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藏北探秘(6)(1 / 2)

無限旅遊團 燕孤鴻 26090 字 7個月前

“發生什麼事了?!”

焦急等在?外麵的翡樂至他們隻見帳篷砰地劇烈晃動, 側邊帳篷布向外突出一大團,像是被?什麼東西從中頂起,整個帳篷都差點倒下。多多汪汪叫了起來, 那聲音卻不似尋常狗叫,而是伴著尖細嗚咽,夾著尾巴瑟瑟發抖, 一副被?嚇壞了的樣子。

不,絕不會是毒蛇, 這動靜說不定?是大型猛獸。翡樂至心頭差點驟停, 他顫音叫了兩聲‘衛哥’, 卻沒得到任何回?應, 心裡更是慌亂至極。帳篷裡的究竟是什麼, 衛洵現在?到底怎麼樣?

“你帶著徐陽再往後——一會實在?不行,就去?找季大哥。”

“我去?幫衛哥!

翡樂至一咬牙,撿起塊石頭,一步一顫往帳篷那邊走去?。他此刻腦子格外清醒,剛才喊得時候,翡樂至也是期望老?手旅客們會有人?幫忙,但翡樂至眼睜睜看著原本幾?個距離較近, 亮著燈的帳篷,在?聽到喊聲後直接熄了燈,一片黑暗寂靜。

唯有導遊帳篷那邊, 衣衫淩亂的林啟明露出半個身來,不耐煩問他大晚上在?喊什麼,翡樂至直接忽略。他不傻,知道丁一對衛洵惡心念頭,從沒想過找導遊幫忙。他隻感到格外的冷。

是心裡發寒, 他從沒有像此刻一般清晰的認識到在?這個旅程裡,沒有什麼互幫互助,沒有什麼熱情善良,所以人?最先顧得都是自己。衛洵不能死,不能出事,沒人?會管他們新人?,翡樂至無比深刻意?識到這點,他們新人?抱團,隻能自救。

沒有人?會幫他們了。沒有衛洵,他們團體絕對會飛快分崩離析,任人?宰割。

走近後翡樂至才發現原本搭好的帳篷一角已經完全塌了下來,帳篷裡寂靜到可?怕,沒有搏鬥聲,也沒有野獸咆哮,撕咬血肉的聲音,這可?能是個好消息。翡樂至有手電筒,但不敢打?開,怕驚擾到帳篷裡的野獸,怕它再傷到衛洵。

“衛哥?”

他放輕腳步,屏住呼吸,低聲呼喚,小?心翼翼繞著帳篷走了一圈,試圖判斷衛洵和?野獸所在?的位置。就在?這時,帳篷裡傳來一陣含糊不清的,模糊的咕噥聲——是衛哥

!翡樂至一時間心裡既驚又喜,衛哥還活著!這聲音是從帳篷坍角傳來的,翡樂至攥緊手中石頭,小?心翼翼接近。

“衛哥我來幫你,你撐住啊!”

衛洵剛從雪豹身子底下掙紮出來,高原上的動物?都長了身用來禦寒的,厚實柔軟的好皮毛,雪豹當然也不例外。衛洵就像被?一張毛絨絨的大毛毯裹住似的,密不透風,蒙的他差點窒息。要是正常人?被?這麼‘襲擊’可?能被?嚇得反手就一刀紮雪豹身上了,但衛洵想的卻是——

這不就是偷血好機會嗎!

雪豹雖然一直以來似乎都沒對他有太多敵意?,但顯然是凶煞不好接近的。現在?能近距離接觸,錯過這機會就不是衛洵了。但想法?很好,施展起來卻有難度,尤其是雪豹一直跟他搗亂,使?勁把衛洵往自己肚子下麵藏,那條大尾巴像是有生命般靈活,直接圈住衛洵的腰往下拉。

衛洵邊掙紮邊覺得好笑,甚至產生個匪夷所思的念頭——這雪豹不會把他當豹崽子了吧。野生動物?隻會跟家族成員分享食物?,而雪豹受驚後把他往肚子底下藏的動作,保護性更很明顯。

還是說,這頭雪豹接近他是因為?野性心靈的稱號?狐仙附身,貂什麼的,都是衛洵偽裝出來的,實際上他還沒有找到適合變化的野生動物?。野性心靈能讓他變成某種野生動物?,卻也需要衛洵與這種生物?近距離接觸,掌握它的習性才行。

按理說野性心靈這個稱號潛在?作用,應該是讓野生動物?更願意?接近他,減少敵意??

