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謎(上)(1 / 2)

JamesFelton靜悄悄地走進聖芒戈六樓的樓道。

他的前方並不是空無一人——剛剛在他的悄悄注視下把LuciusMalfoy打了個倒仰的人正在他的前麵走。

“Lensherr先生,”他出聲道,“也許您能稍微滯留一會兒與我交談那麼一兩句話。”

ErikLensherr因此停下了腳步。他回過頭,警惕地用那雙恍如野獸的綠色眼睛看著這個用一身黑色鬥篷把自己罩得嚴嚴實實,一根發絲都不露出來的男人。

身材說不上健壯。Erik暗暗在心裡評判道。

這個人看上去和那些畏縮的食死徒不一樣。他心想。但是這是否是另一個要攻擊他的巫師呢?

“這樣吧,”還不等Erik開口,JamesFelton像是知道Erik在考慮什麼意義,抖了抖袖子,他的魔杖滾落在地上,“也許這樣能讓您消除對我的戒心———我要說的是,我並不是站在暴徒那一邊的人。我是Hogwarts的教師,教授的是黑魔法防禦這一門課程,HarryXavier正是我的學生之一,您應該有所耳聞。”

Harry確實換了個老師——因為原本教授那門課的Lupin需要時不時去照顧Sirius,所以教師的更替是理所應當的。關於這件事,Harry還曾寫信回來過,Charles最愛坐在壁爐旁邊讀兒子的來信,即使這是很不必要的一件事情。

“他想回來的話隨時可以回來,”Erik說,“他不必要寫信,你也不需要真的天天期待來信。”

“這也是一種樂趣,我的朋友。”Charles笑著說,“期待有時候也是一種享受。”

——總而言之,Erik確實聽說過這件事,即使他並沒有記住這個教授的名字。

“外麵有很多巫師,”Erik說,“他們沒能夠進來。”

“他們不是沒能夠進來,是因為魔法部的無能所以不敢進來。”Felton說,“而我並不屬於魔法部的管轄,Lensherr先生。”

“你從哪裡得知的我的名字?”Erik說,“Harry不會告訴你這麼清楚的東西——他的同學都不清楚我的全名。”

“您可以認為我是比較關注美國新聞的那種人,還是消息比較靈通的那種人。”Felton說,“我知道您是有多麼有能力的人——我想問的是,您了解您即將打敗的對象嗎?您沒有走向五樓和三樓,想必是想一鼓作氣解決最大的問題。”

“我不會讓我的孩子生活在一個這麼有風險的國家,”Erik毫無波瀾地說,“你這麼問我,是想阻礙我,還是有彆的目的?”

“我是來幫助您的。”Felton說,“您的對手當然不可能與您匹敵,他是即將消散的霧,即將死於繭中的蟲,但正因為如此,您可能在殺掉他這方麵會有些困難——”

“你說你是來幫助我的,”Erik冷酷地說,“我卻不相信巫師。”

Felton深吸一口氣。

“這麼說吧,”他說,“首先我要說的是,作為教授,我有責任愛護我的每一名學生,其次,有那麼一個陰謀,正巧波及到了HarryXavier。如果讓它成功,事情會非常麻煩。”

如果Draco在這裡,肯定會破口大罵說他滿嘴謊話——至少自己從未得到過什麼愛護,JamesFelton好像一個特殊版本的Snape,自始至終,這男人的態度就談不上‘愛護’這麼個好詞。

和Erik連線在一塊兒的Charles驚呼一聲:“陰謀?問問他其他的,Erik!”

