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蟲子?!”
“什麼蟲?”
眾人皆是一驚, 急忙問道,聽苗芳菲說:“似乎是蟲蛹,快成熟了, 有很多”的時候,每個人都覺得頭皮發麻。
“聽起來太滲人了。”
佟和歌難得流露出一絲真實的抵觸:“我很煩蟲子……當然, 玉米筍除外。”
“其實倒也能算是有跡可循。”
百飛白冷靜的很快, 看了眼正老老實實堵門的玉米筍:“零導一直把蠕蟲隨身攜帶, 他大概率是拜山教高層,那麼整個拜山教很可能會有養蟲的文化。”
“烏螺山正是在土家族苗族自治州,雖然就目前掌握的材料來看,這座大山和土家族關係更近,但湘西那邊苗族人數遠超過土家族, 拜山教內的民族構成我們目前也不清楚。”
百飛白說完這句話後看向汪玉樹:“汪玉樹, 你剛才是不是就想說什麼?”
“這地方肯定是個蟲窟啊。”
從他們開始談蟲子的時候汪玉樹就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不僅百飛白發現了, 其他人也有些注意到的。感受到大家看過來的目光, 汪玉樹嘟囔著抱怨道:“那些布裡都是蟲, 黴點全是蟲卵, 講真的,看到那怪人披著的麻布上麵都是黴斑, 我就猜到他肯定帶了蟲子——”
“什麼?!”
“不許摘頭帶!”
汪玉樹話還沒說完,眾人震驚聲和安雪鋒的嚴肅命令聲就同時響起!也就是安雪鋒提醒的及時, 否則肯定有很多人下意識就要摘頭帶腰帶, 就連王澎湃都不敢置信抓住自己頭上纏的白布, 胖手在顫:“你說上麵的黴點裡麵全都是蟲卵??”
“對啊,這事你們不知道?”
同伴的反應讓汪玉樹疑惑:“但芳菲幫忙把布全都處理了啊,你們不該不知道吧。”
“我處理的是竟然不是黴斑裡的汙染嗎?”
苗芳菲也震撼極了, 第一時間用指腹小心探入頭帶和額頭的間隙中,小心檢查過皮膚,確定頭帶壓著的皮膚沒有鼓起長一圈蟲癭之類的——蠱蟲的各種用法她最明白了,知道的越多就越是後怕,尤其是一想到金蠶蠱都沒發現那是蟲卵,苗芳菲說話都有些磕巴起來:“但我的蠱蟲都隻說是處理掉了汙染,沒說那是蟲卵啊!”
“是誰告訴你黴斑裡都是蟲卵的?”
安雪鋒嚴肅道:“乙零?”
“沒錯,是零導。”
見大家真不知道,汪玉樹傻眼了,忙把乙零今早上和他說的那些全交代了。聽他說什麼蟲卵遇血孵化/遇體溫孵化/孵化後會鑽到人皮膚下/頭皮下,眾人皆是打了個寒噤,渾身都僵住了。
“零導之前說過,進來後決不能摘頭帶和腰帶。”
見大家臉都綠了,全都被嚇得不輕,安雪鋒再次鄭重強調道,隨後看向汪玉樹:“你到現在才提起這個,是因為這些蟲卵全都解決掉了?”
“是的,都解決了,零導說都已經都解決了。”
汪玉樹也覺出不對來,說道:“他說苗芳菲的蠱蟲把蟲卵都吞乾淨了,就是布上還有些自帶的汙染,等蠱再吞一遍就好了,就是浪費時間,沒什麼意思,也沒直播效果,所以乾脆讓玉米筍吞一遍全弄完。”
“難怪。”
百飛白敏銳道:“出發前零導讓玉米筍把我們的頭帶腰帶全吞了一遍說是打標記……是那時候吧。”
王澎湃很是後怕:“竟然是布裡麵有蟲子!”
他們都覺得這布頂多是淋了雨有汙染了,不處理就佩戴的話自己很可能會被汙染侵襲,或者會更容易‘胡思亂想’將全隊帶入危險中。但具體的蟲子和所謂的‘黑暗’感覺還是不同的,真是讓人一想起來就覺得渾身發癢,坐立不安。
“他覺得苗芳菲的蠱能把蟲卵全清了,所以乾脆就沒再浪費時間,讓玉米筍直接上?”
“我說怎麼零導原本說要在路上就開播,結果推遲到現在都還沒開始……”
“的確,他是這個脾氣。”
“像剛才玉米筍解開了門栓,隨時能推門進去,沒有我們再敲門被嚇一跳的意義,所以他選擇自己用玉米筍去敲門,去嚇門裡的人。”
“不夠刺激那乾脆就不要,並且快進到新的考驗嗎……”
“小苗,你的蠱蟲真沒認出蟲卵?”
“沒有……它真覺得那就是汙染,就跟咱們遇到的黑暗類似的汙染,隻是相對弱一些。”
苗芳菲痛苦麵具:“從昨晚我就在想我的蠱蟲能不能對黑暗造成一些影響,不然光依賴燈油太被動。今早上處理布的時候我的蠱蟲向我傳達意念,表示這些布上也有黑暗類似的汙染,比較弱,它能吞噬下試試,畢竟它很愛乾淨,擁有類似於潔淨的力量。”
“我就讓它試了試,然後成功了……但它並不認為黴點裡麵都是蟲卵啊。而且金蠶蠱說它已經全吃完了,根本沒說什麼再吃一遍啊,它覺得已經清理乾淨了!”
就連金蠶蠱也沒發現這些東西竟然是蟲卵!苗芳菲心裡泛起寒意,姨婆留給她的金蠶蠱是萬蠱之王,對各種蟲子都有先天性的統領和辨識能力,就連零導這條玉米筍,金蠶蠱也是一打照麵就認出這是蠕蟲的。
然而這次金蠶蠱卻翻了大車。
“多虧零導……高估我了。”
無數種情緒在苗芳菲心頭衝撞,到最後她表情複雜,艱難吐出一句話來。
要不是零導覺得金蠶蠱能行,他也不會直接對這事失了興趣,乾脆讓玉米筍最後統一處理了下。不然苗芳菲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情況。
“零導說能吞噬那些蟲卵還不被同化的蟲蠱非常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