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恩典 。。。(1 / 2)

墨遐和陸塵彰就著寧州說了許久, 眼見天色漸晚,心中著急。

看陸塵彰心情還算愉悅,墨遐挑準時機, 斟酌開口:“殿下, 寧川王府其餘人等, 您打算如何處置?”

陸塵彰特意提起寧州,就是在等墨遐問出這句話。即便早有準備, 聽到墨遐想方設法關心相柏,眉眼仍忍不住有些冷:“阿遐倒是比我想得還要能忍。”

墨遐低頭,有些無措:“殿下。”

方才的旖旎歡欣蕩然無存,陸塵彰不說話, 墨遐也不敢開口。

陸塵彰見墨遐不安地攪著手指, 一副想問不敢的委屈模樣, 還是心軟了:“按我朝例律,謀反罪當誅九族。”

“阿柏不是寧川王親眷。”

“我自然知道他不是。”陸塵彰嗤笑,“所以他才能免去死罪。如他一般的樂伶奴仆,皆男者沒入賤籍為奴, 女者編入官女支為娼。”

“殿下……”

“阿遐想為他求情?”陸塵彰打斷墨遐的話,手指拂過墨遐的臉, 一寸寸向下, “阿遐, 以前你常說,為君者,勿以賞罰隨其心,好惡隨其愛。你這不是讓我為難麼?”

墨遐被陸塵彰這一番話哽住。

他確實這麼說過,可人非聖賢,怎麼可能沒有半點私心?

“阿遐可能還不知道吧。”陸塵彰恍然大悟, 仿佛剛想起了什麼,“相柏此人,極受寧川王信任,常在寧川王宴飲重臣時奏琴助興。誰能保證他是否知情不報,與寧川王同流合汙。那些與寧川王勾結的臣子亦頗為喜愛他的琴,府上有個什麼宴會,總要將他借去。誰又能保證他沒有做那個傳話的人?”

“殿下,阿柏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你就這麼信任他?”陸塵彰聲音猛地拔高,複又低下聲,“真是單純的小兔子。”

嫉妒與怒火充斥陸塵彰內心。

他的阿遐,怎麼能這麼信任那個叫相柏的人。

那個低賤的樂師,根本不值得阿遐的真心。

陸塵彰:“阿遐,你常常一個人待著家中,又怎麼知道相柏瞞著你做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