悍匪一樣,讓衛洵感到安心。和上次拖家帶口一群人一起去孤兒院不同,這次黑寡婦沒能再弄到戰場孤兒院的邀請函,更被旅社嚴酷限製,過得也就比吞噬者好那麼一點。
然而據她發給衛洵的消息來看,黑寡婦在這種限製下竟然已經不聲不響潛進了戰場孤兒院,並且掌握了其中一些權柄,時刻能把衛洵和岑琴拉進來。
“現在我基本確定她應該是有主事人切片了。”
快到約定的時間,衛洵向岑琴感歎道。這旅社裡真是人人都藏了幾手,黑寡婦要麼有受她掌控的主事人,要麼就自己切片了,否則肯定做不到現在這程度。
【她可能想把孩子從孤兒院帶出來】
岑琴淡淡道:【太冒險】
“誰知道呢,挺有趣的不是嗎。”
衛洵饒有興致笑道:“我也想知道,她要和我談的交易,所謂的吞噬者的秘密情報,究竟有多秘密,才能值得我出手。”
淩晨五點,戰場孤兒院本來還沒開放的時間段中,衛洵和岑琴響應了黑寡婦的‘呼喚’,潛入了戰場孤兒院中。熟悉的建築,熟悉的小樓。披著導遊鬥篷的黑寡婦就笑吟吟站在他們麵前,懷中抱著個脊背上長了畸形肉翅,乖巧依偎在她臂彎中的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