“我相信沒有父母可以坐視自己的孩子落入陰謀之中,”Felton說,“而我也確信,能親自到這裡來……您愛護那孩子。”

“他是我的孩子,”Erik不是很喜歡他這種語氣,因此麵無表情地說,“他不是HarryPotter而是HarryXavier,而我愛護我的每一個孩子。”

對Charles來說,eter和Nina是他的孩子,是家庭裡的一份子,那麼理所應當的,對Erik來說,Harry當然也是他的孩子,是他和Charles的小兒子。

“我什麼多餘的話都不需要多說,”Felton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小小的金屬珠子,“假如您到時候無法將您的敵人打敗……我的建議是,打碎它。”

他伸出手,那顆金屬珠便漂浮了起來,Erik停頓一會兒,最終還是讓那顆珠子飄向自己。他掂量了一下珠子的重量,知道裡麵絕非全是金屬,卻也並不是空心。

“有人能為了一個遙遠的目標去傷害一個年幼孩子,請您謹記這句話,”Felton說,“假如有一位紫色眼珠的男巫,請小心他。”

“你說有一個針對Harry的陰謀,”Erik說,“這是什麼意思?”

“總有些人希望能夠得到HarryPotter的那個位子,”Felton說,“那樣的名聲會有很方便的用途。”

Erik冷哼了一聲。

“我的孩子不需要那樣的名聲。”他最後還是把金屬珠子收到口袋裡,“如果那個人有本事,那就儘管去拿——”

“——但假如他的計劃裡,HarryPotter是塊擋路石呢?”Felton說。

“就好像我們怕他一樣——他可以試試。”

Erik意味深長地說,試試什麼則不言而喻,而本來擔憂的Charles則在聽到這個之後大笑起來。

………………

Harry和Sirius趕到六樓的時候,那裡幾乎就是個火災現場,濃鬱的魔力與火焰燃燒什麼東西的味道充斥著一大一小兩個巫師的感官。

由於不久前才大病過一次,Harry的身體機能似乎還沒完全修複完畢,他幾乎是被嗆得立即開始咳嗽,Sirius關切地拍著他的背:“很難受?”

“不,我沒事,”Harry說,“我們要進去。”

Sirius歎了口氣:“是,我們要進去——但是聽我說,你必須全程都注意自己身上的隱身咒是否靈驗,而且你必須躲在安全的地方——”他用那雙大手捧住教子的腦袋,“——我沒辦法承受像十年前那樣的痛苦消息,你懂我的意思,Harry,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覺得有些不妥,你現在還可以回去。”

Harry忍不住鼻子一酸。他聽說過,Sirius是最先趕到他父母出事現場的那個人,為了報仇他將Harry交給了彆人,但當Harry不見了的消息悄悄傳進阿茲卡班時,本著贖罪想法的男人立刻想儘辦法逃出了阿茲卡班。

“我一點也不害怕,一點也不覺得有哪裡不妥,”Harry說,“因為你在這裡,Sirius。”

Sirius忍不住衝他咧嘴微笑,但很快他的表情就嚴肅了起來。他拿出魔杖,往Harry身上施展了幾個隱身咒:“剛開始你可能不習慣,好的隱身咒都會讓人有些找不到手腳……你可以扶著牆壁走,記住,決不能暴露自己,保護好自己。”

“有什麼不對我就帶著你瞬移回家。”Harry在他耳邊小聲說,“……這次抓不住他也沒什麼。”

“好男孩。”Sirius拍拍他,然後兩個人一起衝進了那個房間裡。

火勢很大,Harry拍拍手解決了流向他們的火焰,接下來便順著煙流動的方向辨彆出了著火的地方到底是哪兒——一個大坩堝倒在這個房間的中央,本來該架著它的底座上正冒著似乎無窮無儘的火焰。

一個男人背對著他們,正在狂笑著念著一些咒語,而Harry隱約能看見Neville和Ron躺倒在不遠的地方,後者還沒醒,前者則眼珠子一轉也不轉,似乎愣住了。

一團漆黑的煙霧漂浮在男人的麵前,像是燒糊了的《蒙克呐喊》那樣令Harry覺得難以直視,那一瞬間他似乎覺得額角有點刺痛,但不過是一瞬間,這感覺就消失不見。