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夢星似發覺了眾人微妙的表情, 倒是沒有覺得被冒犯，隻是輕笑了一聲。“你們見過芒牙了吧。”
眾人沒想到卿夢星如此坦誠, 卻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餘燼更是耿直詢問。“你為什麼在滄域山附近？”
卿夢星回身看到自己的背包就在旁邊，背包上沾的積雪已經被清理過了, 沒有積雪融化後的水漬, 看上去很乾爽溫暖, 不止是背包, 他整個人都感覺到很溫暖。
南歌指了指背包。“抱歉，已經檢查了過了。”畢竟水晶宮這種日常撿芒牙的行為著實有些玄學, 更不用說連續兩次撿回來的都是假的。
卿夢星點點頭表示理解, 不管是哪個基地，在接收陌生人的時候都會有必要的檢查, 卿夢星從容的從背包裡掏出一個模擬器“我是來延長模擬器使用壽命的。”
眾人“……”這反射弧是不是有點長？
看出了眾人的疑惑，卿夢星繼續解釋道。“滄域山附近一直有人在監視, 直到冰凍季來臨，外部溫度不支持長時間戶外活動, 監視才終止。”
滄域山外的監視不止一方勢力, 這點滄域山上的基地都知道, 否則改造模擬器的事也不會傳播的那麼快。那些人一方麵是提防, 一方麵也是為了及時掌握第一手資料，不得不說, 水晶宮所創造的奇跡都太誘人了。
但是這些監視又與卿夢星有什麼關係？難道卿夢星在躲避什麼嗎？
“它在找我, 清夢星河覆滅之後, 我的氣息就暴露了。”卿夢星眼眸微微垂了下去, 那是情緒低落和略帶恐懼的條件反射。
“它是芒牙嗎？”劉坡詢問。
卿夢星抬頭看了看屋裡的人，欲言又止。劉坡和南歌很快明白，示意其他人暫時離開。
很快，屋裡的人都離開了，隻剩下了如今基地的管理者南歌和劉坡。至於舒水水和古蘭骨，早沉浸在冬眠的快樂中了，模擬器自從合上還沒打開過，平日裡找人都要上模擬器找。
人都散去之後，房間裡變得很安靜，劉坡和南歌也找了個椅子坐下，並不催促。無論這個卿夢星是真是假，先聽一聽也無妨。
“對了。”南歌在沉默之際突然開口。“基地中有個人或許你有興趣見一見，你們應該認識。”
卿夢星茫然了片刻，然後點頭沒有拒絕。
南歌到門口叫人通知程闕，程闕也聽聞了又撿到一個芒牙的事，很快就到了。
程闕一進屋，兩人的視線便撞上了。程闕再次看到這張熟悉的麵孔心中難免感慨，隻是這感覺太過複雜，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卿夢星看了片刻，神色如常。“請問你是？”
屋內三人微微有些詫異，程闕再次仔細打量了卿夢星片刻，眉頭微皺。“你不是那個手術台上的芒牙！眼神不一樣，也不像克隆體。”那個眼神太特彆了，時隔多年，隻要想起就不會忘記，反而會越來越清晰。
南歌和劉坡也沒說話，靜觀事態發展。
卿夢星了然一笑。“你是說芒牙吧。我不是他，也不是克隆體。這個世界上除了克隆體，還有另外一類人擁有相同的DNA，雖然環境會造成改變，但終究同出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