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澎湃推崇道:“衛洵也挺厲害的,老百也不錯,雖然他倆身手不如安隊好,但也很不錯。”
“就是現在他們倆不知道和苗芳菲去哪裡了。”
萬向春鬱鬱道,繼安雪鋒跟零導離開後,百飛白、衛洵和苗芳菲也沒了人影,不知道去做什麼了。”
“嘿,估計是問苗妹子井下的情況吧,現在咱們的皮可都在下麵,問清楚了才能安心。”
王澎湃安撫道,擼起袖子:“來來來,讓我再教你們兩手。雖然雷公我是沒捆過,但粽子可是栓過不老少!我老王也甩過朱砂繩勒過老僵頭,攔過粽子腰捆過粽子腳,這甩鐵索跟甩繩也差不多,得用這種巧勁——”
旅客們這邊忙的如火如荼的時候,百飛白卻是帶著衛洵走出民宿,來到了通往烏螺山的馬路上。苗芳菲跟在他們身後不遠處,有些擔心的看著他倆。其實井下的情況百飛白他們早就問清楚了,帶苗芳菲出來隻不過是為了誤導旅客他們隻是要談井下的事情。實際上百飛白和衛洵要談的事更驚心動魄。
“你中邪了,還是被詛咒了?”
站到苗芳菲聽不見的地方,百飛白低聲同衛洵說道:“有什麼東西要上你身?”
“被你看出來了?”
衛洵也不隱瞞,無奈笑道:“目前情況還沒有那麼糟糕。”
“是嗎。”
百飛白不置可否:“你有分寸……和汙染有關?”
衛洵有分寸,要真有魑魅魍魎要上身卻沒成功,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傳遞消息。沒有傳達隻有兩種可能,一是他不能說——但百飛白一問他就說了,那就不是這方麵的問題。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說出來後,反倒不利於維持現在的局麵。
不是擔心旅客們驚慌,衛洵完全可以單獨和百飛白說。但他一聲都不吭,就讓百飛白懷疑是另一種情況。
“認知、觀察、感應、注視,都會增加對方的力量嗎。”
就像烏螺山那些神們,如果要上衛洵身的是這種東西,那百飛白等外人的關注與認知,反而會增加對方的力量。
“不是力量,更像是標記。”
衛洵凝重道:“我總感覺它不像是這裡的東西,可能在更遠的山裡。它目前和我之間有些聯係,但比較模糊,算是無法準確確定我的位置。”
“然而一旦它被更多人注視、發現,它就能精準鎖定我這裡。到那時就有些麻煩了。”
“是有些麻煩。”
左右百飛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他摘下眼鏡,仔細觀察了一下。就見到衛洵身上時不時有不祥的猩紅色薄霧縈繞,圍聚在他身邊。百飛白最初觀測到的時候,這些霧氣還隻是單純的血霧,但現在來看,這些霧氣卻已經能扭曲聚攏在衛洵身後,隱隱像一條血紅色的長尾。
難道是這麼多年來血祭人祭扭曲下誕生的白虎邪魂?
百飛白猜想道。
是因為安隊那邊殺了鹽神,成為了白虎,土司王那邊擔心他得到初代廩君的身份,所以在衛洵身上動了手腳,讓白虎邪性的那部分靈魂上衛洵的身,分割安雪鋒的權柄,與他為敵?
當看到血色霧氣凝聚在衛洵頭頂,隱隱形成一對獸耳似的輪廓時,百飛白更有些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