雪豹也許是個好的動物?形態,戰鬥力強,耐寒,敏捷矯健,最重要的是這旅程裡恰好有頭雪豹。

衛洵邊思索著邊脫困,他從雪豹的毛肚子下掙脫出來時,帳篷外麵很近的地方響起翡樂至擔憂呼喚聲。

“我沒事,你先彆?進來!”

衛洵立刻命令道,他不打?算讓彆?人?發現這頭雪豹,雪豹對他友好可?能是因為?野性心靈稱號的緣故,其他人?可?不一定?有這個運氣。看現在?雪豹就又警惕盯著外麵,非常敏銳地鎖定?了翡樂至所在?的方向。

它悄無聲息伏低身體,豹身線條充滿野性力量感,

粗大的尾巴有一搭沒一搭抽在?衛洵腳踝,讓他退後藏好。

衛洵直接趁機提起它的尾巴,趁雪豹渾身一僵的時候直接給它來了一‘針’,魔蚊口器刺入豹尾的瞬間衛洵臉上浮起兩團暈紅,身上的蒼白皮膚都有點泛紅,他下意?識張嘴嘶嘶倒吸冷氣,舌尖微微探出唇瓣,若隱若現。

這血確實燙口!衛洵感覺自己渾身都要燃起來了,他隻刺了一下就拔出,要知道魔蚊口器可?是能把屍化飛狐王都吸乾的東西,衛洵隻是拿點陽氣,不打?算真傷到雪豹。隨後衛洵細細感應雪豹的意?識——

不是人?。

純粹野生動物?沒有人?那樣的複雜念頭,隻有純粹的意?識,它們與同類交流也多用肢體語言。吸血後衛洵感覺自己與雪豹見建立了微妙的聯係,他能更清晰感到雪豹並不算緊張,心情甚至算是慵懶愜意?的。它有針對外麵翡樂至的殺意?,卻不是對敵人?,更像是在?考慮要不要獵來給‘幼崽’吃。

‘幼崽’這個詞是衛洵補充的,其實說是‘家人?’‘需要飼養的對象’‘無法?獨立生存的幼崽’之類也說的通,雪豹隻是有種親近他的意?識。

雪豹的尾巴一動一動的,要從衛洵手裡抽走。它粗到一手堪堪才能握住,衛洵鬆開豹尾,隨後對雪豹施加影響:‘隱蔽離開這裡’

雪豹側頭望向他,原本蓄勢待發攻擊的姿態停住了,半圓耳朵扇動,似是茫然不解。衛洵這也是第二次用魔蚊口器,而且不是吸乾對方全身精華,隻是吸了點陽氣建立了聯係,他不清楚這聯係到什麼程度,能不能讓雪豹服從,如果不行的話?他就要想彆?的辦法?。

翡樂至他們很快會來。

好在?衛洵在?腦內重複幾?遍‘隱蔽’‘離開’後,雪豹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它仍遲疑的,大腦袋不斷□□衛洵的腰,試圖將他一起帶走,但衛洵溫和?堅定?拒絕了。

也不知道雪豹理解成了什麼,它最後看了衛洵一眼,隨後不再遲疑,從帳篷後頭離開。它就如披著銀白鬥篷的刺客般悄無聲息,沒有半點動靜。而衛洵在?帳篷另一邊吸引翡樂至的注意?力。

“樂至,來扶我一把。”

衛哥你怎麼樣,有哪裡受傷了嗎?!”

