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並不知道城堡的主人在房間裡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儘忠職守地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午餐。
大廳裡隻坐了一個格子衫。
一覺睡醒他發現不僅隊友不見了,連女管家也消失了,還以為在他不知道的事情都死光了,於是他瑟瑟發抖,哪裡也不敢去。現在終於見了人,頓時激動地站了起來。
“你、你們剛才怎麼都不見了?”
沈冬青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去辦了點小事。”
格子衫將信將疑:“你們有找到線索嗎?”
沈冬青正咬著切好的豬扒,沒空回答,但麵容有些嚴肅,看得格子衫心頭一緊。
格子衫試探道:“怎麼了?”
隻見沈冬青有些茫然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道:“果然還是蘑菇汁好吃。”
格子衫:……
周聞彥冷不丁地開口:“你最好呆在房間裡,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出來。”
格子衫見他說得鄭重其事,連麵前的美食都顧不上吃了,連忙起身鎖回了房間裡。要知道之前沒聽周聞彥提醒,在半夜三更出去見伯爵的人都已經沒治了,他可不想當下一個。
*
兩人吃飽喝足,又回到了伯爵的寢室。
伯爵瞪大著眼睛,怨恨地看著他們兩個人。她想要念出一些詛咒,可是剛才去吃飯的時候,沈冬青順手給她塞了一團手帕,現在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就在這時,吳嘉悠悠轉醒。
他有些懵逼,還覺得脖子有點疼:“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暈了?”
動手砸暈人的沈冬青左顧右盼。
周聞彥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笑了一聲。
吳嘉:“到底怎麼了?”
“她乾的。”沈冬青毫不猶豫地就把黑鍋蓋在了伯爵的頭上。
伯爵:?
人在家中坐,鍋往天上來?
隻是伯爵的嘴被牢牢地堵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吳嘉毫無懷疑:“那我得把她綁緊點,免得再搞出什麼花招來。”
說著就上前又捆了一圈,把伯爵從小美人捆成了一個大粽子,這才拍了拍手。
“接下來該怎麼辦?”吳嘉扭頭詢問。
沈冬青舉手:“我點了下午茶。”
吳嘉一時間沒有聽清楚,又問了一句:“什麼?”
沈冬青說:“有奶茶和草莓蛋糕。”
吳嘉有點摸清楚了沈冬青這個無論遇見什麼都在狀況外的性子,轉而看向了周聞彥。
沒想到這位大佬也跟著胡鬨,笑著說:“你忘了還有可可鬆餅。”
吳嘉僵硬地回過頭,正好對上了伯爵的雙眼。
他們兩個人都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他們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
仆人以為下午茶是伯爵點的,很快就準備好了,推著餐車恭敬地敲了敲門。
可門一打開,仆人看見地就是被綁成粽子的伯爵。
畫麵有些驚嚇,仆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伯爵:唔唔唔……
你個白癡,還不趕緊過來救我!
仆人立刻拿起了餐車上的刀叉,要救下伯爵,可還沒來得及邁出一步,就見屏風後齊刷刷地走出了三個男人。
比他高、比他壯的男人。
仆人僵硬地擠出了一個笑容,緩緩放下了刀叉:“請慢用。”
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彎下腰退了出去。
吳嘉順手帶上了門:“這倒黴遊戲從來不會讓人龜縮著通關,我們這樣待到第七天,會不會團滅?”
周聞彥倒出了一杯熱騰騰、充滿奶香味的奶茶,遞給了沈冬青,一邊說著:“不著急。”
他們是不著急。
伯爵卻很著急,看著他們愜意地品嘗著美食,雙眼都要冒火了。
這群人和伯爵以前見到的完全不一樣。
以前的那些人,來到城堡以後要不是戰戰兢兢,要不就是想儘辦法殺了她。
而她正好能借助那些人的手,一次次地脫胎換骨,獲得新生。
這次來到城堡的人,怎麼就不按常理出牌?
要是到了夜晚她還沒有死去,那就……
時間一分一秒得過去。
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伯爵開始瘋狂地掙紮起來,隻是吳嘉綁得太好了,她連小拇指都動彈不得,隻能乾看著麵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