翡樂至急急忙忙攙住衛洵往外帶,手裡石頭沒扔,仍如臨大敵死死盯著衛洵身後,生怕撲出來一頭野獸似的。

“沒事,已經都解決了。”

衛洵借著翡樂至的力站起,手扶著腰,剛才他被?雪豹撲倒時腰被?硌了下。雖然不疼,但以衛洵豐富的受傷經驗來看,他腰那裡應該得青紫,而且因為?皮膚過白的緣故,看起來可?能會更觸目驚心。

正好拿來當借口。

“我在?帳篷裡滑了一跤。”

衛洵道,他衝翡樂至亮了亮手裡的蛇——正是被?雪豹弄得半死不活,壓在?爪下的那條。

“帳篷裡的是毒蛇。”

“真的是蛇!”

翡樂至看衛洵手裡的長條毒蛇就覺得驚心動魄:“衛哥可?彆?拿著了,斬了它頭然後埋起來吧,我聽說毒蛇就算被?弄掉頭也會咬人?。”

“絕對是丁一搞的鬼。”

殷白桃見衛洵現身忙帶著徐陽趕過來,他們也認不出衛洵手裡是什麼蛇,驚慌過後就是莫大的憤怒。

殷白桃咬牙切齒,把剛才每個帳篷都沒人?回?應,唯有導遊帳篷那邊林啟明來問的事說了:“他就等著咱們找過去?,就想著,就想著——”

就想著那些齷齪心思!

身為?女性,殷白桃更能感同身受,知道那種惡心的感覺。

“衛哥你受傷了沒?”

殷白桃是學醫的,知道在?高原上受傷有多糟糕,就算衛洵不怕劇毒,被?蛇咬到,摔倒磕傷,都要儘快處理才行。她手也氣的發抖,卻仍竭力保持冷靜:

“得把帳篷重新搭好,醫療箱還在?裡麵。”

現在?天?色已晚,凜冽寒風呼嘯,吹的人?臉都僵了。夜晚更是不安全,之前他們回?來的路上經過旅客們嘔吐那塊地,看到大片黑漆漆的大鳥落到地上,混亂爭搶著啄食什麼,人?遠遠經過時也不飛起,隻是齊刷刷轉頭來盯著他們,那感覺實在?令人?毛骨悚然。

衛洵說那就是天?葬台啄食人?身體的鷲鷹,被?鷹笛吸引而來,吞吃旅客們吐出來的‘小?魚’,殷白桃又是惡心又是悚然,雖然說探秘類旅程裡沒有靈異元素,但那些民俗傳說帶來的危險,卻

更讓人?心頭發寒。

夜晚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他們需要帳篷,不可?能直接睡在?野外。

“我去?搭帳篷。”

翡樂至抹了把臉,站起身來,男人?就是在?某個點後如蛻變般成長,他看起來沉穩多了,主動負起責任。

“我也去?幫忙。”

殷白桃抹了抹臉,這帳篷大,單人?想要搭起來困難,這種時候沒有什麼男女之彆?,大家都是竭儘全力想活下來的人?。

女人?乾活細致謹慎,殷白桃擔心帳篷裡還有藏著的毒蛇,讓翡樂至戴上衝鋒衣的帽子,用魔術頭巾護住臉,又把袖子拉過手腕遮住手,褲腳塞進鞋裡,算是全副武裝後他們倆一人?拿了根樹枝,小?心去?帳篷那邊收拾。

隻留‘受傷的’衛洵和?虛弱的徐陽在?旁邊休息,看徐陽在?寒風中被?吹得有點站不穩,衛洵摸了他的額頭滿是冷汗,拉著徐陽到塊石頭邊上坐下,拿出紙巾讓他擦汗,彆?再吹風感冒。

“衛哥,你說導遊是靠什麼,讓旅客們不怕高原反應的?”

將紙巾遞過去?時,衛洵聽到徐陽低聲道。他嗓音沙啞,仍透著股虛弱勁,卻異常冷靜:

“丁一能驅使?毒蛇,會下毒,背後有降頭鬼皮,但最讓旅客無法?離開他自由行動的,還是高原反應這點。”

聽徐陽這麼問,衛洵不置可?否,反問道:“你覺得呢?”

“下午那會衛哥你去?繞湖的時候,應該有高反吧。”

“我有雪貂附體,高反不是很重。”

衛洵這樣說,其實是承認了,他饒有興致,想聽徐陽能推測出來什麼。

果然聽他這樣說,徐陽點了點頭:“今天?下午探村的時候,明明分開走效率更高,文布南村裡也沒有太多彆?的危險,但旅客們就是抱團在?丁一身邊。”

“而且他如果能自由掌控各人?的高反,放毒蛇襲擊的手段就太不必要,等晚上的時候讓我們幾?個突發高反不是更無法?提防嗎?人?總得睡覺的。”

徐陽異常理智,即是說到死亡時也表現出超乎年齡的冷靜:“老?手旅客們同樣是警惕畏懼丁一的,即使?如此,看帳篷的排列,像越是靠近導遊那邊越安全似的,這安全不該是

丁一本人?帶來的。我認為?預防高反這點並不是丁一的稱號或技能,而是——”

“他身上的某樣東西。”

衛洵輕笑著,攬過徐陽的肩膀:“你分析的很有道理。”

徐陽不自在?的靠衛洵更近,卻沒掙開他的手,今天?要不是衛洵救他,他絕對已經危險。再明哲保身的人?也會傾向於更有利的一方,更何況徐陽不是白眼狼,他記住了衛洵的救命之恩。不再遲疑,徐陽將心中思索的事托盤而出:

“我認為?丁一身上的某件物?品,擁有能預防高反的作用。它有作用範圍,所以旅客們才無法?離開丁一身邊太遠。而預防高反……和?我們這次藏北旅程,實在?太貼合了。而其他老?手旅客卻是那種見怪不怪的表現,而且房宇航說‘不是大家不提醒新人?,實在?是離不了導遊’。”

說到這徐陽緩了口氣,堅定?道:“我懷疑不隻是在?藏北探險旅程,導遊有預防高反的物?品。而是在?所有旅程,不同的旅程裡,導遊都會有相對應的,解決問題的物?品。”

“那件物?品不是丁一準備的,而是丁一帶了藏北旅程,才得到的。”

徐陽確實聰明,在?不知道導遊擁有導遊胸針時,就做出了如此堪稱精準的推測。徐陽如此聰明,倒算是衛洵的意?外之喜。

他不是會安於呆在?團隊裡的人?,當他獨自出去?冒險的時候,翡樂至他們裡麵總得有個暫時的決策者。徐陽聰明,但他年紀小?,又是盲人?,即使?有導盲犬也得有人?一旁保護。翡樂至身強體壯,三觀正有勇氣,殷白桃懂醫藥,謹慎心細。

他們三個在?一起,衛洵也不用太顧忌後方了。

“丁一不會對衛哥你放手,咱們更是唯一的四人?團,像今晚這種的事情今後肯定?還會發生。”

徐陽繼續道:“老?手旅客畏懼導遊,不會為?我們出頭。預防高反是對旅客的保護,更是丁一控製旅隊的手段。現在?搜尋村子,駐紮露營還好,等明天?前往象雄遺跡的時候,大家勢必會分開,到時候丁一隻要走的快,或者故意?讓某人?落後,輕易就能令他高反。”

“團隊內互相提防競爭,各有利益衝

突,就永遠無法?真正擰成一股繩。”

“所以你想要做什麼?”

衛洵聲音極低,有如耳語,卻蘊含著引導誘哄般的魔力,讓徐陽直接將內心想法?脫口而出:

“毀了那件物?品。”

這一刻他的語氣不像少年,透著冷酷漠然:“乾脆所有人?都高反,這樣有沒有丁一,在?不在?他身邊,就都一樣了。”

當生存都要竭儘全力,自然就沒空去?有彆?的心思了。藏北環境惡劣,又有景點任務,再加上高原反應,絕對能令人?疲於奔命。旅社給他們準備的旅行包裡有足夠對抗高反的藥物?,甚至有些藥物?的名稱與作用徐陽聞所未聞,懷疑可?能是旅社道具。

這是僅有新人?才有的福利,正好夠他們四個人?用,這樣一來就算高反也不一定?死亡。這樣一來,大家也算是站在?同一起跑線——現在?丁一已經盯緊了他們,老?手旅客們完全靠不住,長久下來他們四人?狀態肯定?會削弱,到最後任人?宰割。

不如趁現在?大家都對他們還沒有太多提防時,直接出手攪亂局麵,等局勢真正亂起來,他們四人?才能有渾水摸魚。

但是這招實在?太毒太絕,純粹是損人?不利己,而且也相當於削弱了旅客們的力量。但徐陽記仇,他記得衛洵帳篷裡遇險時沒有任何人?幫忙,記得餐桌上幾?人?在?丁一暗示下向衛洵敬酒,想要灌醉衛洵,惡心的要命。

晚上吃魚差點死亡那件事,更讓徐陽認識到旅程的殘酷,人?命爛如草芥,隨時都可?能死亡。

既然如此,那我不好過,你們乾脆也彆?好過。

徐陽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以衛洵的性格他是肯定?不會答應這種方法?,畢竟衛洵是這麼好,這麼有原則的人?,徐陽原本打?算自己籌謀,把翡樂至或者殷白桃拉過來,等同謀夠多底氣夠足再和?衛洵透底。

他也不知道怎麼得就把內心想法?給說了出來,徐陽低著頭,緊攥著多多的牽引繩,心裡已經有了預感。

果然。

“不行。”

徐陽心裡有了預兆,無所謂聳了聳肩,乖巧道:“好,那就不做。”

雖是這樣說,但顯然今後如果再有如此的

想法?,徐陽不會再跟衛洵完全透底。他低下頭,頗為?無聊地等待衛洵的教導或訓斥,畢竟這已經算是家常便飯了,在?老?師和?親人?眼裡,他就是個古怪的壞孩子,小?瘋子,腦子裡成天?都琢磨著些不好的壞點子。

但徐陽畢竟目盲,看不到衛洵望向他的,越發幽深,興致盎然的目光。如果他能看到,絕不會傻乎乎還認為?衛洵是個光風霽月的大好人?。

徐陽這小?孩挺有想法?,而且心思夠狠,這點衛洵倒還算喜歡。為?此他也有耐心隨口指點兩句。

“這招太狠,也太蠢,削弱自己,到處樹敵,永遠是最愚蠢的做法?。”

衛洵慢悠悠道,注意?到徐陽不服氣的抬頭——在?徐陽心裡衛洵可?以責怪他這招太狠,沒有隊友愛,不顧及大局。

但怎麼能說他蠢呢!

“異常愚蠢。”

衛洵毫不留情:“且不說那樣物?品能不能毀掉,單是這件事如果暴露,隊裡的所有人?絕對會先聯手對付你。”

瘋狂不可?怕,拖著整個旅隊共沉淪的反社會更可?怕。徐陽今天?能毀掉預防高反的道具,以後說不定?就能做出扔到旅客們的旅行包,在?戰鬥時拖後腿之類的事情。旅隊裡的不穩定?因素絕對不能留,到時候旅客們絕對會先團結起來,對付他們。

導遊到底有個不能親手殺旅客的限製,旅客可?沒有。隻要把徐陽的狗殺掉,他在?這片茫茫荒原上就相當於失去?了眼睛。

“隻要做的隱蔽……”

徐陽狡辯,卻也知道衛洵說的對,他自己隻顧了一時的報複性爽快得意?,頗有種我死後那管你洪水滔天?的痛快,完全沒想未來。但被?衛洵這般直白揭穿,徐陽還隱隱有點惱羞成怒,畢竟年輕不懂收斂情緒,他帶了點針鋒相對的氣勢,反問道:

“那你說怎麼辦,難道每天?就這樣被?動應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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